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聂竹欢叫住转身的她,“哗啦”一声抽出佩在腰间的长剑塞到她手中,“是兄长抗旨忤逆,跟聂家上上下下没关系啊,你劈了他一人就好。”
看来聂鸿轩那性子是家传的。她坐在车内盯着手中剑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时外面的车夫说已经到了。
她随手拉了一个人问,对方就道出了聂鸿轩在哪间房。
“相爷可是好久都不来了。”一名舞姬坐在他的腿上娇媚万分,“奴家可听说了呢,那太后深宫寂寞,得不到卓将军又时时拉着您独处。”
此话一出,围成一片的莺莺燕燕嬉笑起来。
又有人说:“丞相您道是太后娘娘服侍的您受用,还是奴家姐妹们呢?”
聂鸿轩被推来搡去,醉眼迷离只顾傻笑,说:“当然是你们可爱些。”
杭雨姗对着门缝往里看,听到这些话脸上一红,愤然踹开门,大叫:“你这个死断袖还来什么青楼,老娘今儿就送你去见阎王!”
众舞姬见她凶神恶煞,提剑奔来,吓得纷纷惊叫逃窜。
他见那剑身反射的寒光,酒意早就消散大半,踉跄着躲过攻击,强笑到:“太后娘娘冷静,刀尖不长眼!”
她见他身后门开着,担心他逃了,只想速战速决。杀了他最好,其不然也得断他手脚才解恨!
聂鸿轩像是听到什么朝门外看去,又急步上前关上了门。转身利落的拍掉她手中的剑,一手将她控在怀里,一手做出噤声的动作。
只听外面走过两个人正在交谈,还提到杭姓子弟。又是杭家人在外面搞事情?
他们相视一眼,默契的走了出去。
来到那两个人的屋门前,杭雨姗见有婢女端着瓜果正要进去,她忙接过托盘扯松了衣襟后推门。
婢女正欲开口,又被另一边的聂鸿轩拉到一旁。
待她出来,见聂鸿轩正在跟婢女卿卿我我,冷着脸踢了他一脚。
“我只听到礼部尚书什么的,还有结亲。”她将聂鸿轩拖到角落,皱眉想了想,又说,“跟杭家结亲?”
“微臣还猜太后娘娘有多厉害呢。”他冷笑着就要走,被杭雨姗拉回来。
“你探听这些做什么?”她悄声问,“我还奇怪你一个断袖来青楼干嘛?”
他弯下腰与她平视,咬牙说:“太后娘娘管的宽了些。”
她时常猜想聂鸿轩是不是真的想做皇帝,这样一来她是绝对斗不过的。还不如趁早双手奉上这千里江河,让他给自己和周子林留一条生路。
仔细想想后,又否决了这种念头。
她粲然一笑,想起来的初衷。于是赞赏般的拍拍他的肩,道:“丞相一表人才,学富五车,人中龙凤,百年来也挑不出一个的好人物。”
聂鸿轩在她的夸赞中略微显露得意之色,却更加警惕的看着她。
“当帝师,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她切入正题,“你看哀家都亲自来拜请了,丞相意下如何?”
“提剑拜师?”他笑问,“为什么要去?反正抗旨也就一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