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知道有些话此刻说是再合适不过了,她喘息着说道:“国公爷,您上次安排的事情还没有实施呢。您忘记了吗?
男人的声音含混不清:“什么事情?
“您的记性不会那么差吧。”说着在俞师伐耳边耳语着。
“当初想到这个办法是因为害怕老夫人不接受你,如今她依然接受了你,我觉得就没有必要冒这个险了吧?”
谁知道怀中的女人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说道:“我愿意冒险。”
“为什么?”
“为了能在这个家里立足,昨天的情况老爷您也看到了,我不豁出命去为自己博一个名分,那永远都是一个小妾的身份,任人宰割。”
俞师伐沉默了一下吻了吻灼华的额头:“你不会任人宰割,我承诺过会用生命护你周全。”
“老爷并非华儿不信任您,只是您常年征战在外,总有鞭长莫及的时候,如果将来我们有了孩子,已华儿此刻的卑贱身份又如何能护孩子的周全?”
说到孩子,俞师伐轻轻在灼华唇上咬了一口:“说说看,你打算给本公生几个孩子啊?”
灼华面上却没有调笑的意思,认真而严肃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也收起了调笑认真地说:“话虽如此,这个办法还是过于冒险了,容我再仔细筹划一下。”
“不用再筹划了,老爷您不久即将送公主去燕涵和亲了,要好久才能回京,华儿担心夜长梦多。”
俞师伐吃了一惊:“公主即将和亲的事,除了宫里的娘娘皇上公主本人之外并无其他人知晓,你是如何知道的?”
灼华立刻掩饰道:“我一个青楼女子,无非是听哪个皇亲国戚喝酒的时候说得罢了。”
俞师伐依然有些不信,但是又找不出其他更合适的理由:“以后不要再说自己是青楼女子这样的话了。”
“老爷,您看连您都知道我的身份被人看轻,我不应该为自己拼死一搏吗?就安排在今日待会儿去请安的时候吧,这样我还可以多待一会儿,等人都到齐了,正是好时候。”说着用眼角睇了俞师伐一眼。这一眼真是千娇百媚,俞师伐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酥了。他耳中只听到了可以多待一会儿这句话,于是顺着灼华的脸颊吻上了他的脖子,正想动手解她的衣服。
灼华喘息着说:“我的爷,没有那么多时间,就这样做吧。”说着撩起了裙子,男人觉得这意外的挑逗非常的刺激,以往的女人都是脱得光溜溜地钻进他的被窝,现在这种方式从未有过,他立刻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两人气喘吁吁地颠鸾倒凤时并没有留意到门外两个丫头其中的一个悄悄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依旧坐在那张紫玉珊瑚榻上,这紫玉是燕涵使臣带来的贡品,本是一对,一张在宫里太后的寝宫里,一张太后赐给了老夫人,此玉冬暖夏凉暗暗生香,真是世间罕见。
除了各房夫人,公子小姐也都在老夫人这边围坐在榻前陪着说话。灼华袅袅婷婷走进来的时候,各房妯娌都已到齐。
她走到老夫人面前先是福了一福,然后捧上一盏茶:“贱妾给老夫人敬茶。”
老夫人微笑着接过茶来,轻轻抿了一口,慈祥地递上一个红包:“嗯,乖,起来吧。”灼华看着老夫人慈祥的样子,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母后,不觉心里暖暖的,想到今生恐怕再无缘相见,眼睛酸酸的。
大夫人爱喝热茶,老妈妈一杯茶倒下去,烫的灼华眼泪差点流了出来,她紧咬下唇什么都没说,双手颤抖着捧过头顶。
大夫人笑嘻嘻的,并不接茶:“妹妹的手真是精致,这样细嫩,我有一枚碧玉戒指正适合妹妹。”说着在两个袖中轮流翻找戒指,灼华觉得自己手被烫的疼痛钻心最后渐渐地麻木了。“哎呀,怎么找不到了呢,许是我早上匆忙间忘记带了,佩儿去把我梳妆台右边第二个格子里的那枚碧玉戒指拿来。”
佩儿答应着去了,老夫人说道:“媳妇儿啊,灼华跪了好久了,你赶紧把这杯茶喝了吧。”
“哦,母亲,你看我只顾着送妹妹的礼物了,一时忘记了。”说着接过茶来一饮而尽:“这温度真是刚刚好。”说着用手帕擦了擦嘴角。
灼华把已经烫出燎泡的手暗暗藏入袖中并不声张,这时大夫人的丫鬟佩儿手捧一个小盒回来了。在她身后跟着一个丫鬟,看着非常的眼生。
大夫人伸手拿过盒子打开来,众人都围上来看那枚戒指,对着阳光的时候那碧玉变成了半透明的,二夫人赞道:“这翠的水头真真是太好了,可见嫂子真心疼爱灼华。”
“嗨,以后要共同伺候老爷,我真心拿她当妹妹看。”
“谢谢夫人厚爱,灼华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大夫人说着又冲其他妯娌笑说:“我这妹妹看着就是好人家的姑娘,你们看看这气派,这谈吐,这份聪明懂事。哎,这么好的姑娘,可惜怎么就被卖到了青楼呢?”
灼华心中暗叹,你一天不说青楼,唯恐人家把我的出身忘了,我正经出身说出来吓死你。想到自己堂堂一国公主居然落到要搏命才能挣到名分的地步,心下不觉有些凄凉。但是想到不如此,也不能跟俞国公在一起,又暗暗感激老天的安排,也不知道此刻宫中的那个惠清是不是就是原来的灼华。
众人只顾看玉,并未留意跟佩儿一同进来的丫鬟正端着一盘水果朝老夫人走去,灼华上前接过了水果说道:“你是大夫人房里的吗?”
佩儿回说:“我不认识她,刚才在园子角门遇见她,她说来找二房夫人,我就带她来了。”二房夫人听如此说,正想上前看一下。
谁知那丫鬟忽然自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向面前的老夫人刺去,老夫人大惊失色,失声大叫,众人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是万万没有想到,又都是妇道人家,一时竟都愣在了当场。灼华距离老夫人最近,她一个健步冲上去,用身体挡在了老夫人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