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a四,他人呢?”肖越影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但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却回荡在零惜的脑海当中,像是一颗弹簧球,来回撞击着零惜的意识。
零惜只是沉迷了几秒,很快她便从这种不切实际的错觉中醒悟过来,冷着一张脸,“你找他做想做什么?”
“一个女人,不应该管的那么多,这个你迟早会知道。”
听了他这种无理的回答,零惜气打一处来,“无论我是男人还是女人,涉及到我家人的事情那便是我的事情,我肯定要管。”
家?零惜的一句话,刺痛了肖越影的心,他眼神中闪现了一丝悲伤,他没有家,他是孤儿,他没有父爱也没有母爱,他是在山中长大的野孩子,从小跟师傅相依为命,可那师傅并不可蔼,对待他的方式简直接近变态,不客气的说,他活生生是个野孩子,像孙悟空一样,他是从山中蹦出来的。
肖越影清秀的侧脸上,几屡头发掩盖着他的一只眼睛,他低着头,目光迷离,在黑色光线的普照之下,显得邪气又充满了魅力,他的脸简直不像是现实当中,更像是那些海报上精致又冷酷的脸。
“你为什么不说话。”沉默许久后零惜重新发起对话。
“a四在哪?”肖越影连头都没有抬,低着头问。
见眼前的人对自己的问话视而不见,而且语气不善,想必来者不善,这让零惜更加坚定的不会告诉他。
“我不可能告诉你的。”
“a四在哪?”
还是一样的问话,但这一次语气明显加强。
零惜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拳头放在胸口前,胸前气息起伏不定,人靠在墙边,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你太让我失望了。”
肖越影的语气开始绝望,眼神中闪现出一丝寒光。
下一秒,他手里突然闪现出一把银刀,毫无预兆,一道白光照射在零惜白皙的脸蛋上,刀像子弹一般的速度刺进零袭喉咙里。当那把刀拔出零惜喉咙的时候,一道红色的血液也随之喷射而出,像是一道红色的喷泉,在黑夜里显得异常鬼魅。
【云南,赛连云,a四的回归】
当我们回到过去,一切都是血腥与残忍的搏斗──
早晨七点,a四像往常一样这个时间点回来,因为工作原因,所以他晚上很少在家,不过每天早晨他都会准时回来,而今天,也不例外。
开门走进家里,a四那充满磁性的男性声音便充盈在整个别墅里,“老婆!我回来了。”
a四带着那父亲般幸福又美好的笑容。许久,见楼上都没有回声,他继续喊着,“老婆!你在哪呢,要玩抓米藏吗?”a四脸带微笑向楼上走去。
a四直向三楼走去,一路上他没碰见任何人,就连平时家里的保姆都没看见,大家像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a四的心底开始感到一阵阵不安,心脏不停的跳动着,尽情挑逗着他的神经。
当他走上二楼,经过走廊,看见碎落的玻璃和躺在地下的两具尸体时,他的神情瞬间大变,表情抽搐了起来。他连忙将手中的公文包丢掉,然后拼了命一般朝三楼跑去。
到了三楼,站在楼梯口,他远远便看见躺在走廊里的零惜,而旁边还残留着一堆鲜血,颜色鲜艳夺目。
“啊!”a四瞬间整个神经都开始麻痹,心脏如同停止了一般,整个人一下子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零惜的尸体,如同石化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清醒以后,他连忙扑了过去,他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他希望这是老天给他的一个玩笑,可当他走近零惜的时候,整个心彻底的凉透。
零惜已经死了,苍白的面孔,安静的躺在走廊里,冰凉的尸体,刺痛着a四每一个部位。
“老婆!”a四缓慢的蹲下去,抱起零惜,一开口便豪放大哭了起来。
“老婆!你别死啊,呜~~~~我不能没有你。”a四的脖子上泛现的黑色血筋清晰可见。
“老婆!我求求你别死啊,醒醒啊。”a四此刻身体抽搐着,不断地颤抖。
整个别墅里,充满了悲伤的气息。
他嘶哑着喉咙,失声哭喊着,然而──他的痛苦换不来现实世界同情。
a四就这样抱着他的零惜,悲痛不已。此刻的他,心中所积的怨气不次于一次冤死鬼,甚至有过而无不及。
过了大概十多分,a四恍然大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止住眼泪,将零惜放到地下,然后嘴里念念有词的边说边往房间里跑去,“孩子,孩子呢。”
跑进房间,他四周环绕,房间里别说孩子,连一只苍蝇都没有。a四再一次,腿上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般,直接跪着,沉默不语,眼神落寞,瞬间苍老许多。
不久,他身后突然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他,声音越来越清晰,很快,那人便走到他的身后。
a四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因为他不用回头没也知道,此刻身后这个一定就是杀他全家的人。
“你应该回头看看我是谁。”
此人的声音是如此地熟悉,又如此婉转,如果他没猜错,身后那人,应该就是他。
a四站起身,然后缓慢的回过身,当他看到眼前这个人后,他心再次凉了半截,他猜得没错,那个人,果实是肖越影。是他的兄弟杀了他全家,曾经与他出生入死,肩并肩在战场上的同伙。
───可他做梦都没想到,杀他全家的居然会是肖越影,会是曾经的同伙。
“肖越影,真没想到会是你。”a四的语言彻底冷漠、无情。
肖越影没有说话,他手里抱着a四的孩子,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同样冷漠得如同一块冰。
“是不是普世原派你来的?”
“是!”肖越影并没有隐瞒,直接将话挑白。
“呵呵!”a四突然傻笑一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果然还是一条狗呀。”
“我被说过更难听的!”肖越影无谓的回答。
面对a四歇斯地理般的侮辱和谩骂,肖越影依旧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的站在原地,轮廓分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死灰,原本英俊的脸蛋此刻看起来那么的别扭。
“普世原这个混蛋王八蛋,我发誓!我定将他碎十万断。”a四语气虽然他平静,但表情却无比狰狞。
肖越影镇定自若的说道,“我想你没这个机会了。”
“莫非你还想杀我?”
“你家三口,今天都得死。”
“呵呵~~~”a四气得流泪都流了出来,血管开始膨胀,他此刻真的恨极了肖越影。
扑!一声闷响,a四的孩子被肖越影抛到空中,然后一刀砍成了两半,肠子骨头血浆一股脑的全撒落于地,断裂声回荡在房间里头。
“呀!畜生,我要你的命。”a四怒吼一声,张牙舞爪的扑向肖越影,来势冲冲,作势想把肖越影撕成两半一般。
面对他,肖越影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眼前的a四,只是一道微风。
当a四的爪子快抓到肖越影的时候,只见他身子微微一倾,便完全躲过了a四的攻击。一招不中,a四抽身,回身又一手向他抓去。
a四的手如同一只猫爪一般,来回攻击肖越影。
然而──如果形容他是只猫,那肖越影完全是一只敏锐的老虎。
还是一样,肖越影的身体再次倾向另一边,a四没攻击到肖越影,但却一手抓在了他身后的墙上,只见砰的一声响,墙的一大块面积被打的沙石四溅。
“没用的,你应该知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肖越影边闪躲边说着,语气平缓,表现轻松。
见肖越影表情如此轻松自若,a四心头更不是滋味,心头哽咽的仇恨几乎可以要他的命,不过或许他大概也知道,他不可能是肖越影的对手,这他以前就已经知道,比如现在,他与肖越影对战,对方只是在闪躲而没发动攻击,好想是故意让着他一般,而且表现的很轻松,相反他却很吃力。
a四与肖越影打了十来个回合,最后被肖越影一刀劈掉了一只手臂,人立刻倒地不起。
肖越影望着脸色苍白想报仇又无可奈何的a四,他没有以前那种战胜敌人后的激荡之情,反而绝觉得好像丢失了什么,a四那痛苦的表情,同样刺同着他的心门,因为这种表情他也有过,那就是失去母亲那一个晚上。突然间,他反而感到自己很失落,心底空荡荡的。
“肖越影,我没想到我会死在你的手里。”a四的表情很痛苦,瞬间苍老了很多。
“我今天之所以到这里,不也是拜你所赐吗?要不是你发动宴会动乱和暗杀松江,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来的。”
“不然呢?”
“普世原这个老狐狸果真有手段,既然能查到我这里来。不过在你杀死我之前,我要告诉你,事情远远没那么简单,我死了,这件事情也丝毫不会平息,因为才刚开始。”
难道这事还有更强大的后幕?肖越影疑惑不解,“你还有同伙啊?”
“那倒不是,我没资格跟他们同伙,因为他们的强大我望之而不及,我连边都沾上。”a四说话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那么的崇拜和崇敬,像子民仰望上帝一般。
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撒谎。突然,肖越影有生出了一种不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汹涌而来,他感觉,一场血腥的暴风雨正悄然前来。
“他们是谁?”
“别问了,动手吧。我知道被你认定要杀的人没几个能活着,所以我也不例外,我知道我会死的很惨,但在我死之前,我想奉劝你一句,早点离开普世原,离开他这个白眼狼,对你百利无一害,如果你继续留在他的身边,迟早会像我和桑胜那样死在他的手中。”
提到佃桑胜,肖越影默默低下了头,心底划过了一丝悲伤,佃桑胜是他和a四永远摸不去的伤疤。
但他可是杀手呀,杀手是不应该有同情心的。
很快,肖越影便从这悲伤中逃脱出来,他抬起头,“请你把刚才那件事情讲明白。”
a四缓慢的闭上眼睛,断裂的臂旁不断溢着鲜血,他苍白的面孔,似乎随时有可能倒下。
“你不说的话,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肖越影的语气冰冷,仿佛来自冰冷的地狱。
a四对他的问题视而不见,嘴中念念有词,“身为杀手,杀个人哪来那么多废话。”a四将胸前的衣服撒开,露出结实的胸肌,一副任你杀的表情。
见a四没打算要把事情说完整,肖越影也没有再逼迫。
扑!
一声闷响,肖越影最终没有因为曾经是兄弟而心存手软,他还是一刀刺穿a四的胸膛,然后迅速的拔出刀,然后转身便走了。
而肖越影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他将那对残留血迹的耳环丢到了a四的身上。其实这一刀看死惊险其实有惊无险,这一刀虽刺穿了a四的胸膛,但却没有要他的命,肖越影对人体器官了解的程度简直可以算是一个教授,他知道哪个部位被刺穿不会造成危险,他把握的很清楚。从主观上来讲,他其实还是没痛下心彻底的杀掉a四,他给a四留下了一线生机,当然,能不能活,这要看a四的造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