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
9月6号
星期五
35度
夏末
“最近,我的食欲离开了我的人生!”文娟笑着对余雷说道。
那一晚,很漫长,也很短暂。他们两个,相互依偎,在凉亭里,闷热的暑气,也似乎开始消沉了。
“听说你很会讲故事啊?”文娟问道。
“你想听吗?”余雷笑着问道,文娟点了点头。
“小时候他的家里发生了很多事,女人正襟危坐,一间漏雨的小西房。屋里挤满了镇上来的人,任凭他们的盘问,女人守口如瓶。有人指手画脚,女人面不改色。有人打砸桌椅,女人岿然不动。人群无望而散,女人开始收拾一片狼籍。傍晚男人回来家里依然如旧,这时,女人没有说过一句话。动乱,女人没有离开过一步。”余雷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夜深人静,男人吃了酒孩子就了馒头,安安的睡了。女人洗好锅碗瓢盆,轻轻地关好了门便一个人出去了,男人怀疑的起身跟去,怕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转过巷口绕过农庄踩着月光走进一片洪荒。女人望着远处的地平线,蹲下来抱着头开始痛哭,背着所有的人包括自己的男人,男人的羞愧无地自容浪费了女人的坚强!”余雷说着,文娟听着,夜晚开始美了起来。
“婉城面具节的未央夜幽静而深沉,像一个初出的戏子搀扶着一个迷路的老人走向失火的城门,一个穿孝服的女子划着桨泛着舟游向湖的深处,路过一片枯黄的芦苇便走过一片心伤,舟后印随的纹流放着水鬼的河灯,闪烁着惨白的光寄予着凄厉的相思,腐臭的河边肮脏的漂浮着被遗弃的药偶,不怕中了诅咒受了毒吗?果然,城里一个卖干果的姑娘,受到了牵连,熊熊烈火如饥似渴的撕咬着她的肌肤痛苦的面容不停的在燃烧,无情的命运做出不公的待遇做了无辜的孽冰冷的像一把刀,她是一个好人温柔的像水中的鱼缓慢的游向河畔的垂柳如狼似虎的吐着绦,她带着满脸的疤痕一身的伤坐着轮椅躲在人迹罕至的七号公园顺着春风不停的招招,她的青春画满哭泣填写疼痛坚持着抄!”余雷绘声绘色的讲着,文娟有些怕的靠在他的身上。
“还想听吗?”余雷说道。
“想,你给我讲你家乡的故事吧!”文娟说道。
“那我给你讲我姥姥的故事吧!”余雷说道,文娟点了点头。
“巷子像一根长长的扁担,巷头挑着大山的画,巷尾藏着一户人家的故事。
青石板铺成的阶梯是通往村子里的路,却曲曲折折的蜿蜒进了故事的深处。
外婆来到村子的时候,就站在村头的的那棵大榕树旁,挺着个大肚子,满脸的污垢,嘴唇干裂的像老树皮一样,两只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头发乱糟糟的堆在额头上。外婆左手扶着后腰摸右手拉着的小女孩便是我的母亲。娘当时也特别的狼狈,光着个脏脚丫子,身上的衣裳不知被划烂了多少道口子,头发里还夹杂着碎碎的麦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