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锁传来轻微的电子音，有人用指纹开了门。

除了我，只有程远川有这个权限。

我没有起身，只是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然后床边微微下陷，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头发。

"舒允，我知道你没睡。"程远川的声音轻柔，仿佛我们之间从未有过龟裂。

我睁开眼睛，看到他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个吊坠，那是我们恋爱一周年他送我的礼物。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你怎么来了？"我坐起身，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叹了口气："我担心你。最近你都不回我消息，也不接电话。我们之间到底怎么了？这么多风风雨雨我们都过来了，现在却因为一个小事吵架冷战...真的不值得。"

小事？我几乎要笑出声来。背叛在他眼中竟然是"小事"？

我生病了在他眼中也是小事？

但我没有说出来。

我懒得去诘问他，一个早就不爱的人，哪怕这会儿说出那些满是温柔爱意的话也只会是敷衍而已。

何必让自己再面对这些难堪呢？

不过，曾经的那些回忆还是忍不住冒了出来。

他得知我胃痛，冒着大雨去药店买药，我生日，他带我南极看企鹅。

这些回忆让我的心软了一瞬，但随即想起他和温念初在沙发上亲密的画面，那种柔软立刻被冰冷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