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司徒雨背着岳郢,蹒跚的走向中野门内。此时的司徒雨,遍体鳞伤,满脸乌青。脸上的血迹斑斑点点,已经风干。伤口边沿,不时的还有少量血迹溢出。这三日,岳郢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状态,司徒雨背着岳郢,连夜赶路,生怕岳郢有什么不测。夜间,岳郢叫冷,司徒雨把自己的外衣脱下,将岳郢裹得严严实实。岳郢口干舌燥,还要到处寻水觅食。
进入中野门内部,几名弟子见司徒雨背着岳郢如此狼狈模样,心中不由一惊。但他们早已听闻逃回弟子所述的整个事情经过,受门主命令,他几人专门在此守候司徒雨的消息。
司徒雨看见门人,放松了一大口气,岳郢“咕噜”从背上滑落下来。司徒雨只感觉眼前一阵模糊,随后又是一片漆黑,全身一阵酥软,什么事也不知晓了!
数日后,司徒雨慢慢醒来,只听远处传来弟子们练功的吆喝声。临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屋内。司徒雨抬头望了望四周,大声叫道:“岳师弟,岳师弟呢?”
门口两名弟子闻声赶紧跑回屋内,回答道:“师兄请放心调养,岳师兄他没事,已经下地可以慢慢行走了!”
司徒雨闻言二人回答,试图做起来,但最终,还是没能起来。
二人见情形,急忙上前扶住司徒雨,到:“姜师兄,你先躺下,门主交代,你现在还很虚弱,不可以起床。需精心调养一些时日!”
司徒雨慢慢躺下,问道:“我没受伤,为何会这般?”
那弟子回答道:“可能是在帮岳师兄吸毒时,被余毒所伤而致。师兄不用心急,大夫说了,过几日就会好的!”
司徒雨点点头。
不过几日,司徒雨恢复如常。拜见门主后,和往日一样,过着普通平静的生活!
一日,司徒雨正在广场和几位同门师兄弟切磋武艺。师弟梁渊匆匆跑到司徒雨的身旁,一阵话语过后,司徒雨点点头,带着旁边另外两名师兄弟跟随梁渊迅速离开。
四人 出了中野门,直奔黑木岭而去!
山脚下,早已准备好了四匹快马。半日的功夫,四人就抵达距离黑木岭约三十余里之地。虽不属于黑木岭管辖范围,但平日里也有不少黑木岭的人在此出现。四人把马安置好,徒步向前走了近十余里。然后找到一处暗礁,躲了起来。
通往黑木岭的小道上,偶尔会出现黑木岭的人马。梁渊与司徒雨私人案中潜伏,静静观察者小岛上的动静。每有走过黑木岭弟子
,梁渊都会扫兴的摇摇头。数个时辰后,天色渐渐有些暗了下来!梁渊抬头看看天空,又看了看前方无人的小道。叹息道:“师兄,看来今日可能要白跑一趟了!天色也快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只要一有机会,我一定会来此等候,手刃此贼!”
司徒雨看着梁渊悲痛的表情,能深刻体会到梁渊报仇心切的心情和痛苦!司徒雨看着梁渊,沉默片刻到:“师弟,既然来了,不急着走,再等一会,如果还不见那贼人,我们改日再来!”梁渊望着司徒雨,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暖流,对司徒雨无比感激,双眼泪盈晶光闪闪。
梁渊点点头,继续匍匐在暗礁后,仔细观察起来。
不多时,小道那头,远远的有二人从黑木岭方向向暗礁这边走来,二人一面走,一面欢声笑语,显得甚是开心。距离暗礁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梁渊突然瞪大眼睛,望着远处行走而来的二人,右手紧紧抓起暗礁上的一块青苔。青苔被从暗礁上揪起,狠狠捏在手里,不住挤压揉捏,青苔上的碎土,顺手心落入地面。可见,梁渊应尽了全身力气。梁渊转身轻声对司徒雨三人说到:“功夫不负有心人,正是此人。”司徒雨三人闻声,急忙向那二人看去。锁定目标后,再次回过头来看着梁渊。此时,梁渊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显得无比激动兴奋,还有一种释放的解脱。
梁渊对着司徒雨三人笑着一点头,继续看向马上临近的那二人。
那二人对暗中埋伏的梁渊司徒雨等人浑然不知。一面走来,一面畅聊开怀。
梁渊腾空一个健步跨出,一剑刺向二人中一胖青年咽喉而去。明显是想一剑让其毙命。梁渊即将临近那庞青年时,胖青年似有所察觉,来不及查看,突然一个转身,避开梁渊那一剑。另一瘦高青年见有人突然闯出偷袭自己的同伴,拔剑欲要助其一起迎敌。正在此时,司徒雨早已发现那一幕,岂能容器德成?双指成剑,以闪电般的速度如鬼影般从暗礁处迅速临近那名男子。手指轻点在男子后脑风池穴。那男子右手放在剑柄上,剑被抽出一半。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可能他做梦也不曾想到,今日他会命丧于此,而且死的没有任何痛苦!没有任何尖叫之声,就一命呜呼了!.
与此同时,梁渊与另两名弟子,早已将那名胖青年围住。胖青年与梁渊几招过后,难分胜负。那胖青年虽为黑木岭的一小随从,但却不能小觑,功夫不比一般人低。梁渊三人与之交战,显得有些吃力!司徒雨刚解决完那一名,只见这边交战激烈。并未立刻参与其中,而是静止观看片刻。然后扑上前去,住梁渊三人一臂之力。
那胖青年一面抵抗一面反击,见自己同伴一命呜呼,又有一人前来助战,心中一片焦急。更何况,前来助战之人,使出一招,就将自己同伴斩杀。与这种人交战,一不小心就会丧命。胖青年想到这,招数有些凌乱。并未停止抵挡,急忙问道:“在下与诸位素未谋面,不知几位与我有什么深仇大恨,看样子誓必要取在下的性命!即便要取在下性命,也请将事情弄个明白,不要让我死的不明不白!”
梁渊恶狠狠的等着那胖青年到:“好,既然如此,今日就告诉你!让你死的明明白白!你可记得宋氏一家?” 那胖青年停止抵挡,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沉默半晌,似在回想着什么!梁渊月司徒雨等人,也停止了攻击,静静注视着那胖青年,时刻保持着警觉,以防不测!
片刻后,胖青年抬起头,看着梁渊,到:“你说的可是柴庄内宋炎寒一家?”
“正是。”梁渊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不知你为何因他家之事找我寻仇?”胖青年问道。
“宋家乃是我姑母至亲。”
胖青年闻听梁渊如此一说,不由一愣。继续听闻梁渊说下去。但在此时,那胖青年目光扫了司徒雨以及另外二人一眼。耳朵虽然在听,内心却打起了算盘。
“那一日,我恰逢外出,你因与我表弟发生纠葛,既然不惜一切,残害他一家性命。自幼,我随姑母长大。岂能容你伤害他们!”说到这里 ,梁渊两行泪水滚落而下,剑尖直接指向那胖青年咽喉。
“我回来时,见你们对我姑母一家正在残忍的杀虐,我无能为力,只能暗中躲藏,苟且偷生,留下一条小命,深深记住了当初的一幕幕,记住你这卑鄙小人的模样!我发誓,一定要亲手将你手刃,以报我姑母一家十几口性命之仇,让他们在天有灵,也能得到安慰!”梁渊恶狠狠的瞪着胖青年说到。
说完这些,梁渊有些哽咽,沉默片刻,继续又到:“三年来,我一直深受当初所见那残忍血腥一幕幕的折磨 ,甚至半夜都被吓醒!很多次,都会在梦里看见姑母以及表弟姑父,伸着血淋淋的手,喊着要我救他们!喊着要我为他们报仇!”说到这里,梁渊再次哽咽,痛哭出声。
片刻后 ,梁渊拭去脸颊的泪水,恶狠狠的说道:“这几年,我四处学艺,就是为了可以报仇雪恨。最终,我得知你落脚黑木岭,而且武艺超强,我并非你的对手,才拜入中野门内,勤学苦练!但报仇心切,我实在难以忍受梦境中的折磨,所以,今日来此誓必取你性命!”
梁渊提到中野门后,司徒雨心中“咯噔”一下,暗自叫苦,内心到:“师弟,你怎可如此糊涂,暴露自己的身份,如此一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讲此人斩杀,否则,一旦让其逃离,后果将会更加严重,务必会遭到黑木岭又一次报复!”
梁渊说完,立刻吼道:“拿命来,看剑!”
那胖青年即可后退,大叫道:“等等!”
梁渊停下刺去的剑,问道:“还有何遗言?”
胖青年说到:“今日你们若杀了我,就不怕黑木岭找你们报仇?”
梁渊恶狠狠的说道:“怕?怕了就不会来此杀你!你认为你还有机会告诉他们是谁杀了你吗?少说废话,受死吧!”
说完,梁渊一个健步跨出,手中长剑直接刺向胖青年。
胖青年见剑刺来,急速后退,用手中长剑挡住刺来的那一剑。司徒雨见状,脚下一蹬,腾空而起,一指点出,两道金光闪烁而出急速射向胖青年。另外两弟子随后快步而来,参与其中。胖亲年急忙用长剑挡住司徒雨射来的金光,只听“咣啷”一声,长剑被弹开,胖青年被震退几步!梁渊再次一剑刺向胖青年腹部!两弟子左右夹击,连连出招,使胖青年一时难以招架!胖青年急忙一个腾空转身,飞跃而起。迅速躲开四人的同时攻击。
司徒雨轻“咦”一声,内心暗道:“看来此子武艺的确不凡,既然可以躲开中野门的独孤双剑!哼哼,你在有能耐,量你今日也难逃我的手心!”司徒雨再次使出一掌,一掌劈出,一个诺大的掌印虚幻而出,直接盖头劈向胖青年!
与此同时,梁渊一剑横扫而过,距离胖青年数丈之遥,一把巨大的剑影幻化而出,拦腰劈向胖青年。另外两名中野门弟子,左右夹击,握剑刺向胖青年。四人连续不断的几招,使得胖青年措手不及,招招惊心,步步惊魂,只要稍有不慎,就会命丧当场。短短几招,胖青年额头就有汗珠出现,看样子也很吃力。
胖青年腾空急速一个旋转,长剑迅速绕身体一周挥出,一道诺大的虚幻剑影出现,向四周蔓延!两名弟子距离胖青年最近,见此现象,来不及躲闪,即刻后退,不到两部之遥,那诺大的剑影就已临近。二人来不及思索,迅速将手中之剑挡在胸前,只听“哐啷”一声,二人手中长剑断成两截,被那剑影阵出老远。手中紧握后半部剑柄,一时难以置信,站在那里呆楞住,所幸并未受伤。当胖青年会出的剑影与梁渊的剑影相撞时,梁渊的剪影迅速瓦解消失。但庞青年诺大的剑影并未消散,直接向梁渊挥去。梁渊腾空,迅速向后飘去,再次一剑挥出,又是一个,比之方才还要大上几倍的剑影迅速幻化而出,再次与胖青年的剪影相撞一起,没有任何声响,两道剪影迅速瓦解!
与此同时,司徒雨的张颖已临近胖青年,庞青年来不及思索,一剑挥出,一把虚幻之剑直接向掌影劈去,在相撞的一瞬间,剑影消散,掌影略有所停顿,只是瞬间,再次劈向胖青年。胖青年左手迅速轰出一拳。并无拳影,只是拳风呼啸,迅速与掌影相碰撞在一起。只闻“轰隆一声巨响,拳风与掌影几乎同时消散。胖青年从空中一下摔倒在地,手中长剑抛向一边,连续喷出几口鲜血!司徒雨漂浮在空中,冷冷盯着倒在地上的胖青年!不待梁渊三人临近,胖青年迅速起身,双腿紧紧扎在地上,双拳紧握,满脸通红,面部青筋爆起,只听”咔咔“数声,上衣全部爆开,碎成一片。
梁渊三人急速想胖青年扑去,胖青年像找了魔般,不但不退,反而迅速向梁渊三人扑去。司徒雨见此情形,在空中微微一笑,开口道“梁师弟,你可当心了!他使的是铁布衫,刀枪不入!很难对付。”
梁渊似没听见司徒雨的话语,一剑刺向胖青年胸膛,“哐啷”一声,梁渊手中长剑断开。那胖青年一拳挥出,砸向梁渊左胸膛,梁渊来不及躲闪,被一拳击中,直接倒退而回,喷出一大口鲜血。两名弟子迅速临近胖青年,用尽全身之力,砸向胖青年,拳头落在庞青年身上,犹如钢铁相撞般,发出”梆梆“声响。两弟子顿时感觉到胖青年的整个身体硬如生铁般。双拳疼痛难忍,一阵麻木!二人急急后退,胖青年一步跨出,不待二人退去,双手迅速掐住二人咽喉,离地提起!二人紧紧握住庞青年的手,表情十分痛苦,面红耳赤,同样也是青筋鼓起!胖青年不断用力掐住二人的脖子!只听从二人脖子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司徒雨见状,迅速从空中落下,双指迅速点向胖青年人迎穴。胖青年见司徒雨向自己袭来,腾出一脚,踹向司徒雨,司徒雨并没有因为一脚而停顿,在一脚抬出的一瞬间,司徒雨左掌一掌劈下,正中胖青年右膝盖骨,只听咔嚓一声,和一声惨叫,胖青年的右腿立刻着地,“噗通”一头栽下,在倒地的一瞬间,司徒雨双指紧扣胖青年眼角的人迎穴。此穴本位死穴,一指便可致命,但司徒雨在点去得瞬间,并未用太大力,只是破解了胖青年的暗门穴。由此以来,胖青年使出的铁布衫轻易被破。
胖青年倒在地上,恶狠狠的瞪着司徒雨,满脸痛苦之容,到:“没想到······没想到在我使用铁布衫的情况下,你可以击碎我膝盖骨,我······我不信······我不信。没人可以破除我的铁布衫,更······更没人知晓我的暗穴!你······你是······你是怎么知道我暗门的?”
司徒雨微微一笑,到:“哼哼,即便你有铁布衫,那又如何,也难以抵挡我中野门的百云掌,至于你的死穴我是如何知晓的,那是因为我是司徒之后!”
“我······我不服······我不服!”庞青年痛苦的吼道。
司徒雨不再理会胖青年的话语,转身对着身后的梁渊到:“师弟,一切交给你了!”说完,转身离去。背对胖青年与梁渊二人,默默注视这远方。
梁渊恶狠狠的一步步向胖青年走进。胖青年见梁渊向自己走来,躺着的身体向后拖行,露出惊恐之容,到:“你不可以杀我,你······你不可以杀我,只要你今天放······放了我,我答应你任何条件!”
梁渊更加恶狠的瞪着地上的胖青年,到:“去给我姑母一家说去吧!”说完,手中半截断剑划过胖青年咽喉,只听“噗哧”一声,胖青年咽喉被划开长长一道血痕,鲜血喷洒而出。胖青年双手捂住咽喉,露出更加痛苦之容,恶狠狠的瞪着梁渊。瞬间,胖青年双眼泛白发直,气绝身亡。
梁渊“噗通”一膝盖跪倒在地,仰天哭嚎着到:“姑母,你若在天有灵,可以看见,侄儿我今日为你们一家报仇了,你们可以安息了!”
生命,都是短暂的一瞬间,来之不易,却又难得珍贵!人之一生,又何尝不是短暂?匆匆朦胧而来,不知不觉白了头,又不舍而去!最终,一切犹如梦境一般,少年时,又好比刚刚发生在身边的一样。一生短暂,到头来一切都将化为乌有!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珍惜生命,关爱生命。一切都难逃因果循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