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宗内所有弟子闻讯也纷纷赶来,看个究竟。整个大殿广场,挤满了所有人。周敏也首在其中。
刘百成大喝一声:“司徒雨,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给老夫住手。在我宗内,既然如此嚣张,连杀数十人,你简直是目无宗规,目无国法。老夫今日就要你为死去的弟子偿命!”话语一落,几十名弟子手持木棍,将司徒雨团团围住。
司徒雨一动不动,静静的瞪着刘百成。刘百成再次喝到:“上次之事,老夫不和你计较也就算了。你是不思悔改,变本加厉。老夫岂能容你如此嚣张作恶,今日之事,你要给老夫一个交代,给门内所有师兄弟,师叔一个交代,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否则,老夫今日就将你大卸八块,以解我心头之恨。”
司徒雨沉默,静静的愣着刘百成。片刻,刘百成喝到:“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司徒雨依然沉默。
刘百成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怪笑,内心暗道:“司徒小儿,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别怪我,要怪就怪秦天当初不该把你带进文才宗。秦师兄,十二年前,是你带回这个小杂种的。你请求师尊照顾好他,我偏偏不要他好过。我俩从小就不合,谁要你当初出处与我作对,与我为敌。还想夺取尊主之位。哼哼,最终,你还是败给老夫。老夫发过毒誓,此生与你为敌到底,一定要战胜你。只要与你有关的,我绝不让他们好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半晌,司徒雨开口道:“有一句话要说。”
刘百成不耐烦的到:“讲。”
司徒雨恶狠狠的,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说到:“要取我性命可以,但在死之前,先让我取了这逆贼的狗命再说。”
一直跪在地上的罗智旌听到此话,不仅打了一个寒颤,回头可怜巴巴的望着司徒雨。全身战栗不止。
“大胆,司徒雨,你太放肆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尊和诸位师叔吗?你连杀数人,当着老夫的面还敢如此嚣张,目无尊长,大逆不道。老夫实在忍无可忍。今日老夫就替死去的弟子讨回一个公道。你是自行解决还是让老夫帮你?”刘百成听完司徒雨的回答,顿时龙颜大怒,大声喝道。
司徒雨一声冷哼,恶狠的到:“死,刘百成,你要我死我便就要死吗?你算什么东西,又有何权利能决定我的生死?自小到大,你处处为难虐待于我,还够少吗?你还真把小爷我当成了傻子?即便今日是死,也要你们一起血债血偿。”
此话一出,整个文才宗,如同一个晴天炸雷,顿时哄乱一片。有的弟子挽起衣袖,冲司徒雨指指点点,所有人,蠢蠢欲动,议论纷纷。其中两名弟子低言道:“此人敢对宗主如此无礼,太过分了,太嚣张了。”另一人回答道:“嗯,是有些过分,的确是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另外两名弟子议论到:“此人是谁,如此胆大,敢对宗主这般说话,再此如此叫嚣,佩服,佩服。”旁边另一人回答道:“他,你都不认识?他就是东南院的司徒雨,一年前将杨得耀打成重伤的那个。”
紧接着,那名弟子回答道:“哦?他就是司徒雨?据说此人秉性豪爽仗义,做事光明磊落,敢做敢当,颇有狭义之风。对待同舍之友,也很照顾。如同对待自己的亲兄弟般。一年前好像就是为了同舍好友才会重伤杨得耀?”
身旁那名弟子接着回答道:“是啊,的确如此,为了不牵连他人,他还独自受罚。不过,据我所知,不知为何,师尊很不喜欢他。罗智旌和刘百治处处与其作对,曾多次百般刁难羞辱与他,更是视其为眼中钉。他在宗内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又是 一名弟子悄声问身边的另一名弟子,说到:“他好像就是当初给周师姐写情诗的那位?”
这名弟子回答到:“是啊,正是此人。据说当初遭到周师姐和罗智旌等人的羞辱性情才会突然大变。又加上在门内受到罗智旌等人的长期挑衅虐待,所以一向寡言少语,独来独往。不过此人倒也算是性情中人,豪情仗义。可恨的是那罗智旌,仗着其爹是朝中大臣,在宗内无恶不作,恃强凌弱。欺男霸女。宗主对其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嗯,不错,此人应该遭受天谴,他能有今日,真是活该。死不足惜!多少弟子早已对其恨之入骨,只是敢怒不敢言!”提问的那名弟子接着回答到。
周敏听完司徒雨的话语,一阵抖擞,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只感觉全身毛发竖起。内心暗道:“司徒雨,难不成你也想报复与我?”片刻后,周敏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中又到:“我有什么好怕的,我爹曾经毕竟是巡抚。你想报复我,哼哼,还没那么容易。就拿此时来说,你连杀数十人命,宗主绝对不会放过你,不说宗主,朝廷也不会放过你。此时有这么多人在场,即使你有三头六臂,也插翅难逃。你连自己都保不住了,性命攸关,危在旦夕了,还怎能伤的了我?这辈子你恐怕没机会了。今日你也不会从这走出去。还吹大话,要什么血债血偿。哼哼,我看你呀,死定喽!我又何必在此自己吓唬自己呢?”内心自语完后,周敏感觉一身轻松,长长舒了一口气。
数位师叔听完司徒雨的话语,如同当头一棒,头顶炸响霹雳。一阵惊愕,更多的是愤怒。几位师叔同声到:“逆子,你太过分了。即便你有万般理由,证明你,也不应该对宗主如此无礼说话。他毕竟是你的尊长。”
另一名白须师叔轻言细语的慢慢说到:“司徒雨,本师叔我知晓,你有太多的不得已与苦衷,他们在怎么不对,也不至于取之性命。你连杀数十人,岂止是儿戏?你可知道事情的后果?即便你有再多的理由,也不可以对宗主如此无礼,你可知错?”
司徒雨听完,默不作声。
与此同时,刘百成疯狂般的吼道“放肆,放肆,反了,反了。好你个逆子,大逆不道。快快将他给我拿下。”刘百成听完司徒雨的回答,声音颤栗,气得全身发抖,捂住胸膛倒退几步。
刘百成话语一落,所有弟子,一起哄上。准备对司徒雨执行他平生中的最后一次宗规。
在这紧急时刻,司徒雨一声喝到:“等等。”所有人立刻怔住,包括周敏,罗智旌,刘百成,及诸位师叔。他们瞪大眼睛瞪着司徒雨。
司徒雨开口说到:“诸位师兄弟姐妹们,我司徒雨一生光明磊落,敢作敢为。今日你等要我死,我不得不死,也死不足惜。但我司徒雨实在不甘心。自我来到这文才宗,就受到这奸人的虐待。”说着,司徒雨指着刘百成。刘百成气得目瞪口呆,两眼发直,眼冒晶光,恨不得将司徒雨粉身碎骨。 哑口无言的刘百成,急得只得连续咽下几口唾沫。气急败坏的吼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动手?”
司徒雨再次喝到:“谁敢动手。反正今日就是一死,请允许我把话说完,你们在动手也不迟。 ”所有弟子紧紧握住木棍,作出准备动手的姿势。听完司徒雨的话语,迟疑一番,都未向前迈出一步。静静等候司徒雨继续把话说下去。在他们眼里,深知罗智旌等人的邪恶,恶贯满盈。也知晓司徒雨的豪情仗义,光明磊落。但他们别无选择,不论对错,只能听命一人,听命于宗主。一切现实是残酷无情的,为了求得生存,求得发展,只得听命顺应具有最高权威的命令和懿旨。这就是现实中的弱肉强食,尔虞我诈。生活,生存,充满了无比的艰辛!此时,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给眼前这个具有侠义之气的人一次机会,给他人生当中最后一次说话的机会,申辩的权利。在他们认为,这是在人死之前,最后的遗言。
司徒雨指着眼前的罗智旌继续到:“自幼,我就被此人欺辱,时刻忍孰不可忍。今日,我明明没有撕毁他的书,他却要栽赃陷害与我。至我于死地。此人在门内为非作歹,恶贯满盈,欺男霸女,你们这些老家伙却不闻不问。”说完目光又看着刘百成以及所有师叔。说的诸位师叔面面相虚,低头不语。
司徒雨接着又到:“我何错之有?只不过替大家讨回一个公道,你们自己想想。平日一个个看见此人如同老鼠见猫一样,虎型鼠胆,敢怒不敢言。还有和颜面再此声讨与我?想取我性命可以,感觉你们是对的,随时来拿。来啊,小爷我站在这里,有种的就来取小爷我之性命啊!”司徒雨怒吼起来,所有弟子面面相虚,面红耳赤,低头不语。
罗智旌见事不妙,全身抖擞,慢慢站起身来,向后移去,准备逃跑。
司徒雨斩钉截铁的说到:“此人我誓杀不可,今日阻我者,死,性命是自己的,为此人丢掉你等性命是否值得?愿与我司徒为敌者,即便我司徒雨粉身碎骨,也要将你一一挫杀。即便做鬼,我也要让你们不得好死,血债血偿。”说完这番话,发现罗智旌欲以逃走。司徒雨大喝一声:“你这贼子,哪里逃,看棍。”话语未落,腾空跃起,用尽全身之力一棍落下,直接击中罗智旌头部,只听一声惨叫,罗智旌脑袋开花,脑浆溅开,倒地身亡。此一举动惊呆在场所有人,更让刘百成,周敏始料不及。
周敏惊出一身冷汗,顿时心中一凉,一切出乎她的意料。感觉大事不妙,可能对自己有所不利,准备退去。此时,她的心脏加快跳动。“嗵嗵,嗵嗵”这是对司徒雨的行为产生的无比的畏惧。她,打心底怕了,后悔了。内心暗道:“此人疯了,真是疯了,没想到他会如此胆大包天。我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刘百成大声喝道:“给我拿下,给我拿下。”所有弟子举棍准备奔向司徒雨,司徒雨双手紧握木棍,双眼寒光一闪,冷哼一声,扫了一眼四周的弟子,所有弟子突然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人敢迈出半步。司徒雨转身,走向那四名跟随罗智旌的弟子。四名弟子惊慌失措,战战兢兢,向后退去,就连此时的刘百成也是如此。司徒雨凶狠的从嘴里挤出几个字:“还有你们几个,刚才想之我于死地,拿命来!”听完此话,一名弟子吓得,两腿一软,险些栽倒。司徒雨一步步逼近。四名弟子渐渐后退。司徒雨一棍戳出,直击其中一名弟子要害。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叫道:“大胆司徒小儿,由不得你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