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故园区外，交通依然不畅，星月餐馆里也人满为患。

我经过那里的时候，生怕白天的厨师见到我，把我给认了出来。

拐进巷道，通过偏僻的路口，我迈入了广场。我一直觉得这里的路段非常奇怪，明明应该在中间的广场硬是被挤到了边上，导致这里平时少有人来。

农家的鸡鸭才是这里的主人，我的到来，分明不被邀请。果然，它们开始乱咕咕和嘎嘎了。

时间才7点03分，顾失望坐在阶梯上，看上去早就到了。我对他说我不能待得太久，因为房东老王喝醉了，我出来的时候他就吵着要把大门给关了。顾失望没有表态，反正看他也不是啰嗦的人。

“你先坐下。”

我睁大眼睛，拍了拍地上的灰尘，说：“有什么事？”

“那个女的是什么来历？”

我一下子还不知道她问谁：“啊？”

“就是陈瞳，这什么怪名字？”

“哦，你说她啊，说来话长了。”于是我便把我如何从箱子里发现一具“尸体”的事说了一遍。我对他并没有什么疑心，所以大部分都毫无保留地说了。

除了那个夜里陈瞳自己挠自己的事。我总觉得那件事情不太真实，说了恐怕也没人会信。

他听完之后，皱了皱眉，然后问我：“你有没有问过她来自哪里？”

“当然啦。我旁敲侧击问过不少次，但是她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似乎是有什么记忆的毛病。”

“毛病？不可能吧，这么年轻的人，总不能得了海默症。我觉得你应该小心点，这个女的有问题。”

他的样子十分肯定，但我当然不相信他，就道：“你这言辞凿凿的，好像很了解她似的，你说她有问题，总要拿出点证据来吧......”

他摆了摆手，果然是没有证据，但不久又说：“疑点还是有的。你看，我的那份文件里没有陈瞳的资料，这有可能是故意为之，也有可能她之前不在玩家里面，被强行拖进来的。”

我心说你这样分析更扯了，于是就想起他很有可能看到我那些酸不溜丢的坏习惯了，就试探地问：“你看到的资料里有没有关于我的？”

“有啊，怎么了？”他一脸严肃。

“是不是涉及很多隐私？”

“没有啊，只有最普通的。”我看他的样子也不像骗人，难道天蝎域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显示自己如何有能耐么？

“其实我第一眼见到她，就感到怪怪的，我是说，和我平常人带来的感觉丝毫不同。”

顾失望居然也有这种感觉，我十分意外。

“怎么说？”

“我也说不上来。感觉看着她很遥远，有界限。算了，我也不清楚，我真正怀疑她是在那个时候......”

“什么？”

“我们发现了猫的爪印，本来我打算循着脚印在那一层察看一下，但是那个时候，陈瞳突然说闻到了什么，于是我们就打开了那扇门......”

“你是说她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吗？”虽然有点牵强，但这里的确是有些奇怪，当时我也是通过提示才闻到怪味，但后来进去闻到的却是血腥味，和在门外闻到的味道并不一样。

“我也只是推测。而且你应该也发现了，味道不一样，那是一种很奇异的味道，我都无法形容。”顾失望这样说，我也跟着回忆，突然觉得那气味好想在哪里闻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