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紫琪独自一人躲在房间里已经三天了,其间她出来过两次,但在宗派门口驻足了一会儿就回去了,没人知道她在犹豫什么。
而此时薛紫琪坐在自己的房间中,抱着枕头,每每想起裴旻抱住自己的那个画面,脸庞就是一阵火辣,那火辣辣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热水袋捂着自己的脸上一样,十分的烫热。
薛紫琪咬着嘴唇,眼睛水水润润的,仿佛随时都可以挤出水来,她自然知道之前自己转身离去会让裴旻误会什么,可是在有些时候,她也拉不下脸,去与裴旻说话。
“三师妹。”门外响起了一个清脆沧桑的声音。
薛紫琪被这个声音从幻想中拉了回来,她连忙去开门:“大师兄?”
他说的大师兄便是眼前这个俊杰,坐在一个轮椅上,这是一个机关木椅,能用手柄上的把手控制轮椅的前进后退和转身。
这位大师兄的脸上,还写着一个“罪”字,十分醒目的挂在他那英俊的脸上,他就是天火宗之中的大师兄,只是他早些年已经残疾,身体出了两根手指和一个头颅之外,几乎其他都失去了知觉,但是他还是顽强的生活了五年……
这一切都因为五年前的那一件事情,当然后文会有所提到。
“师兄,你平时不来的,今日怎么过来了?”薛紫琪给大师兄让出路,笑道。
大师兄看了看周围:“你的房间还是那么温馨,不过我听说那个打败老 二的年轻人离开七彩山了?”
“嗯,他离开了……”薛紫琪脸上出现了几分没落的表情,但这个表情被大师兄全部收揽在眼内,大师兄咳嗽了下,缓缓道:“似乎我们的师妹十分舍不得呐……”
“没有,绝对没有!”薛紫琪紧张的说到。
大师兄哈哈大笑:“我是与你开个玩笑,莫当真,莫当真!不过那小子不能成为我派的一部分,那可真是一个遗憾,一个能在高自己好几个档次的对手面前,不胆怯,这已经是十分难得了,而且还有一身雷系的稀有灵气属性,他日必能成为大器!”
“这个我知道,只是那裴旻志在他乡,并不是容易被束缚的人,强求他也只是徒添不愉快而已……”薛紫琪没落到。
大师兄将薛紫琪的面目细节也放在眼里,他道:“他不愿意见你咯?”
“不不,不是他不愿意见我,我怕我已经惹他不开心了,应该是我没脸见他才是……”薛紫琪叹了口气,眉毛也皱作了一团。
“此话如何说?”大师兄不解。
于是薛紫琪便将自己在裴旻离开前的尴尬说了一通,惹得大师兄眉飞色舞,好不精彩,大师兄最后拍着大腿说到:“行啊,那小子竟然看上我最漂亮的师妹,眼光果然不浅!”
“大师兄,你又取笑我……”薛紫琪涨红了脸,嘴巴鼓的像河豚一样。
大师兄凑近了薛紫琪,缓缓道:“你是担心那小子生气了吧,但是从你说的事情中我可以发现,那小子心中对你有意,但是却因为一些其他的因素,没有表达出来,让你让他都十分痛苦……”
“看上我?”薛紫琪捂住了小嘴,惊讶的看着大师兄。
“你啊,在修炼方面是个天才少女,可是在情感方面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二百五!你想下,若是你与他不过是萍水相逢,那他何故送你如此珍贵的古阳玉,这个玉佩若是卖钱,估计得卖一两万两,但他却送给了你,这明明就是定情信物的意思!”大师兄白了薛紫琪一眼,“而且你还收了它,这不是明摆着,你也赞同与他的感情么?”
“我,我,我……”薛紫琪此时头乱如麻,竟然不知所措了起来。
“别你啊我的,我问你,你送他东西了没有?”大师兄继续说到。
薛紫琪看了看大师兄,于是说到:“那送靴子算不算东西?”
“笨丫头,当然算了!等等!”大师兄看到了薛紫琪手指上的白色绷带,“这还是你自己做的?”
薛紫琪无辜的点了点头,而大师兄又大笑了起来:“好一个郎有情,妾有意啊!师妹,你这样也是送他定情信物了,而且还是你亲手做的,你可知道咱天火宗的三大门规?”
薛紫琪浑身一颤,又点了点头:“第一,不许坑蒙拐骗偷,不恃强凌弱,第二,勤学武艺,为天下正道而战,勤修练习,以修仙得到为最终目的,第三,束缚自身七情六欲,专心仙路。”
“是也是也,但是现在,你的心情早就不复往昔的那一般平和了,更多的是你心中的犹豫和颠簸,你心中已经种下了这个情字的种子,若是你一心修道便将它拔出来,若是你独钟真情,那你就追求你想要的。”
“可是大师兄……”薛紫琪身体微颤。
大师兄摇摆了手:“不过别让师尊知道你的心思,不然后果将十分严重……她老的心思,绝对不会让你有修炼之外的心思存在的,就连他的亲外甥都无法得到他的允许,你自重吧……”
大师兄离开了薛紫琪的房间,却留她一人在空荡的房间中坐立,在此间中,与裴旻的一路回忆犹如雨后春笋一般涌现了出来,让那个薛紫琪的心中多了一些奇怪的感觉,这是她前所未有的感觉,心里很舒服,明明没有吃什么糖,但是心中尤其甜蜜,多了一种让人着迷的情愫。
但是好景不长,很快这些回忆就被一张脸给填充了,那就是她的师尊,可能她是真的对裴旻有意,但被师尊知道的话,就会像大师兄那样,下场十分悲惨!
薛紫琪并不是怕什么,而是担心,她自己遭受什么事情倒是没关系,因为咬咬牙就过来了,万一师尊知道了去找裴旻的麻烦,那一切就晚了……
想到这里,薛紫琪将目光停留到了外面,那无边晴朗的天空,突然多出了一群大雁在云彩中穿行,薛紫琪的心也随着大雁们的飞翔而高地起伏不定,仿佛在内心之中,已经多了某个东西,但这个东西是什么,她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