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男生听到杜月茗娇嗔的声音身子都能酥了半边，可是张森此刻只想杜月茗赶紧离开，她离他这么近弄得他浑身不舒服，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向外挪了一点儿。

杜月茗低头瞄了眼两人之间多出来的空隙，然后向张森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懂事儿地挪开了一点。

“学长，你还真是个好男人呢。我离你这么近，你竟然都不动心，是我不漂亮么？”她一副很受伤的表情。

“不是，并不是这个原因，你很漂亮。”张森满头大汗、双手直摆。“学妹，你不是知道我有女友的么？我真的不能接受你的感情，你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真的，依你的条件没有几个男人会不心动。”

“可是学长你就没心动啊。”杜月茗可怜兮兮的，她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给张森带去了极为巨大的压力。

“啊！姐姐！你这是要干什么呀？”张森崩溃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依露就要到了，要是让她看见你这个样子非八级地震不可啊！”

他不提武依露还好，一提武依露杜月茗反倒更来劲了，她直接上去一把搂住张森的胳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那就让她地震吧，我就是喜欢你，让她看到然后你们就势分手，我们就能在一起了！”

张森拼了命地往下扒她的手：“姐姐，美女，咱先撒手行不行！咱俩真不合适！不是，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么？”

“因为你是男的啊。”

这个回答可真难反驳••••••

“男的哪里不能找啊，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是男的啊！”张森瞄了眼手表。

ohmygod!已经下课五分钟了！武依露马上就到！要是她来之前不解决眼前这个麻烦，那后果不堪设想！

“但我觉得，除了你之外，就没有算得上是男人的啦。”

“你爹呢？”

“我没有爹啊，我只有两个妈妈。”杜月茗一脸天真无邪。

我去这信息量好大。张森眉毛被吓得一抽一抽的。不过他很快就不再在纠结百合花开的问题了。因为••••••

“张！森！”一声熟悉的怒喊，女主角到了！

“依露！听我解释！”张森伸手尔康脸。

哪怕她不愿听，哪怕她哭着跑开，他也会抛开尊严追••••••

“解释吧，我听着呢。”

导演，这跟说好的不一样！

不过更贴心，他喜欢！

“依露，是她缠着我哒！她是杜月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学妹！”

张森急切地解释。

“哦？”武依露目露凶光看向挂在自己男友手臂上小鸟依人的杜月茗。

杜月茗也毫不畏惧地回瞪回去。

两道目光汇到一起，张森仿佛听到了电离火花的劈啪声，而且恍惚闻到了一股焦糊的味道。

焦糊的味道？

张森低头看去••••••原来是衬衫着火了，还以为真是空气着了呢，就说不会发生这种不科学的事嘛~

等等！衬衫着了？！

“啊啊啊啊啊啊！快救火啊！”

这下杜月茗也不得不撒手了！俩姑娘顾不得“拼杀”情敌，都开始到处找水灭火。

这边说到这儿，暂且不表，我们来说说案子那边。

杨凡坐在车后座上，右手翻动着李付恒给他的有关于该案件的资料与报告。

前面开车的季科时不时朝后视镜里偷看两眼后面那个神情异常认真地大男孩儿，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

短袖体恤，七分裤，外加运动鞋，怎么看都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学生。

可就是这样一个本该呆在学校里的学生竟然在看尸体照片的时候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好似知道自己搭档的疑惑，李付恒把手机递到他面前，让他看一眼自己才得到的资料。

“杨凡，男，24岁，小说家，代表作••••••”

“所以人家并不比你小多少。”李付恒事实地补了一句。

“呃，这可不是我的问题，那张脸太有迷惑性了。”

话不多说，三人来到了现场。杨凡穿过警戒线，环视了一下这里的情况。

这里虽然有警察的保护，而且时间尚短，所以保存相当完好，只是想找到证据加难度就大了。

“你们说没有发现凶器？”杨凡蹲下身仔细查看地上的刮痕，思考着什么样的使者能做到这一点。

“不止没有凶器，而且连死者曾用过的甩棍也不见了。”李付恒回答。

“看样子，有必要去第二世界走一趟了。”杨凡心道，他起身对李、季二人说道：“我一会儿要试着找找线索，你们帮我打掩护，别让其他人过来。”

“好。”

等季科吩咐其他警察，拦住路人后，杨凡就找了一个隐蔽处打开了两界之门。

因为两界之门只有使者可以看见，故而季科和李付恒还是不知道杨凡要做什么。

“你是要通灵么？一会儿会灵魂离体？所以要我们帮忙看管身体？”季科急不可耐地问道，他实在是对杨凡这类有特殊能力的人太好奇了。

不过先不说杨凡会不会通灵，就算是，那也是和请灵上身更相通，和灵魂离体没半毛钱关系。

所以杨凡直接无视了季科，他向李付恒伸出右手。

“劳驾，帮我戴上手套。”

“戴手套？就这样？”季科不敢相信，这和他们取证有什么区别？

李付恒可没这么多话，他干净利落地帮杨凡戴好胶皮手套，又递给他一个证物袋。

杨凡奇了。“你怎么知道我需要证物袋？”

“感觉。”李付恒依旧寡言少字。

杨凡也不多问，接过袋子就直接穿过两界之门进到第二世界，大活人凭空消失的景象看呆了季、李二人。

“乖乖！这家伙难不成是鬼？”季科一边发表着自己那不靠谱的意见，一边把手伸向杨凡消失的地方抓了又抓。

什么都没有，空气还是那个空气，pm2.5也依旧还是那么高。

李付恒的表情虽然还是没有变化，但是从他的语气里还是能听到一丝惊讶。

“不管怎么说，只要他能给案件带来突破，那就够了，至于其他的事，我们还是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