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工厂居然闹鬼了?
胡道长说的时候,也是一脸的揶揄,堂堂太原的兵工厂居然会发生这种事,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但是别人不这么想,据说,现在兵工厂里面都已经人心惶惶,影响了正常生产。
省都督府才不信这一套,派了好几个人去查,结果p也没查出来,这些人感觉不好向上交代,于是变了个思路,央求王兴和出面。
太原城里镇的住邪物的首推纯阳宫,这次,王兴和代表省都督府求到了胡道长头上。
兵器乃不详之物,兵工厂更是百鬼禁忌,胡道长解释了一番,但是没人相信这话,只相信他们眼前发生的事。
两个夜晚里,巡夜的士兵都听到二十一号仓库那边有敲梆子的声音,结果去查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
巡夜的士兵本来也觉得没啥,可是后来想起,兵工厂只有二十个仓库,哪来的第二十一的。
第二天白天瞧的仔细,就是二十个,但是夜里巡夜过来,又变成了二十一个仓库。
省都督府里的能人去看过了,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大家只好往那方面想了。
兵工厂接二连三的出了事,在有心人眼里,已经猜到了些什么,但是苦于没有线索,没人敢声张这个事,保不齐又是哪方的势力要做些什么。
胡道长和刘二春两人还是第一次进兵工厂,果然如同王正奇所说,有三道关卡,即便是上面打了招呼,下面的人依然搜两人的身,查手上的路条。
大刀在第一道关卡的时候就被收缴了,刘二春也不敢多话,惹了这些兵爷不高兴,端起枪就把你突突了。
兵工厂的守卫士兵就有这个权力!
兵工厂的人得知纯阳宫的胡道长来施法,纷纷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来看热闹。
这瞧热闹要比镇邪来的更重要。
即便是厂内的士兵,没事做的也围了过来,都想看看胡道长是怎么驱逐妖邪的。
谁知,胡道长并不作法,只是到出事的地方瞧了瞧,便带着刘二春走了,说是半夜再来。
众人意兴阑珊,看来是不到时辰,瞧不上好戏,感觉挺失望的,至于半夜,那可真没人敢来瞧。
胡道长问道:“二春,你怎么看?”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时,胡道长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个啥,索性问了起来。
兵工厂一共有二十个仓库,鲜红的油漆图的数字很显眼,大大的二十,刘二春还专门挨个数了一下,仓库的数量是没有问题的。
突然多了一个仓库,还有了敲梆子的声音...
刘二春不信邪,他打算夜里过去的时候,就杵在那儿,看看到底是怎么多出一个仓库的。
胡道长正好不乐意半夜去,那你就一个人守吧。
胡道长也知道不是什么鬼怪作祟,肯定是有人故意这么整,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但敢拿兵工厂下套,必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他常年在高层的人群混,自然知道如果真要查个一清二楚,大家面上都不好看,反而是刘二春没有这个顾忌。
呸,省都督府里有几个是省油的灯,还想让老道来背锅,那纯粹就是做梦。
恰好王兴和因为日本人一事,特别信任刘二春,加之他又没什么背景,这个事或许他来追查,是最好的人选。
这个锅轻易的就甩到了刘二春头上...
出了这种事,警察局和侦缉队都不派人,反而让一个道士去查,可想而知这些人的龌龊心思。
刘二春晚上的时候,穿着道袍,背着胡道长为他准备的木剑,一个人来到了兵工厂。
虽然个别守卫兵已经见过刘二春,但还是让他拿出批条,再搜身,最后才放了进去。
刘二春到了出事地点,便坐在那里打坐,巡夜的士兵看到,也没说什么。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阵梆梆声传来,刘二春跟着声音寻了过去,抬眼一看,原来声音是从另一边的八号仓库里传出的。
刘二春抽出木剑,快步轻靠过去,猛地一拉仓库铁门,瞬间冲了进去。
此时,梆梆响的声音已经消失,整个仓库里放了不少武器和弹药箱,刘二春一个接一个的木箱周围查看,却看不出任何异常。
按照之前的经验,刘二春习惯性的看了看地下,都是水泥地,别说藏东西,地上平整的连凸起处都能看到。
刘二春摇了摇头,便出了仓库,回头刻意看了下,上面写的依然是八号仓库。
刘二春心中升起了不妙的感觉,突然,便听到另一边,也就是刚才他所在的地方,响起了惨叫声。
他赶紧跑了过去,只见巡夜的士兵半躺在地上,浑身打颤,指的仓库上边,刘二春抬头望去,血红的数字在夜月下很显眼,二十一。
刘二春将那名士兵扶起后,迅速看向旁边的另一个仓库,上面依然写的是二十。
刘二春满心生疑,现在所在的位置,也就是他刚才打坐的地方,明明是二十号仓库的位置,怎么反而变成了二十一了。
当初因为是有人将数字调包,如今看来,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巡夜的那名士兵已经腿软,走不动道,刘二春只得将他扶到关卡处,再回来时,那个突然多出来的二十一号仓库已经消失不见了。
刘二春这下是彻底懵了,四处转悠,也依旧没看出什么,和白天一模一样。
第二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依旧传了开来,不少人等着看刘二春笑话,看来还得胡道长出面,这个小道长看来道行不够啊。
刘二春倒觉得没什么丢人的,他只是搞不明白,那个仓库出现又消失,就这么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出现有什么意义。
刘二春虽是个屠户,但也是个做小本生意的人,对于利益的敏感度,从商人的角度上讲,要比许多人嗅觉高。
胡道长倒没任何意见,刘二春说的再理,没有利益的话,是不会有人这么穷折腾,仅仅就为了吓唬兵工厂的工人,搞恶作剧那是小毛孩子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