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随便将信函捏于手中,急于和王柯的约会,根本没将此事放在眼里,大步向前跨去。刚穿过走廊,却不料被早已跟随而来的师兄罗智旌一干人抢前一步,夺走手中的信函。一面拿着信函,一面冲着师妹周敏摇摇晃晃,嘴里不停的说到:“周师妹,来呀,抓我啊
,信在这儿呢,有本事来抓我啊,哈哈哈哈。”看了看手中的信函,冲着周敏再次说到:“来啊,抓住我就还你。没想到那呆子师弟还会给你写情书?让我们大家与你一起分享一下,看看他给你写的什么?”一面说着,一面向后退去,手里撕扯信函。周敏气急之下追了出去。罗智旌吧书信拿于手中,翻阅开来。一面跑,一面大声念出信中内容:“湖中鸳鸯成双对,岸边留情把泪催;愿化情鸟常相随,难舍深情伤雁坠;为君单思心陶醉,本为沧海难为水;分道扬镳把家回,盼君回眸相依偎;望梅止渴心憔悴,忍痛负重誓尔归。”
“哈哈哈哈,没想到那呆子还能写出情诗来。”看完信函内容,一大伙人拥挤在一起,抢着看起来,还不停的嘲笑。
这时,周敏已追上来,夺回信函。见所有人一阵嘲笑,面颊顿时一片通红,恼羞成怒,冲击人吼叫起来。
罗智旌见周敏生气急忙上前左右劝导,到:“师妹师妹,莫要生气,师兄弟们也是一时感到好奇,所以才未经你同意,私自拆阅。这也不是和你关系密切吗!”其他同伴急着应承到:“是啊是啊,师姐(师妹),莫要生气了,大伙都和闹着玩呢。”周敏转过身,避开一干人,撅起小嘴,面颊通红,不予理睬。
罗智旌与其中两名师兄赶紧追到周敏面前,哄着周敏说到:“师妹,别生气了,我们也没想到那呆子会给你写情诗,如果知道了也不会看。你说是吧?”
张顺刚恶狠狠的握紧拳头,紧接着又到:“那野种还真胆大,敢对你有意思,我看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己什么东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小子是活腻了,如果此事让大师兄知晓,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罗智旌侧头愣了张顺刚一眼。朱属金连忙笑嘻嘻的冲着周敏说到:“师妹,你别生气了,虽然我们看了,但是我们绝对给你保密,我们保证,我们保证。”周敏侧头看了朱属金一眼,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不再显得那么生气了。
一直一言不发的龚心值背着双手,站在众人身后,文不皱皱的对着周敏说到:“师妹,你何必生气?我等虽然翻阅了你的信函,但是未必是坏事,我等既然知晓此信函内容之事,也可以帮你参考一番,如何应对此事啊!”
周敏略点点头,沉默片刻,从眉间慢慢露出一丝微笑。突然伸出手,示意大伙靠近。所有人顿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彼此相互看一眼,然后促上前去,低头靠近周敏静静细听,一阵切切私语后,有几人忍不住大笑起来。周敏见状,双眼一愣,颇有刁寒之意,罗智旌干咳一声,大笑的弟子立刻止住笑声,东张西望一番。罗智旌随后点头低声说到:“嗯,如此甚好,我看那呆子还有和颜面在我们文才宗立足。还是师妹有谋略。”周敏回答道:“此事在没完成之前不得宣扬出去,以免走漏风声。几位兄长都要切记。”所有人看着周敏,点点头。周敏又到:“好吧,即刻散去,不要被人察觉,回去后就以此行事。”话语完毕,所有人匆匆离去。
罗智旌等人回到房舍,兴高采烈的哼着小曲儿,嘴角含着一颗狗伊巴草,吊儿郎当的坐在一张木桌旁,一名师弟随机到满一壶茶水递给罗智旌。正在这时,司徒雨双袖挽起,端着一个木盆从门口进来,罗智旌斜眼看了一眼司徒雨,继续品味茶水。嘴里说到:“诶呀,这茶水怎么如此的可口香甜,真是上好的茶叶!”司徒雨并未理睬,走到自己铺前,整理衣物,罗智旌嘴里继续哼着小曲儿,冲着司徒雨喊道:“司徒师弟,如此上好的茶水,何不过来与我们一起品尝啊?”
司徒雨侧头看着这样干人回答道:“谢谢师兄,我自幼不好饮茶水,你们自己慢慢享用吧!”然后又回过头继续整理自己的衣物。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偷偷暗自发笑。罗智旌给张顺刚使了一个颜色。张顺刚随即短期一杯热烫的茶水走向司徒雨。走到司徒雨身边说到:“司徒师弟,你也劳累大半天了,来,坐下休息休息,师兄给你断了一杯热茶,赶紧喝了吧!”司徒雨急忙起身抱拳应承到:“多谢师兄一番美意。正准备接过时,这时朱属金同样端了一杯滚烫的茶水跑了过来,一面跑一面叫道:“师弟,先饮我这一杯,我这一杯是头杯茶,味儿浓。”在跑道张顺刚身后时假装不小心,险些跌倒,推了张顺刚一把。张顺刚手中热烫的茶水一下子飞出,泼在了司徒雨脸上,从领口流下。司徒雨顿时脸颊一片通红。内心十分恼怒,明知他们并未怀好意,强忍热水巨烫带来的疼痛,一声不响。张顺刚转身冲着朱属金吼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看看,把茶水浪费了是小,还弄脏了司徒师弟的衣衫,险些让司徒师弟烫伤。”边说边上前用衣袖拭去司徒雨脸上的茶水和茶叶。司徒雨急忙捏走神傻瓜的茶叶,说到:“无碍无碍,师兄不小心才会如此。”拭去脸颊的茶水,朱属金端上热气腾腾的茶水,说到:“师弟,实在抱歉,刚才一不小心,你没事吧?”司徒雨说到:“没事,没事。”朱属金端起茶水,递给司徒雨,说到:“此为头杯茶,我还未舍得饮下,师弟请饮了此杯茶水,以表师兄歉意。”司徒雨微微一笑,到:“并无大碍,师兄何必举此礼数,师弟愧不敢当。”
朱属金继续到:“师弟请接下,头茶要在滚烫时饮下,再推延,茶水一旦变凉,就会变味儿 ,真是浪费了师兄的一片苦心啊!”司徒雨看了看朱属金一眼,到:“多谢师兄一片盛意,实在无大碍,何必如此?”
此时,罗智旌走上来,说到:“你师兄深表歉意,为了向你赔不是,他将不舍得品用的头杯茶献于你,你岂有不饮之理?难不成你还在怪罪他不成?”
司徒雨急忙弯腰抱拳到:“师弟不敢。”被逼无奈下,于是接过那杯滚烫的茶水,正准备饮下。这时张顺刚说到:“此为头杯茶,师弟可要趁热一饮而尽,才可品得头杯茶水的味道来。”司徒雨心生恨意,恶狠狠的等着数人几眼,一口将整个茶杯里的茶水和茶叶全部吞下。顿时,心窝一阵揪心的滚烫,司徒雨再次强忍剧痛,眼泪在眼眶里滚滚。罗智旌等人看完后,转身哈哈一阵大笑,离开房舍。
司徒雨恶狠狠的瞪着数人离去的背影 ,握紧拳头。数人离去后,狠狠一拳砸在床铺上,发出“咚”的一声。拳头一阵疼痛麻木,但比起耻辱和戏弄的剧痛来讲,此痛又算的了什么!司徒雨,一个年仅十七的少年,经历了无数风风雨雨的摧残和折磨,过着非一般常人所能承受的日子,历经了无数的曲折,耻辱和煎熬。从小到大,曾经帮助过自己的,曾经凌辱过自己的无数人,他刻骨铭心的记载心底深处。他内心发誓,早晚有一天,要让他们血债血偿,十倍,百倍的奉还。
傍晚时分,周敏手握一本诗书,在后花园闲逛。每当司徒雨回房舍,都要经过这一片后花园。周敏东张西望,好似在等待什么人一样。时间过去许久,依然不见有人前来搭讪。周敏一会儿看看诗书,一会儿东张西望一番。司徒雨远远走进后花园。周敏抬头看见司徒雨远远前来。一本正经的赶紧埋头苦读诗书。司徒雨远远见到周敏,内心“咯噔”一跳,立刻停步,沉默半晌,心跳越来越快,不停的加速。片刻后,抬起脚,每一步踩在地面都很轻声。小心翼翼的准备从周敏身边经过。
在走到周敏身边时,周敏突然探头看了一眼司徒雨,微微一笑,随即从石凳起身 ,从诗书里取出一封信函递给司徒雨。脸颊一片通红,看都不看司徒雨一眼,掉头向前院跑去。
司徒雨左顾右盼一阵子,确定四下无人,急忙拆开信函翻阅,信函内容写到:“雨哥,你的信函我已看过,其实我一直记得,早在多年以前我们就相识,为了那只小白斯,我还欺负过你。六年前,我便认出了你。但是我不敢告诉你,因为当年的事我深含内疚,你若不怪罪于我,对我有情,今夜三更,请来我闺房,敏儿亲自给你赔不是。”司徒雨看完信函,内心激动万分,高兴不已。甚至想狂呼狂笑跳起来。司徒雨压下心中那一份喜悦,向房舍走去。直至三更前,司徒雨一直迫不及待,坐卧不宁,躺在床铺之上难以入眠,渴望快点到三更时分。
春节已经过去三个多月,正逢阳春三月之时,大地开始萌芽。那一夜,月亮朦胧。对于和周敏预约,司徒雨早已心急如焚,越是渴望时间过的快一些,时间过的却越慢。世间,很多事,往往是我们想得到的,想要的,却偏偏不能如愿以偿。老天总会背离我们的意愿,总会戏弄与人。
慢慢煎熬,时间缓慢流失,终于,朦胧的月亮已经偏西,三更时分到了。司徒雨悄悄穿上衣物,溜出了房舍。径直奔向周敏的闺房。到了周敏闺房门口,见屋内灯光早已熄灭。司徒雨靠近门口,东张西望一番,“咚咚”轻轻的敲了几下门。屋内周敏轻声说到:“雨哥,是你吗?门给你留着,进来吧!”司徒雨闻声,内心一阵胡乱狂跳,跳速越来越快。长长舒了口气,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然后又顺手关上房门。
借着朦胧月亮的光,模糊的可以看见,床榻之上,有一白衣女子仰身侧卧,看不清面目。司徒雨问道:“敏儿,为何还不点上灯?”
周敏回答到:“雨哥,敏儿突感身体有些不适,我就不起来了。你过来吧,我有话跟你讲。”
司徒雨内心更是一片慌乱,紧张,冲动,恐惧种种夹杂在一起。随口说到:“敏妹,这恐怕有些不妥,若不点灯,你我孤家寡女的,如果被人发现,对你恐怕不好,我看还是点燃灯烛。”
周敏随即回答道:“雨哥,你好糊涂,半夜三更,若是点灯,肯定有人过来查探,如此一来,岂不是弄巧成拙吗?”司徒雨听完,沉默少许,点点头。
周敏慢慢坐起身来,穿上床榻边的长筒靴,一边走向司徒雨一边说到:“雨哥,我知道你对我有情有意,我又何尝不是。可是,可是六年前,我,那一次,我实在无法面对你,更没脸见你。”
司徒雨见周敏如此回答,内心一阵揪心,自感有些惭愧,向周敏走去,急忙说到:“敏妹,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了,还提它做什么,当年也不完全是你的错,我也有错,你何必自责?”
周敏转过身,对着窗户,透过窗纸,看向天空中朦胧的月亮,柳枝在窗外借着东北风不停的摇曳。沉默许久,周敏长叹一声。司徒雨问道:“敏妹为何叹息,心中可有哀愁之事?有何不悦之处请敏妹告知司徒雨,若有我能帮的上忙的地方,司徒定当竭尽全力,义不容辞。”
周敏再次转过身,对着司徒雨,突然哭泣的说到:“雨哥,你有所不知,我来此也是逼不得已。我深知门内勾心斗角,以强凌弱,恐自己在门内遭受他人欺辱。大师兄在门内所有弟子中,卓群超越,受众弟子敬仰。所以,所以,我为了以求自保,不得不接受他对敏儿的爱慕,其实我......”
“好了,敏妹,我明白你的苦衷。”司徒雨打断周敏的话语。
周敏哭着继续说到:“其实,其实我喜欢的人是你,六年以前,知道今日,雨哥,你知道吗?我对你一直都念念不忘,你让我过的好苦啊!”
司徒雨内心顿时一片空荡,全身如泄了气的气囊,一片酥软,内心有种针扎的刺痛,种种感觉夹杂在一起,如打翻的五味瓶,酸甜苦辣,尽在其中。周敏一下扑倒在司徒雨怀中,司徒雨紧紧抱着周敏,不停的喘息,不停的喘息。手轻轻从周敏额头滑过,抚弄她的秀发。一股花瓣清香迎鼻而入,使司徒雨深深陶醉其中。深深闭上双眼,给周敏以安抚,享受着第一次将女孩拥入怀抱产生温馨的那种感觉,享受着由人间爱恋产生依靠,安全,舒服的这一最大乐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随着一阵狂笑,灯烛突然被点燃。周敏迅速推开司徒雨,退后数步,冲着司徒雨发出阴邪的怪笑。从床榻以及房屋其他拐角处,分别走出数人。齐齐站在周敏身后,冲着司徒雨全部发出愚弄的嘲笑。这一干人,正是白日抢夺拆阅信函的罗智旌等人。听闻他们的嘲笑,司徒雨顿时感觉被戏弄,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顺刚嘲笑道:“呆子,就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也配得上周师妹?哈哈哈哈。”冲着司徒雨一阵仰面狂笑不止。
朱属金冷眼望着司徒雨,到:“大师兄绝不会放过你,看你如何让给他一个交代,如何面对师叔和同门?”
周敏面部阴森的说到:“就凭你,也配爱我?你拿什么爱我?我只是觉得你是一个傻子,逗你玩玩儿而已,你还果然当真,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吗?六年以前,你被我欺辱,六年以后,你依然只有被我戏弄的命。”说完,周敏一阵狂笑。
罗智旌紧接着到:“野种,你凭什么喜欢周师妹?论尊位,论能力,在门内,你就是一堆垃圾,任何人都比你优越。你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论周师妹的容貌芳姿还是背景,岂能是你可以攀登匹配的?你也真够胆大不要脸的,既然可以向师妹坦然释怀,若我是你,明知身份低微,趁早死心,何必说出来丢人现眼,还不如一头撞死了之。”
听完一个又一个的羞辱,司徒雨低下头,满脸通红,有些承受不住。渐渐,心里生起了一股从未有过的怨恨,恨自己,更恨眼前这些一直捉弄自己的人。不待其他人继续说完,司徒雨转身,迅速跑出周敏的闺房。 一头扎进自己床榻的被窝里,强忍着这一切。但方才的一幕幕始终在脑海里回放,司徒雨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怕吵醒其他师兄弟,要紧牙,偷偷流泪。整夜,都未合眼,一直徘徊在被嘲笑戏弄之中。
第二日下午时分,司徒雨偷偷离开了文才宗。来到集市,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暂且住下。 那一日,他将自己关在房内,不停的饮酒,喝的烂醉。想借此方式,好好发泄一番,忘记一切烦恼和疼痛。“凡间有情天无意,月老错连把人戏;天若有情地无意,生生世世永分离;为情断肠痛心透,借酒消愁愁更愁。 爱恨情仇痛心扉,人生在世有几回?坎坷曲折生之道,何来平川走云霄?”哈哈哈哈哈,司徒雨摇摇晃晃,跌跌撞撞,长啸一声,手握酒坛不停往嘴里灌酒,一边不停的吟诵诗句。屋内酒坛放满一地,零零散散,有些已经被打破。
早在司徒雨走后,同房几位师弟就已察觉。这几位平日对司徒雨颇为同情。司徒雨在生活中对他们也有很大的帮助,很受同舍师兄弟的敬仰。但是碍于门内帮派势力严重,从不敢声张,站出来声张正义,只是内心一直敢怒不敢言。
直至第二天中午时分,几位同舍师弟商量一番,偷偷私自下山,去寻找司徒雨。 经过四处打探,最终,将司徒雨找到。推开房门,酒气熏天。司徒雨连衣物也没脱去,仰卧在床上,呼呼晕睡。几位师弟看着司徒雨,内心有种说不出的难过,整理好屋子,帮司徒雨脱去鞋袜,用温水洗了把脸,将其平放在床榻之上,盖好被褥,静静坐在桌旁等候司徒雨醒来。直至第二日上午时分,司徒雨才从醉梦中清醒过来。从床榻上做起身来,一眼看到几位师弟,醉醺醺的说到:“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谁要你们来的?我,我不想回去,我没脸,没脸见诸为同门师兄弟。”
师弟叶凡说到:“师兄,没人让我们来,使我等资源来找你的,我们想陪陪你。”
“是啊,师兄,如此糟践自己, 你这又是何苦呢?”师弟陈竺儿叹息的说到。
阴离接过话题说到:“师兄,你不说我们也明白,你一直喜欢周......,我们知道,你肯定受了很大的委屈和打击,有什么你说出来,我们大家替你扛着。这样你也会好受点!”
司徒雨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哈哈一声长笑, 到:“谢谢诸位师弟的关心,能有什么事啊!我司徒雨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没事。好了,不说那些扫兴的话了,既然你们能来陪我,不愧是我平日里的好师弟们。那好,今日就陪师兄我好好喝一场。在门一醉方休。”
“师兄,不要喝了,你喝了很多了,这样对......”
“哎,陈竺儿,你要知道,人生在世能有几回,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敢爱敢恨,多么自在,做人何必那么遮掩。想做但又不敢做自己想做的事,活着又有何意?”司徒雨打断了陈竺儿的话语抢着说到。
阴离和叶凡两人对视一眼,然后看向司徒雨,同时说到:“好,师兄如此坦荡,难得你有雅兴,看开一切,此生能和师兄结交,无怨无悔。今日我几位就陪你一醉方休。”
说完,几人站起身来,将身后还剩下的几坛酒每人一坛,相互碰撞一起,同时喝到:“干。”
喝完数坛酒后,又让店小二上了几坛。如此一直畅聊,饮酒直至深夜。此时,几人都进入沉醉状态。司徒雨醉醺醺的说到:“今日我司徒雨发誓,曾经所有践踏欺辱我的人,终有一日,必将让你们数倍奉还。”说完,狠狠喝下一口酒。几人也醉醺醺的点头应是。唯独陈竺儿,听完司徒雨这番恶狠狠的话语,酒杯在手,目瞪口呆,静静瞪着司徒雨。在他眼里,这个平日里,性格内向,温和胆小,孤僻寡言的师兄,今日会说出如此恶狠的话语,让他难以置信,听完司徒雨咬牙切齿的话语,陈猪儿不觉得想打寒颤。许久,陈猪儿起身,看了看司徒雨,哀叹一声,面向窗外,遥望星空,吟诵到:“苍龙在天闭目禅,众生视为虫儿贱;遭遍凌压身心寒,岂知威能通九天。只待天机乾坤转,卧虎飞天仙宫乱。励志攀登风云颠,天下大乱不得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陈竺儿,还是你了解我。有朝一日,我定让天下人敬畏于我。让所有欺压凌辱我的人都成为我的脚下奴。让他们拭目以待,看看我司徒雨是如何一步步走向巅峰的。”说完,司徒雨一下将手中酒杯狠狠扔在地上,“哐啷”一声,酒杯碎裂。恶狠的继续又到:“周敏,罗智旌,你们等着,司徒雨岂能如此善罢甘休,被你们戏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