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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大帝 第四章

做皇帝有个好处,那就是死了老婆,可以不用收尸。

萨克达氏在完成了弥留之际的所有愿望后,终于还是凤体宾天了。不过去的很是安祥,因为她认为一切都己经安排好了,儿子有慈爱的父亲和情若姐妹的云妃照顾,一生当是无忧。然而她,也包括了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均万万想不到的是,十年后咸丰与慈禧曾一度联手处心积虑地想废除载瀛而另立载淳。后虽因兹事体大而放弃。却也将他们父子的关系推到了绝境。此后一直是磨擦不断。

终于在又后一年,即公元1861年,史称雾月政变里,两父子在热河进行了一场生死决斗。

死亡的人数,据后世估计,保守应在1万余人左右,这还不算此后两年一直不停的株连数目在内。震惊当时的中外国际。

对这一事件,大德意志帝国的俾斯麦说:“世人都评论我是铁血,但东方的那个同治皇帝却是在喝血。

小日本明治天皇说:“同治大帝的魄力乃吾辈武士的楷模。”

拿破仑三世说:“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叔叔的身影。”

当然这些自是后话。

满在银,这是他前世的名字,现在他叫载瀛,至于为什么会由一个二十一世纪业余的历史学者,正职是失业的劳动人民,却在一眨眼间变成了原本历史上绝无其人的咸丰大儿子,刚满一个月的毅贝勒,善扑营的总统大臣。你要问他,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重生了,只知道他将来的对手有千古一奷后的慈禧,火烧圆明园的八国联军,上帝的私生子洪秀全大神棍等等等等。

不过他不怕,反而很兴奋,因为在前世他就一直觉的全世界最适合自已的职业,便是当儿子。天的儿子。简称天子。俗称皇帝。

所以,他熟读了古今中外史、廿五史、资治通鉴、史记、名人传、孙子兵法。反正那1千多度的镜片就是这么炼成的。

晚饭过后,小载瀛一面狼手轻揉着云妃的淑乳,对此云妃最先倒有些不好意思,但过了一会儿,即是因为舒服又毕竟只是孩子,也便放而任之,结果到了现在,可以说是无乳不欢了,也难怪后世称他为色比桀纣、暴胜秦皇、雄肩唐宗、文盖后主。

一面正小翘二郎腿,绞尽脑汁地想着方略,他来到这个世上已有一个多月了,经过重重的研究再研究,他发现这历史己有了小小的改变。

首先原本应是发生在1851年1月11日起事的太平天国,现在却变成了1月15日;整整推迟了三天。这是坏信息,因为他不知道这会对整个大势产生什么影响。

不过好信息就是林则徐还没死。在前世的那个空间里,对于林则徐的死,可算是个百年未解之迷,相传他临终之前曾一直呼喊着“新豆栏“新豆栏。而新豆栏到底是甚么呢?后据人调查,发现那是一条广州的街名,乃清代洋商聚集的地方,卖鸦片的总舵基地。因为自从广州禁烟,当地洋行的不法商人就对林则徐恨之入骨。他们听说林则徐任钦差赴广西,怕再遭他的打击,不能再从事违法勾当,广东十三洋行总头目伍绍荣于是花重金买通了厨子郑发,让他在林则徐喝的粥中放入巴豆。巴豆剧毒,能使人大泄,结果林则徐泄泻不止而亡。

所以他一方面是不忍心就这么看着一代名臣死于宵小之徒的手中,—方面则是因为这老林实在太重要了。

号称当世诸葛的左崇棠是他的托孤衣钹。

后世名传千古的沈葆祯是他的女婿。

伊梨将军布彦泰更对他是死心踏地,陪加推崇,要知道那可是名副其实的西北一王啊。

著《海国图志》的魏源是他的挚友等等。

这还不算三朝元老的身份和威望。

所以这简直就是典型的买一送四。救一个林则徐收四个顶级人才。

要打仗找左崇棠、布彦泰。

要玩海军找沈葆祯,后来再加上了个湘淮系的世之奇男子彭玉麟,合称为太平洋双蛟(骄)。

要讲理论找魏源。他的那一句师夷长技以制夷,很不幸地帮不了中国复兴,却便宜了小日本,使其一代人而自强。

现代日本学者井上靖说过:“幕府末期日本学者文化人等,例如,横井小楠的思想起了革命,倾向开国主义,其契机是读了中国的《海国图志》。”

总之一句话,做成这笔生意,龙椅把握加三成。

可问题是怎么救?别忘了,他现在还只是个1个多月的婴儿,能奶声奶气地说几句话,叫声“皇阿玛。"

别人还是可以赞句天纵奇才,然后勉强地接受。

但要是敢站起来,来个指点河山、口若悬河,那么对不住了,还是回你娘胎吧。

那根本就是非人类吗?是妖孽。

载瀛苦恼地转了个半身,可依是没放弃手头上的动作享受。突然,好像隐隐地有了些头绪,静下心,回想下方才的念头。

非人类?妖孽?非人类?妖孽?

呐呐地默语了数遍,凝思片刻,烁地龙目一亮,对啊,为什么不可以呢?记得前世看书的时候,有一句是甚为得心的,大意是:任何事,只要你顺着反方向去想,便可解决。

也就是说,只要能利用上古人的迷信和愚味,借鉴下洪秀全神棍的天父附身的把戏,亦未尝不可。

最重要的是满人自己有一套非常原始的上层宗教,而这套宗教玩的就是神灵附体、人神沟通、祖先下凡的鬼把试,

如此竟然他们玩得,我载瀛又怎地玩不得,别的我还看不上,就来个努尔哈赤吧,顺便学学九千岁杨秀清打万岁爷洪秀全屁股那招,也骂骂咸丰这个四无皇帝。

说干就干,

(......)

古人有诗曰:“衣带渐宽终不悔。”可现在却是,衣带尽去肚兜没。

暮日清风下,金黄色的夕阳顺爬着绮窗而进,照耀在玲珑别致的近冰肌玉体上,佳人一面急迅地收集着残衣败物,一面暗暗羞怒:“她就不明白了,一个多月的孩子,怎么就如此对女人的宫装这么有研究,竟然可以不知不觉地趁着自已打困的时候尽却上衣,这长大了还了得,再不好好管教,如何对的住已逝的皇后?

此时,不论是因利益还是女性的母爱,云妃对载瀛的照顾不可谓不精心、不可说不尽力,一个多月来就看她近消瘦一半便知。

所以若只是因载瀛动动手脚倒还没什么;但倘要太过份可不行,就像今天。

云妃正了正衣饰,冷淡娇脸,回首轻轻地将早已滚在一角的载瀛抱过,刚想拾起他的小手拍打几下,却顿地心口猛是一起伏:“瀛儿,瀛儿,你这是怎么了。"

“哪里不舒服啊?刚才还不是好好的吗?”

急的隐隐已有了哭声。原来此时的载瀛正双目翻白,满脸紫青;口吐白沫,不停地呐呐自语着:“林则徐…林则徐…”

“瀛儿、瀛儿,你在说什么啊”仔细地凝听了一阵,仍是不得其要:“林则徐,是谁呀?”

轻拍、陷人中、揉搓全身,凡是她会的,全来了个遍,可依是不醒无效。

云妃彷徨四处,束手无策下,再也顾不上了本意想隐瞒此事;毕意要是死了个皇子那可会比失职死的更惨,失声大叫道:“韩公公,韩首领。”

如今因皇后难产致死一事而由总管太监降至承乾宫的首领太监韩来玉其实早已在外隐隐听出内里的不妥,只是因主子未没招唤,不敢冒入,现在一听云妃的惊慌失措声,便知定是与载瀛有关,当下不敢怠慢,连爬带滚地跑了进去:“云主子,云主子,奴才在。”

半跳着从塌上急跃而下,云妃丝毫不顾赤脚散发的尴尬,哭音地指着载瀛问韩来玉:“韩公公,你看,瀛儿这是怎么了,就寝之前还好好的,一觉醒来…”

韩来玉安慰道:“主子,您先别急,待奴才先看看,也许小阿哥只是受凉了而已。”

“嗯”轻抹泪媤,点点头,云妃急侧让身道:“好,那你快看看,快看看。”

“嗻"

受凉了?这笑话连韩来玉自已也不信,只从云妃那花容失色里,便已感到了小阿哥的不妙,当下恋恋不安地爬上暖塌,即复见了云妃方才的情景,甚更过之,载瀛全身发抖,双唇通紫,一直不停地叫呐着:“林则徐、林则徐。”

饶是韩来玉沉浮人世间六十余载,也被吓个目瞪口呆。

“韩公公,现在该怎么办?瀛儿他…”一见韩来玉那般神色,云妃更为惊措。

“主子,你先别急”巍巍地从塌上爬下,毕竟二十余年的内务府总管太监没白当,韩来玉很快地冷静下来,抹了把冷汗:“依奴才看,小阿哥极有可能是像萨满说的那样,神灵附身了"

“神灵附身?”云妃轻掩檀口,美目惊愕,不过又仔细端看,其状态倒也确与以前所见的萨满施法无异,问道:“那该怎么办?”

想了想,韩来玉果断道:“先封闭消息,待奴才立即去禀报万岁爷。"

深谙内宫的的他是知道皇家的忌讳。

“唔”看着依旧躺在暖塌上的载瀛,疑迟一阵,云妃最终还是默然地点了点头,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只是才扶养了一个多月,就出了这种事,不知皇上会否……

“唉”云妃的担心又岂不是他韩来玉的担心,可眼下又有何它法。

现在主奴二人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韩来玉一岀承乾宫,便倾即借故支开了旁杂随从,独个一路驰步至养心殿,这个时候尚算勤政的咸丰大半会在那批阅奏折的。

养心殿为工字形殿,前殿面阔三间,通面阔36m,进深3间,通进深12m。黄琉璃瓦歇山式顶,明间、西次间接卷棚抱厦。

一撩长袍,就要似平常般。

“站住”还没待韩来玉醒悟到自己早已今非昔比的时候,门口的御前太监刘易一声历喝:“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承干宫的首领太监韩公公啊,你不知道这甚么地方吗?怎由地你如此放肆。”

哀叹一声,放下了刚要踏进养心门的脚步。按规矩地退后了两步。

承干宫首领太监,韩来玉在心里暗暗自嘲道,是啊老夫已是风中残烛,现在谁还会来巴结奉承,以前是你老慢点,今日是你怎地如此放肆。呵呵,其实还不都一样。

“韩来玉有要事面奏皇上。”

“皇上刚刚才下朝,正在召见协办大学士杜大人和军机大臣赛大人,要是有甚么事就交由奴才吧”拿捏着官腔,刘易趾高气扬地。

淡淡地看了一眼这离死不远的蠢货,韩来玉不想跟他扯皮,直接道:“小阿哥出事了,不知该怎么交由刘公公呢。”

“呃,”一时语塞,“哼”在宫中谁都知道小阿哥的地位和重要,刘易还真不敢耽搁,一摔手,冷冷地留下了句:“等着。”

看着这个往日任由自己岀入二十年余的大门,现竟被这般后辈小生呼喝等候,韩来玉倒真有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悲哀。

便在此感慨人生之际。

刘安福己“娉婷”而出,在那一夜的难产之夜,他派人一连挡下了韩来玉三次的通报,惹得咸丰大怒其办事不利,从而将他降为承干宫的首领太监。

才有了如今这般临高而下的感觉:“韩首领,小阿哥到底出了甚么事,竟由着你老亲自前来。”故意在其职号上重重地下足了口音,半是示威半是警告,在这内务府我刘安福才是老大。

无心理睬他的言中讽刺,韩来玉走上前,耳语一番。

瞬地,刘安福的脸也倾刻阴暗了下来:“竟有这事,你没看错。”

韩来玉叹着摇了摇头,并不回答。看错?你以为他不想,将来是否有希望重夺总管太监宝座,可是全寄托在那小主子的身上。

知道这事的离奇和严重,刘安福顿时也失了分寸:“你快跟我进来吧,皇上也应该快跪安了。”本来以为只是小阿哥病了或是其它,没想到…,其实他心中也有着与韩来玉一样,存有着第二种不敢说出来的想法,载瀛是否中邪了?

西暖阁,咸丰居中首上,

西座:吏部尚书兼协办大学士杜受田。

南座:文华殿大学士、首席军机大臣赛尚阿

一个是有拥戴之恩,从龙之功的帝师,可以说咸丰能够登极,十有九功是杜受田,这从遇事言听计从,奉若生父中可见,要知清朝的协办大学士相当于明朝的宰相,在朝廷中最有权势。

一个是三朝元老,公认的天下能吏名臣。皆乃今咸丰最为倚重的大臣。

现在他们君臣要齐齐面对的是,战况已日渐恶化的西南局事,如太平天国,虽还没至于到可动摇大清的根基,纵横一十九省的泼天大乱,但其声势的也已日渐浩大,再加上李沅发、天地会等等大大小小的数十股叛乱起事。

不知是巧合还是风水,基本上是全集合在了两广一带,特别是广西。不由地咸丰无语问天,套句骆宾王的诗:不知今日之两广,竟是谁家之天下?

咸丰:“芝老,你看该派谁为钦差大臣前往抚乱呢?”

杜受田:“皇上,老臣还是保奏前两广总督林则徐、前漕运总督周天爵前往剿贼。”

“可是”虽然杜受田已隐隐地是再三提出了要林则徐挂帅,但咸丰还是下不了决心:“林则徐年事已高,况已两次上辞留任,还有那个周天爵任内失察漕书窃镌漕督关防,如此怎能督理一省军务呢。”

杜受田:“皇上,林则徐任两广总督期间,虎门销烟、为政清廉,整饬吏治,严惩贪赃枉法甚得粤桂的民心。更深谙兵事,曾以招募的五千多渔民编成水勇,屡败英军的挑衅。若由他出任钦差大臣,准能事备功半。而周天爵亦曾抗英有功,久经战阵,且失察漕书窃镌漕督关防一事,先帝也给予了其降四级留任的处分。”

“唔”咸丰微微地点了点头,对于老师的分析和信任,心中已是肯定了大半,

不过还是得在问问另一个人,这是师傅教的兼听者明:“鹤汀,你怎么看。”

我还能怎么看?你俩都说好,我敢反对么我,赛尚阿恭恭敬敬道:“皇上,奴才付议,林则徐亦是天下名臣,三朝元老,想来定可马到功成。”

闻言,微不可察地,杜受田的眉头飞快一扬,继而又沉若死水,赛尚阿这是话里有话,马到功成与三朝元老有甚么关系。这隐隐是在刺激他不过是一个抱着成才弟子上位的平庸之辈罢了。看来自己在朝中的地位还是根基太薄。但在某一个程度来说,那也确实。杜受田的资历是浅了些,为官这么多年基本是就是干教育的。

(清之太监约分总管、首领、御前太监、殿上太监和一般太监)

不过依咸丰的智慧显然是听不岀,他还为两大肱骨之臣间的略同英雄见而欣慰着呢:“竟然如此,就拟旨明发上谕吧,封林则徐为钦差大臣,统筹广西战事,授周天爵广西提督,接替剿贼不利的郑祖琛”

“嗻"

"皇上,微臣还有一事相奏”想了想,杜受田觉的还是应该为好友多添份力。

咸丰含笑道:“芝老,直说无妨。"

杜受田先谢了一恩,再道:“皇上,林则徐贬任陕甘总督之时,曾抚剿并用地收降了一班西北刀客,人数当在百人左右,但个个武技精湛,亦向有报负国恩之心,如果…”

“可以”不等说完,咸丰既直接准奏道:“便依芝老所言,让林则徐带同一齐南下吧。况且,听说广西起事的那帮叛逆也大都江湖人士。”

(据《陕西省志》记载:“刀客会是关中地区下层人民中特有的一种侠义组织。其成员通常携带一种临潼关山镇(关山镇今属阎良区)制造的‘关山刀子’,刀长约3尺,宽不到2寸,制形特别,极为锋利,故群众称之为刀客。)

“皇上英明,不过那帮刀客皆乃桀骜不驯之辈,唯有如今尚在天牢内的人称双刀李凤岚可降,臣恳请皇上以正现用人际,免其死罪,准予带罪立功”杜受田又道,而这才是他的真目的。

嗬!搞了这么大个圈,原来是要给林则徐送礼啊,赛尙阿冷笑一嗤,拿眼偷偷地瞄向了咸丰,他就不信了;圣上会连这也察觉不岀,就等其一旦表有疑虑之情,便立即予之反驳。连腹稿都打好了:杜受田惘顾国恩,欲释钦犯、居心叵测。

可他注定是失望的,咸丰根本连想都没想就一个字“准”

“准”的赛尚阿是满肚子委屈,目瞪口呆。最后化为一声重重的叹息。

在杜受田欢喜的领旨谢恩声中,赛尚阿不禁就郁闷了,皇帝难道忘了前朝的刀客之乱吗?虽说那个李凤岚最后是前阵反戈救了林则徐,也正是因此有了林则徐的从中转,才得以免其一死,但这种事一向不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吗?

处理完了政事;咸丰一脸写意地渡回燕禧堂,刚欲举瓷杯。便见刘安福皆同韩来玉两人齐直直地跪俯在地。

咸丰皱起眉头,问:“怎么了,承干宫岀了什么事?"

他虽浑,但还是知道一宫的首领太监如今这么幅熊样,也是不会有什么好事的。

韩来玉迟疑了阵,向左看了看刘安福,却见对方除了屁股外,整个头都己是难见了。暗自苦笑着,当年怎么就瞎了眼,会提攜这等白眼狼。

当下也只得硬着头皮,将事情慢慢地说了。

咸丰的脸是越听越青,越青越怒,最后终是忍不住了,一把将上等的景德镇贡品猛摔在地,“砰”。继一脚踢开二人,夺门而出。

韩刘二人也连忙起身,快走地跟上了已大步流星地朝承干宫而去的主子。

这一天,在大清史料上注定是个迷,没有人知道承干宫内到底发生了甚么事,只是在一个多半时辰后,咸丰出来的第一句话是:“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在得到的答案是御前太监刘易,咸丰俩字:“打死”

之后再直接前往奉先殿,又待了两个时辰。

当晚更召见了多位萨满秉烛夜谈后。

第二日一早,以大内第一高手太极拳名家杨禄禅为首的御前三大侍卫白西园、张树德、刘晓兰便奉命急密南下。连内务府大臣宝鉴也不知晓。

不过,历史的风向虽在改变,可有些事,载瀛还是估预不到的。首先林则徐虽然及时被救,但因中毒和中风并起;还是双脚瘫痪了。而最窝火的是老林同志不但不感激载瀛的预言相救之恩,还敬而远之,只肯挂个虚衔的上书房师傅。

时间就这么地过着。

1852太平天国永安封王,法兰西第二帝国成立,拿破仑三世成为皇帝。(载瀛第一个国际对手)。

1853太平军攻克南京定都之,改天京。

1854年,4岁的载瀛以赋诗一首恭贺征捷连镇,大败北伐军,擒杀太平天国北伐军主将林凤祥、李开芳的博德勒噶台亲王僧格林沁,而名誉天下,可及圣祖。

诗为“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僧格林沁”

1855年,5岁的载瀛终于开始上班了,职位是旷了五年工之久的善扑营总统大臣。

可当载瀛带着董海川(八卦掌创始人)、韩来玉等一班亲兵赶到善扑营地召训人马时,他才发现原来这大清帝国在鸦片战争中输的不冤,一点也不冤,其它的是不知道,可就这堂堂的八大禁军之一,人数虽只三百,但向以骁勇善战闻名的善扑营,竟有大半人连站都站不好,还没一盏茶的时间,便开始了东倒西歪,呵次连连。很明显这都是带两把枪的。

鸦片。

当然还有少数个是不错的,来这之前载瀛不但收集足了资料还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这状况,说实在的,就比土匪好点,远超想象预料之中。

难道大清帝国真的败残至如斯?

载瀛回过头疑惑地望向韩来玉,这厮久处内廷,是在他身边最谙朝廷事务的。

韩来玉自知其意,苦笑道:"主子爷,大清立国己过百年,俗话说宰相府里还有几个穷亲戚呢,这些个来善扑营.神机营办差的,大都是不能继承家勋爵位的,混饭吃。真正的精锐在仁大人的步军统领衙门里和惇郡王的善捕营。”

"哦"载瀛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敢情自已这个善扑营就是贵族难民收容所啊!

也对,这年代红带子、黄带子的都没少饿死。

不过除了这些原因外,能这么不给面子,歪把子腰刀、绣红枪头。一个军令还得三申五喝的,最重要的恐怕还是看不起自已这个只有五岁的娃娃总统大臣吧!

身着绫罗明皇马褂,腰围玉带宝珠,手玩纸扇玉坠。就差点年纪,便整一个纨绔子弟。

看来得杀个来祭祭旗,老子要是连你们这三百个龟儿子都玩不好,其它的还谈个屁。

用左拇指的扳指轻快地回旋扇柄,似是影视中的马景涛般,载瀛笑唅唅地走到一个大胖子身前,在满场尽是苗条的可怕躯体里,这二三百公斤的右翼长可谓是鹤立鸡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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