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罡煞天魔曲 正文 第二十六章 羊落虎

漠狼花,漠眉珊二人卷着小雨儿下山后急速奔跑,施展出最强的飞奔术。生怕司徒远二人追赶来。直到第二天下午,在方圆八十里外的一个小镇里,漠狼花才与漠近天在一家名为“墙头草”的客栈里会合,漠四海,漠中廉和另外身负重伤昏迷的四人早已不见踪影。

小镇,名为“曼陀镇”,坐落在一处荒漠边缘北部。冬季的狂风更加肆虐猖獗,席卷着整个荒漠。龙卷风不时的拔地而起,大的,有数十丈粗细,小的,也有碗口大小,层出不齐大小不一。整个天地间灰蒙蒙一片,沙尘四扬而起。空气,也变得污合起来,一股沙尘呛鼻味儿,时不时还夹杂着一股马驼牲畜粪便的恶臭味儿。吻起来,实在让人难以呼吸。所以,行人必须选择在天气晴朗,没有狂风的大好日子经过这段沙漠,前往沙漠以南。也有不少新商贩运货至北方,不懂得此处的地理环境,经常会遭受到沙漠狂风的虐杀,最终落得货失人亡或连人带货,瞬间从这片沙漠消失的下场。住在这里祖祖辈辈的人们,他们不晓得,那些失踪的货物,还有那些商贩,被龙卷风送去哪里,又会葬送何处。他们只知道,如何避免这些吞噬巨魔,而不让自己遭受伤害。也有一些幸运的小商贩,会在狂风中侥幸存活,不被卷走,安然中度过这片沙漠。不是他们不会被飓风卷走,而是在他们经过时只会出现一些小型的龙卷风。但是他们不得不带上厚重的毡帽和护面纱套。这片沙漠,就像是一尊降魔,随自己的心情,随时都会爆发。

天,慢慢暗了下来。墙头草的二楼上,每个房间里都亮着一盏星星灯光。其中的一个房间里,有四人。三人坐在一张粗制的木桌旁饮茶谈事。而旁边,一名大约六七岁的小孩被捆绑在一根柱子上,嘴里塞着一块抹布,堵得严严实实。风穿过门缝和窗户缝隙,“呼呼”作响。灯被灯罩罩着,保持着点点星光。灯芯不住燃烧,偶尔忽闪忽闪几下,发出“啪啪”声响。在这个小屋里,还能起到如白日一样通明。

三人一阵窃窃私语,小男孩儿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三人。看着三人一口一口品着美味的茶水,小男孩不自主的咽了口粘稠的唾沫 。

数个时辰过后,每个房间的灯陆续熄灭。不多时,门“噔噔噔”被人敲响。屋内一名女子喝到:“谁。”

门外人回答:“我是店家小二,快就寝了,我特地给您送来洗脚水。”屋内三人顿时静悄悄的,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一名约四十余岁的男子向另外两名女子使了一个眼色。一名女子很快回答 到:“好吧,知道了,你放在门口便是。”店家小二听罢,将脸盆放在门口,转身离去,边走边摇头,感觉很纳闷,嘴里不住嘀咕道:“奇怪了,一般人都会要求我把水送到房间里,要求这,要求那,试完水的热度才会让我离去,这几人倒也怪了,让我将水盆放在门口,就不怕凉了么?”一边下楼梯,还回头看向这个房间。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一女子伸出头,左右来回张望。确定门口四周没人后,端起水盆进入房间,门迅速又被关上。开门端水之人正是漠北九怪 之老五漠狼花。将水放在一旁的一个木凳上后,漠狼花转身对着男子问道 :“大哥,他们是否都已安排妥当?”

男子点点头,回答道:“五妹尽管放心,你连大哥做事都不相信了吗?也难怪,在江湖中孤身行走这么多年,不取信于他人也是情有可原,大哥不怪你。”说话之人正是漠北九怪老大漠近天。而另一名女子,正是漠眉珊。

漠眉珊接着说到:“ 大哥,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歇息,明天就以方才的计划行事 。”

漠近天点点头,以作允诺。漠狼花将目光转移到捆绑在柱子上的小男身上。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转身,将屋内墙角处的另外两个长木凳子并在一起,闭目打坐起来。

漠眉珊看了看小雨儿一眼,端起桌子上一杯茶,走到小雨儿面前,问道:“小杂种,想喝吗?”小雨儿点点头。漠眉珊将茶杯凑到小雨儿嘴边,小雨儿使劲够着脑袋,去喝茶杯里的水。漠眉珊将茶杯又向后移了半分,哈哈一笑,将茶水狠狠的破泼在了小雨儿的脸上。“啪啪”两记耳光,抽在了小雨儿可爱的小脸蛋上。小雨儿的脸颊顿时一片通红,留下了两个深深的五指印记。小雨儿并没有哭泣,而是恶狠狠的瞪着漠眉珊。漠狼花睁开眼见状,叫道:“二姐,够了。”

店小二到了一楼,嘴里还一面低估。店老板娘正在酒台前盘算着当天的帐目。见店小二嘴里不停的低估着什么,好奇的询问道:“啊柴,你在低估些什么?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事说来听听?”

啊柴挠着头,走进老板娘近前,抬头看向二楼的房间,对老板娘一阵窃窃私语,一边说,还不住的一边抬头看向二楼漠近天住的房间。老板娘阴阴一笑,对着店家小二耳朵,又是一阵窃窃私语过后,店小二头也不回,匆匆离去。店小二走后,老板娘望向二楼漠狼花所住的房间,嘴角露出一丝恶狠的微笑,一闪即失,继续盘算起帐目来。

老板娘约莫三十余岁。穿一身大红色外衣,身材细瘦偏高。不像那些达官贵族的千金,如花似玉,美貌动人,皮肤略黑,胸部扁平,曲线线条不是很突出,也并非属于那种丰满的女人,可能是常年在外奔波,忙于生计,受北方水土和气候的影响所致。但脸蛋却极为诱人,一双细长的单眼,显得格外有神,细弯的柳叶眉延至眼角。发髻挽在脑后,整体看来,随不是很美冒,但却有一股不凡的气质。特别是一笑,眼角的鱼尾纹却极为让人为之心动。接触第一面的人也许不会发觉,在其表露的气质里,暗藏着一丝阴险恶毒,就连那些长年漂泊在外的江湖人士也很难察觉。次客栈名号,就是由老板娘的外号得来。因为其单身一孤家寡女,在这荒漠边缘做生意,难免会有或多或少的江湖闹事者,老板娘又想做好自己的生意维持生计,却又不愿得罪人,所以长久下来,就炼造了一门主随客愿的绝活,时间久而久之,凡是在这里借宿过的新老客人,就给她起了一个“墙头草”的外号。虽有些不好听,但老板娘听闻得此外号却是乐呵呵的。后来干脆就将客栈改名为“墙头草”。正因为如此,在这个小镇上,“墙头草”生意是最火的一家,维持至今,立于不败之地。

数个时辰过后,全客栈的人基本已经就寝。客栈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推开大门的正是匆匆离去的店家小二。其看见老板娘还在酒台前,快步走到身前,对着老板娘的耳朵,一阵窃窃私语。老板娘从货柜的抽屉里,取出几粒碎银,交给店家小二,算是打赏。然后问道:“要多久?”店小二看看手中的碎银,回答道:“马上。”老板娘微微一笑,说到:“好了,你下去吧。”店家小二点头应诺,转身向一楼一个侧门走去。

正在这时,二楼一间房们突然间大开,走出一白衣青年文士。一面向楼下走,一面手掌捂着嘴巴,打着哈欠,衣衫略有凌乱不整。下到楼梯中间时,侧头看向酒台里的老板娘,说到:“老板娘,你还没休息,真是够幸苦的了。”

老板娘对着青年文士轻轻一笑,说到:“唉吆,这位公子,你怎么还没休息?都这么晚了,还下楼来干嘛呢?有何吩咐你就在楼上叫一声,我们就给您送到房间里了,还劳您大家,让您亲自跑下楼来,天气凉,如果你受了风寒,让我如何担待得起呀?”

白衣青年文士微微一笑,说到:“天气干燥,睡觉前把茶水喝干了,半夜起来有点口渴,发现没有了茶水,这不,就是为了让你们给我送壶茶水么!”

“唉吆,这怎么使得?”老板娘殷勤的回答道。

白衣青年文士没有做任何回答。老板娘紧接着喊道:“小陆,快给二楼左厢房那位公子送壶热茶水到房间,记住啊,一定要热的。”

另一名店小二小陆在偏房内迅速回答道:“好来,马上就送上去。”

白衣青年文士对老板娘微微一笑,抱拳说到:“有劳老板娘了。”

老板娘又殷勤的说到:“唉吆,哪来的那些客套话,招待好你们是应该的,把你们没招待好,我怎么能休息呢,我要等着把你们一个个招待伺候好喽,我才放心,你们可是我的财神爷呀!”

青年文士再次抱拳说到:“晚生受宠了。”

老板娘故意斜眼看了一眼白衣青年,刻意做出一副勾引诱惑的表情,娇滴滴的说到:“那里的话,我还以为公子半夜寂寞难耐,是想我了,专门下来看我的呢。”

青年文士闻言,迅速低头,不在看老板娘一眼,满脸一片通红。

老板娘见状,用衣袖遮掩着嘴唇,咯咯一笑。

片刻后,白衣青年干咳几声,看都不看老板娘一眼,转身走向楼梯,进入房间内。

不大一会儿,店家小二小陆端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水走上楼梯,径直向白衣青年房间走去。店家小二将茶水送入白衣青年房间后,又迅速回到楼下厢房内。

这时,一楼大门忽然被推开。走进三人,走在当中间的一人满脸又黑又粗硬的胡须,皮肤黝黑,浓眉大眼,胳膊大碗口粗细,显得强壮有力,一看便知,非善类。此人双手臂上套着两排金刚圈,握着一对短柄巨斧,借着屋内的烛光,斧刃通明反光,发出一道道森森寒光,看之便让人产生畏惧心惊胆颤之感。身后两人,身形模样一般,但从打扮上看来,也绝非好惹之辈。没人手里握着一把长约三尺的巨型大刀,同样发出森森寒光,望之,便有种想退避,心惊肉跳,汗毛倒竖而起的感觉。

老板娘见三人进来,看着三人掩面轻轻一笑,略点头示意,瞬间便大声说到:“唉吆,三位客官,这么晚了,你们还来投宿啊?”

大胡须中年喝到:“少说废话,快给爷挑一间最上好的客房,爷爷我累了,要休息。”

老板娘接着说到:“诶呀,三位客官,实在是抱歉,今晚本店已经住满,别说是上好的客房,就连柴房也没有地儿了,你们还是去别家找吧?”

不等大胡须中年开口,身后一名男子向前大跨一步,大声嚷嚷道:“少废话,大爷我们累了,这个镇子里的所有客栈已经被我们三人找了个遍,全部住满,你们这里是我们找的最后一家,怎么,还不欢迎我三人,难不成你还想和别家客栈一样,被我三人砸他一通?”

老板娘急忙走出酒台前,轻笑的说到:“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客栈真的已经住满了,请......”

不待老板娘把话说完,另一位男子指着老板娘厉声喝道:“少说废话,别给大爷罗嗦,再罗嗦,砸了你这家客栈,还不快去安排,想真让我们动手吗?”

老板娘望着三人,默默无语。打胡须男者说到:“怎么,还不去,难不成你想让我们露宿荒漠?”

老板娘对着大胡须三人使了一个眼色,然后转身离去。

在几人大声争吵时,楼上楼下不少的客房里,均将灯点燃,显然几人的争吵吵醒了所有人。但也有一些不愿多事之人,假装睡着,房间灯依然没有点亮。其中就包括漠狼花三人的房间还有那白衣青年文士的房间。此时此刻,漠近天三人早已提高警觉,以防再生出任何事端。

大胡须男者三人静静站立在一楼厅堂,等待老板娘的回应。不多时,老板娘在二楼叫道:“三位客官楼上请,上好客房已为三位准备妥当。”三人脚下一蹬,“呼”的一声,腾空飞向二楼,在进入房间的一刻,一名男子转身,对着老板娘扔出一杯金元宝,说到:“准备你们这里最好的好酒好菜,送入房间,爷爷我们要好好喝上几壶,解解困乏,休得扫兴,快去。”老板娘结果金子,看了一眼,笑眯眯的走下楼梯。

半晌过后,二楼走廊里,大胡须其中的一名男子大声喝道:“人都死了吗?这么久了,怎么还不上好酒好菜,难不成嫌金子给的不够?”

老板娘急忙走到大厅,急急回到:“客官请稍等,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男子气呼呼的喊道:“还要多久,我三人一天没进食任何东西了,难道要将人饿死?”

老板娘嬉皮笑脸赔礼道歉到:“客官请稍等片刻,我还是为了三位的口味着想,在材料和味道上精挑细做,才有所缓慢,马上就好。”男子眼睛一愣,进入房间。

不多时,几个店家伙计将满碟满碗的酒菜备齐,送至三人房间,又匆匆离开。房间内,顿时传来一片欢声笑语。片刻后,又传出划拳和碗杯碰撞声,持续不断。一炷香后,又传来争吵和叫骂声,碟碗摔砸声,声音刺耳洪亮,传的整个客栈不得安宁。

“哐啷”一声,三人的房门被推开,屋内顿时安静下来,三人齐看向门口。门口站着一名妙龄女子,一身白衣,手持长剑。女子怒气冲冲的道:“吆,我还以为是谁呢 ,原来是你三人,半夜三更还不睡觉,你们不休息,难道还不让别人休息,这大半夜的,如此大声,就不怕影响到他人?”|

其中一人立刻握住桌边的大刀站起身来,冲女子吼道:“哪来的黄毛丫头,胆敢管大爷们的闲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既然知道大爷的名号,还敢作祟,念在你是一名弱女子的份上,趁大爷们现在玩的尽兴,还不快滚。”

女子怒视男子一眼,嘲讽道:“不愧是“随风倒”三兄弟,专做一些半夜偷鸡摸狗的勾当。你们不休息,难不成也不让别人休息,我住在你们隔壁,早已被你们吵醒,忍受许久,你们却还无休止。此客栈又不是你们的,你们有何权利影响他人?我的确知道你们的名号,否则也不会前来教训你们。”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哈哈笑道:“大哥,听见没有,有人要教训我们,哈哈哈哈哈。”

满脸胡须中年斜愣一眼女子,拿起桌上的酒杯,往嘴里一灌,喝的一干二净。迅速拿起桌上的短柄巨斧,一个健步跨向女子。二人也随即提刀,跟随而至。女子迅速退后数步,腾空跃起至一楼,手中长剑早已出鞘。不待三人临近,一剑挥出,“嘭”一声巨响,一道浅蓝色剑光呼啸而下,向三人劈去。三人反应十分敏捷,快速躲避过去。剑光落空,披在二楼的走廊扶手上,扶手连带走廊一起,一分为二,部分断裂的木质扶手和走廊地板碎片掉落一楼。三人同时腾空跃起,满脸胡须壮汉双斧隔空向女子劈去,二人随后也隔空向女子劈去一刀。四道罡气混合交错,直接劈向女子。女子也急忙挥出一剑,这道剑气比之方才剑气要强大数倍不止,两道斧气和两道刀气,与剑气很快相撞在一起,“嘭”一声巨响,五道罡气同时消散。与此同时,只听呼的一声,另一男子又迅速挥出一刀,刀气快速临近女子,女子匆忙闪躲。刀气插身而过,“嘭”得一声巨响,女子身后的一张桌子被刀气掀的粉碎。三人瞬间临近女子,与女子纠缠在一起。此时老板娘也早已不见踪影。一楼变得一片狼藉,桌子凳子,碎成一片。

二楼也有不少人出来观望。白衣青年,漠狼花也收在其中。女子一跃而起,飞到楼上,三人紧追不舍,也跟随到二楼。女子毕竟是女子,几个回合下来,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但还是小心谨慎的奋起抵抗。

“随风倒”三人的作风,也引起了客栈其他部分江湖人士的不满,纷纷开始指责。其中一名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大声喝道:“好不知廉耻的家伙,三人欺负一名弱女子,算什么英雄好汉,就不怕江湖人耻笑吗?”此人看似弱不经风,一副病态,面黄肌瘦,但说话语音缺陷的刚强有力,又并非像病体之人。

另一名手拿铁器短拐杖的老头此时也开口叫到:“本就是你三人无理在先,还欲霸道伤人,老夫再次,岂能让你等胡作非为。看杖吧!”说完,直接扑过去,帮着女子,一起对抗三人。

似病态男子喝到:“还有小爷我的一份。”说完,一个腾空跨步飞到满脸胡须身前,挡住将要劈向女子的一斧头。六人大战在一起,“随风倒”三兄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节节败退,一跃进入一个房间,女子三人迅速追去,只听刀剑相对。瞬间又打出来,纠缠在过道走廊处。不多时,又进入另一房间,瞬间又打出来。胆小怕事的人也不敢跟随其进入。数个房间瞬间被他们一跃而过,房间内十分凌乱,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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