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幻缥缈再也没有踏进魏兰房舍半步。同年秋季,魏兰产下一名女婴,取名为“怜儿”。怜儿从小受其母亲教化,告诉其当年所发生的全部事情经过。要其长大后誓报当年母亲所受所有痛苦之仇。从武林中也找到了数名高手,做其恩师,传授其一身武艺。魏兰并告诉怜儿,当年司徒远与其同出一师门的惊天秘密。要怜儿务必要斩杀司徒远二人,夺回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经过数十几年的磨练,怜儿终于长大成人,武艺超群。后经过其母亲的打探,将其送往漠北,参与天下闻名皆知的漠北九怪当中。由于怜儿从小身负重命,特别体贴心疼母亲,所以也特别懂事。经过历代漠北九怪剩余的几位长老传授武艺,又经过一番艰苦的磨练考验,最终以卓越的武艺取得漠北九怪之一漠老五——漠狼花的称号。可怜的怜儿,从小没有得到任何父爱,从小到大,只远远的见过爹爹两次。话语落下,漠北另外八怪,瞪大眼睛,齐眼看向漠狼花。个个内心惊叹。
漠狼花一边讲到,眼泪夺眶而出,发出颤抖的声音,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慢吞吞说到:“这名可怜的怜儿就是我。”司徒远夫妇瞪大眼睛望着漠狼花,一言不发。
“ 当日为了寻找你们的下落,在江湖中我四下打探,终于得知你们的居所,无奈之下,只得背离漠北九怪,给你们演一处好戏,编出一堆谎言,取得你们的信任,就是为了今天一报母亲当年所受所有痛苦之仇,取回本应该属于我娘的东西。”漠狼花怒视司徒远二人恶狠狠的说到。
沉默片刻,紧接着又到:“你以为你们隐退江湖,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就可以抹去我娘这么多年以来所受的痛苦吗?你以为你们你们躲藏起来就可以掩盖事情的真相,让全天下人不得皆知吗?你以为你们的逃避就可以摆脱一切,当一切从没发生过吗?你以为此事我娘就会善罢甘休如此了结,找不到你们了吗?”
说完,漠狼花眼泪再次刷刷的流下,语气稍加温和的继续到:“但是,在后来与你们相处的日子里,感觉你们并不像我娘所说的那样,尽管如此,那又如何,能换回我娘亲所受的苦吗?”
片刻间,石府一片沉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漠狼花放声长笑起来。
“当日你们背弃我娘,偷走我娘的二胡,偷走我娘师傅留给她的东西,让我娘饱受被我爹遗弃的痛苦,今日你们都要全部给我偿还回来。”说完,漠狼花出掌直砸向司徒远。
“慢着。”司徒远厉声吼道。
“不管今日是生是死,即便你要取我性命,也要等我把话说完,不要让我含冤九泉。”说完,司徒远从地上慢慢起来,扶起夫人,面对漠狼花再次说到:“此事不假,不过不完全如你所说,有很多事,我想你娘也不会亲口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当年,我三人受师傅之托,将一重要信物送到另一人手里。离开师傅之前,师傅曾案暗自让我对你娘多加提防。师傅他老人家早已看出你娘心狠毒辣,有狼子野心,警告我以防不测。我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同出一个师门,同习一身武艺,可是你娘对待所有之事却是机虑重重,斤斤计较。总想独自得到师傅的真传,超越我二人。临走时,师傅还特别交代与我,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丢弃你娘,就看在是师傅他老人家的情面上。如果一旦事关重大,不得已的情况下,让我只能求得自保。师傅并将他的东西交予我保管,务必要送达到另一人之手。还再三强调,不得落入师妹魏兰之手,宁可玉殉,不得瓦全。
在我等下山后的第二日,就遭到贼人的埋伏。我三人一路过关斩将,摆脱贼人的暗算追杀,当我们到达目的地时,却看见一片狼藉,血流成河,尸横蛮地,无一活口。当时我查看到一些蛛丝马迹,可以确定门派被灭,应该是在我们到达的前一日夜里。后又经过四处打探,才得知我们要找的人,原来是这个门派的老祖。在门派的死者里,没有老祖的尸体。此人武功极高,非一般人可以杀害。我们坚信此人一定还活着,一直四下打探。但是无论我们怎么努力去找,都得不到关于这位老祖的任何线索和消息。暗算和追杀我们的人越来越多。当时我们并不知晓为何会引起这么多人对我们的暗算和追杀,后来仔细分析,应该是与师傅让我们送的信物有莫大关连。师傅没让我们翻阅,所以我们三人断然也不敢擅自偷看。
我们不断的在江湖中打探那位老祖的消息,又要对抗那些不明人士接连不断的暗算追杀。后来,我三人被迫,不得不逃至神仙谷,谷内神秘莫测,处处凶险无比,神仙谷又被称之为“死亡之谷”。奇花异草,昆虫异兽都具有灵性,又属于易守难攻。在谷内一经滞留就是数年。直至幻缥缈的出现,赠至宝邀请。我们才现身于江湖。听外界传闻神仙谷内乐三仙的名号。
我三人在谷内被困已久,无奈之下,每日除了练功就是研习乐曲消磨时间。每人自制一乐器弹奏,自娱自乐。可能乐曲传至谷外被人所闻,想进谷内探个究竟,却被谷内凶险和奇灵异兽所制,不得进入谷内,四下宣扬。因此我三人才得以乐三仙名号。后经出谷,与幻缥缈等武林正派大战魔教,灭杀官飞云。正如你所讲,此些内容倒是不假,但是后来,你讲的不如事实真理,有颠倒黑白之语。”司徒远说完,瞪大眼睛看着漠狼花。
漠狼花双眼一愣,斜视司徒远一眼,冷哼一声,说到:“好,生前再让你好好多说几句,免得死后没话说。既然说你有冤屈,我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给你最后一次说话狡辩的机会,快说吧,否则,死后定让你做哑巴鬼。”
司徒远冷冷一笑,继续说到:“自打我们一出谷,就再也没有被那些不明江湖人士暗算追杀。我暗自分析,可能是武林所有人士忙于灭杀魔教,又碍于幻缥缈是武林盟主对我等邀请的原因,致使那些不明人士不便再来行刺追杀。直至魔教被灭,官飞云被杀,我慢慢发现幻缥缈此人绝非一般平常之人,他和你娘有一个共同点,野心极大,更加心狠手辣。不过,他比你娘更加阴险狡诈,更加可怕。”
“住口,再口无遮拦,对我爹有半点不敬,立刻要你下十八层地狱。”漠狼花怒气冲天的冲着司徒远吼道。
司徒远瞪了一眼漠狼花,张开嘴,准备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略有所停顿,片刻间,又恢复如常,继续说到:“直至我身负重伤,他趁虚而入,杀了官飞云。又强迫我随其一起回洛山门疗伤。表面看起来是为我着想,要我疗伤,其实质隐藏着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和其盘算已久独霸武林的巨大阴谋。”
“哼哼,笑话,你腿脚长在你身上,又不是我爹身上。你是活人又不是死人,又何来我爹强迫威胁与你?”漠狼花冷哼一声,抢言说到。
司徒远不急不许的辩解到:“当日我等都已身负重伤,在当时的状况下,没一人是你爹的对手。有谁还敢与你爹抗衡?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又有几人不顾性命之危愿意去得罪你爹?如果当日我不选择与你爹一起回洛山门疗伤,我想早在二十年前,就已被你爹杀害,现在也早已成为一堆白骨。”
漠狼花冷哼一声,斜愣一眼司徒远,扭过头去,不在看他。
司徒远看了漠狼花一眼,继续说到:“幻缥缈野心极大,为了称霸武林,要灭去一切超过他的强者,扫去一切阻碍他称霸武林的绊脚石。得到天下所有武林秘籍,绝学,至宝。回到洛山门不久后,我便发现魏兰有些反常。后又经过恰妹的一番话语,让我明白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和缘由。
原来,在神仙谷内,恰妹早已发现师姐魏兰平日里神情举动有所反常,有些不对劲。联系下山后我们一路的遭遇,她把正个事情的经过联系在一起进行分析,最终觉得此事与师姐魏兰有莫大关联。于是偷偷把师傅托付给我们的东西调了包。后来经过她暗地细心观察 ,此事的确与魏兰有关。魏兰错把恰妹调包的东西误当成是私服托付给我们的重要信物,再一次偷偷调包。所以后来才会出现,我们出谷后一路再也没有任何人对我们的暗算追杀。此事我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被你爹要挟前往洛山门寄宿疗养时才发现你娘有所不对。后来还是恰妹将事情的所有经过告诉了我。”司徒远说完,看向杜恰恰,双手紧紧握住杜恰恰的手。
然后转身,对着漠北九怪又继续诉说到:“后面的经过,就如你所讲,不差一二。但是,说我抢走你娘的东西,纯属无稽之谈,无理取闹,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我受师傅之托,保存的是师傅让我转增的重要信物,岂能是你娘所能占有?幻缥缈邀请我与武林正派共歼魔教,以至宝玉箫二胡作为筹礼,岂能说是我抢夺? 既然赠送于我,他怎可又企图夺走?要挟我上洛山门疗伤,是他和你娘早已预谋好的,企图夺走我身上的重要信物,还有他赠送予我的至宝。表面上看来,幻缥缈是一个言而有信,肝胆狭义之人,其实质,纯属一个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卑鄙小人,伪君子。当日你娘不念在我们多年师兄妹的情分上,既然对我二人痛下杀手。也是在那时,我对你娘彻底心灰意冷。在那之前,我们早已识破你爹和你娘二人的阴谋诡计,我二人只是将计就计,将你娘房间的二胡调包取走。是你娘对我二人不忠不义在先,而且她整日和幻缥缈苟合在一起,两情相愿。又怎能怪我二人背弃于她,究竟是谁背弃于谁,你心里自有定数。”司徒远满脸气氛的冲着漠狼花问道。
漠狼花听完,沉默许久,一言不发。半晌过后,漠狼花怒气冲天的吼道:“一面之词,休想糊弄与我。死到临头,还想找尽机会和理由来逃此一劫,你们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不论今日你做何解释,都难逃一死。识相的的就赶快交出 当年的那份重要信物,还有属于我爹的两件至宝,今日便可留你全尸,否则,要你们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