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司徒雨正在床铺边折叠白天新洗的衣物。那弟子推开房门,慌张的走到司徒雨身后,冲司徒雨问道:“师兄,屋内其他师兄弟呢?”
司徒雨转身看了那弟子一眼,见那弟子神情慌张,定有事发生,以免多事,然后转身继续折叠自己的衣物,不予理睬。
那弟子紧接着急忙问道:“师兄,不好了,石鹏在外边和别人打起来了,而且身负重伤,被人家关押起来了。要求我们去赎人。”
司徒雨依然不理不睬,继续忙碌自己手中的活。
那弟子见司徒雨不理不睬,继续问道:“师兄,你倒是说话啊,现在该怎么办?其他人呢?”
司徒雨还是不理不睬。
那弟子见司徒雨不予理睬自己,无奈的摇摇头,叹息一声,匆忙转身离去。
那弟子走后,司徒雨回头望向门外,摇摇头,长叹一声,继续把自己折叠好的衣物放在床头。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有两人闯了进来。司徒雨闻听脚步声,随即转身看向身后。进门的正是自己同舍的师兄叶小龙和高执政。二人满脸乌青,脸颊被血迹染红,嘴角也有血迹流出。司徒雨见状,心中不由一惊。不待司徒雨问话,二人气喘吁吁的急忙问道:“师弟,其他师兄弟呢?”
司徒雨和这二人打交道时间不短,深知二人的秉性,一般遇到紧急之事,二人都会冷静,沉默,低调处理。正是因为二人的踏实稳重,几日前,才被门主派出协助其他一干同门师兄弟前往距离此处六十余公里外押送一趟镖,见二人突然出现在门内,又是此情形,司徒雨顿时感觉大事不妙,必定发生了大事。随即,司徒雨急忙问道:“师兄,发生了什么事?按照时间推算,你们应该还未到达目的地,为何现在就回来?而且弄成这副模样?”
高执政拭去嘴角鲜血,急忙问道:“师弟,一言两句难以说清楚,他们人呢?”说话之人名为“高执政”。个头略低,一身强健肌肉,皮肤黝黑,发髻挽起,绕过脑后,大眼睛,双眉浓浓。此人一项不爱惹事,但却心狠手辣。
司徒雨回答道:“今夜门主主持门内一场擂台比武,大伙都在忙碌筹备此事。到底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司徒雨急切的追问道。
“这可怎么办,如何是好?”叶小龙焦急万分的说道。此人名为“叶小龙”,身形较低,又矮又胖,皮肤略黑,眼睛眯成一条缝。在新入弟子中,武艺不凡。
“唉!这次可能将祸闯大了,此事暂且还不能让门主知晓,否则我们一定会受到严惩!现在该如何是好?”高执政悲叹的说道。
“师兄,你们别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讲来,兴许还有办法?”司徒雨对二人宽心安慰道。
“唉!我们刚出了山下镇子,翻过那黑木岭,却不料被那黑木岭一伙劫匪给拦住,抢走了这次押送之物。我们奋起反抗,最终还是战败而逃,不少师兄弟为此已身负重伤,只得弃下那批物资。如果此事让门主知晓,尽管可以要回那批物资。但是也难免会给我们定下一个保护镖物不力而定罪,而且还是我们为了苟且偷生,弃镖而逃。门内明明有规定,镖在人在,镖失人亡。就不说倍受惩罚,以后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信赖我们的!我们还有何颜面继续留在中野门!”
“师兄莫急,你们可知这帮山贼的下落,他们何门何派?”司徒雨问道。
“嗯,他们是黑木岭上的一伙劫匪,驻扎在那黑木岭之上,专做一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其老大名为胖三,老二名为余柏。二人武艺超群,心狠手辣。在江湖中声名赫赫,很少有人愿意招惹他们。此次打劫我们的,就是其部下残余。”叶龙回答道。
司徒雨继续追问道:“哦?如此说来,门主也要对其敬让几分?”
“那倒不是,毕竟我们中野门在江湖中实力雄厚,门下弟子遍布天涯海角,大江南北,关系广阔。他们只不过是一帮刚成立的小小团伙势力。主要是仗着胖三和余柏二人的名声和威望罢了!以门主的身份和名望,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更没那个资格。门主可以以其前辈的身份训斥二人,但却以门主的身份,又不便参与进来,怕江湖人闲言闲语,影响声誉,所以近些年,中野门与他们也是井水不犯河水。”高执政回答道。
司徒雨点点头,开口道:“我明白了!师兄,你们暂且去休息,先不要声张,此事交予我处理,随后你们带路便是!”说完,二人惊讶的望着司徒雨,甚至有些质疑。司徒雨微微一笑,再次说到:“师兄,你们尽管放心,暂且去休息,处理伤势,我自有办法!”
二人相互对望一眼,还是有些质疑,但听闻司徒雨如此讲来,又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退去。二人走后,司徒雨背着双手,透过窗户,望着窗外的星空。许久,司徒雨长叹一声,心中暗道:“司徒雨,你千般忍耐,最终连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有和立足之地?他,还不是仗着其父的背景势力,甚至殴打欺辱与我!你行,我依然可以!我要让你知道我司徒雨的厉害!看你日后还有何能耐对我不敬?”随后,司徒雨跨步离开屋内。
夜,彻底降临。天空中,圆如盘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之中。通明照在整个大地,犹如白昼一般。中野门的广场上,集聚了所有弟子。门主及其他所有门内管事正在筹备擂台比试。而在人群当中,此时少了三十人。数千人当中,少了一干人,门主一时也很难察觉。
司徒雨及高执政带领着三十名弟子,围聚在中野门的山脚下。个个手持冰刃,整装待发,准备前往黑木岭,讨回那批被抢的物资。
数个时辰过后,司徒雨等人到达了黑木岭山脚下,安排了两名弟子,混入黑木岭内。其他弟子四下埋伏,等待时机,准备攻上黑木岭。
半炷香后,被派去黑木岭的一名弟子匆匆而归。向高执政回禀到:“禀告师兄,据我二人探查,黑木岭没有你说的那一伙人,也没有那批押送物资!”
高执政听完,心中一片疑惑,一面琢磨,一面摇头到:“不可能,他们明明就是胖三的手下,不可能有错。难不成他们还没回来不成?还是早已离开黑木岭?”
正在这时,另一名被派去黑木岭的弟子急匆匆跑到高执政身前,急忙回禀到:“师兄,不好了,我在黑木岭上打探到的消息,说胖三知晓我们今晚突然来袭,正准备带领所有人,将我们一举拿下。”
司徒雨听完,心中一惊,不是司徒雨一人受到惊吓,就连高执政及其与三十人,听完此话,都一惊。
高执政连忙问道:“你亲耳所闻?”
那弟子连忙回答道:“胖三亲口说出,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高执政一片惊愕,沉默半晌,拭去额头汗珠,到:“快,我们即刻离开,此事可能已走漏消息,回去后从长计议。切莫中了他们的埋伏!”司徒雨听完,默认的点点头。
说完,高执政和司徒雨带领着三十名弟子匆匆离开。
在回去的途中,高执政一直在纳闷,对司徒雨嘀咕道:“为何他们不在黑木岭,难道还没回来?”
“嗯,此事的确很蹊跷,他们不再黑木岭,物资也不再,我们深夜前来,他们又怎会知晓,究竟是谁走漏了消息?”司徒雨对着高执政说道。
二人正在犯愁嘀咕,突然,前方传来数人的脚步声,还有马车行驶之声。高执政急忙示意所有弟子停下,仔细细听起来。片刻后,随着高执政一个手势,所有弟子立刻暗藏起来。随着声音渐渐靠近,高执政一看,正是白日里打劫的那帮劫匪。这帮匪人一面走,一面洋洋得意的还在炫夸白日的功劳。身后押送着正是高执政被抢的那批物资。高执政见状,心中怒火一下升起,即刻叫道:“就是他们,不要放过任何一人,给我杀。”随着话语结束,所有弟子,一下冲出,将那伙劫匪团团围住,高执政第一个冲出,冲那带头人就是一刀劈下。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那伙本来人数不多的劫匪措手不及 ,丢下货物四下逃窜,各自保命要紧,谁还顾得上那批物资。见刀劈来,那两个带头人掉转马头,往后逃窜。高执政与司徒雨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让其逃脱。高执政 一个腾空飞起,一刀劈中了后边那马背之人,只听一声惨叫,那人落马,一命呜呼。另外一人,坐在马背上,正奋起向前逃窜,闻听身后传来一声惨叫,赶紧回头望去,见通货被一刀斩杀,全身惊出一 身冷汗,回头后,策马急速逃去。不待司徒雨出击,高执政将手中大刀一抡而出,直接插向前方逃窜之人背部。远处,再次传来一声惨叫,那人落马后,命丧当场。
这一切都是在瞬间发生,高执政连杀二人后,转身冲弟子喝到:“快,快快快,将物资快速拉走。”所有弟子赶紧策马,将带有物资的马车迅速向中野门方向驶去。后方弟子,一面走,一面回头望向身后,时刻警觉,以免被胖三等人追击。
数个时辰后,司徒雨和高执政等人顺利回到中野门,一路疾驰而来,都没有受到胖三等人的追击 。回到屋舍,高执政和司徒雨躺在床榻之上,二人相互对视一眼,微微一笑,长舒一口气,算是放下心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