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驶入高速公路,进入S城的繁华路段。两旁街灯亮如昼,仿如延绵不断的星火。寒风呼啸而过,不停地使劲敲打着车窗,不时地发出叭啦声响。
十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座豪华的私家别墅门前,通过防盗遥控,大门缓缓开启。两名保安守在大门两侧,纷纷向陆逸辰弯腰致敬。
下了车,绕过偌大的花园,一阵阵花香随风迎面吹来,夏雪菲不由深吸了两口气,心情忐忑不安地紧随他身后,心中暗暗想着:人说狡兔三窟,难道这又是他另一个安栖之地?
貌似这幢别墅像是新建成似的,感觉楼宇的风格,干净而清新,时尚而潮流,就好像陆逸辰他本人一样。
偌大的客厅中,一名穿着管家服饰的男子来到陆逸辰面前,毕恭毕敬地向他报告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工作成绩,然而却被他挥手示意管家停下来。
“刘管家,安排人为夏小姐准备沐浴。”陆逸辰低哑的声音淡然响起,语气中,带着极具权威性的命令式口吻。
“是,少爷。”那名刘管家应了声,旋即转身安排人忙活去了。
“菲菲,你也累了,先上去休息吧。”陆逸辰深邃明亮的眼眸,带着三分柔情,深深地注视着她,俊美刚毅的脸庞上蓦然涌现一丝动容,仿佛陈琳雅此刻真实地出现在他的眼前。
“好的,那我该睡哪间房?”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遂连忙低下头来,故意忽视他那灼人的眼光。
瞧着她那白里透红的,泛着迷人光泽的粉嫩脸颊,他的神情中,有着片刻间的怔忡,不过很快又恢复过来,嘴角轻勾起迷人浅弧,对着一旁站着的佣人说道:“亚桑麻,带夏小姐到房间去。”
那名女佣轻轻地应了声,带着夏雪菲绕过客厅,缓缓地上了二楼房间,转身就要离去,却被她拉住,留了下来。
“亚桑麻,请问这是谁的房间?”她轻声问着,目光迅速浏览了一下四周,发现偌大的房间里,应有尽有,样样齐全。
屋内墙壁颜色上,房间的主人选用了深海的湛蓝色,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浩瀚的大海之中,给人一种宁静纯洁之感。
“夏小姐,这是少爷的房间。”佣人微笑着回答,径直走到浴室对其她佣人,轻声交待了一下,接着回到她身边,“夏小姐,水已调好了,请你到浴室沐浴。”
尚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恍惚地站起身,在女佣亚桑麻的牵引下,慢慢地来到浴室中。
当一名女佣的身影晃到她面前,她这才惊醒过来,连忙将她们请出了浴室,并表示现在不需要她们的帮忙。
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她躺在热气腾腾的热水中,眼底涌起一层薄薄的雾气,伴随着浴池里的水雾,眼里的雾气瞬间化成一颗颗豆大的泪花,顺着眼角缓缓滑落下来。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可是,一旦真的要抛掉那坚守多年的原则,心就仿佛被一只无形大手紧紧揪住似的,隐隐疼痛不已。
夏雪菲在浴室里呆了很久很久,久到水温逐渐变冷,她才轻轻地叹了一声,缓缓站起身来,拿着浴巾擦拭身上的水,换上佣人们一早准备好的真丝睡衣,迅速地走出浴室。
一阵风吹来,她浑身打了个寒颤,无视女佣们那惊艳的眼神,直接爬上床抱被取暖。由于这张床柔软如丝质般滑腻,加之她累了一整天,于是便舒适地合上眼睛歇息。
她能感觉到佣人们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纯意识的,不想睁眼去看,也不想去理会。不知过了多久,四周仿佛都安静下来了,她松开眉头,沉沉地睡去了。
睡得朦朦胧胧间,她隐约感觉一股沉沉地重量,缓缓地压向床的另一边,逐渐沉坠下去。
夏雪菲猛然惊醒过来,睁开迷雾般朦胧的杏眼,黑暗之中,恰恰对上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锋芒,一颗心突然被吓得跳高起来,他来了!
尚未来得及开口,他那修长温暖的大手摸索到她的小手,轻轻地包裹着,似乎想要给予她更多的温暖似的。
“你醒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男性独特的成熟气息,像施魔法般迷惑着她的心智,那极富磁性般的嗓音,听在她耳里,仿佛在催眠她似的,让人着迷不已。
不管他有没有看见,她羞涩地微微点头,身体因为情绪的紧张,而不停地颤抖着。
面对他那如星般闪烁的深邃眼眸,心扑通地跳得极快,两脸颊早已红透至耳根,想要试着抽回双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于是她只好作罢,轻轻闭上双眼,默然接受那游戏规则。
他一手拉过她的双脚,把它夹在他的脚中间,深邃的眼眸闪闪发亮,薄唇轻启,“这样是不是暖和了些?”
她再次羞涩地点了点头,感觉浑身像火烧般滚烫,双手不由得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用力一拉,将她轻巧地卷入他强劲的臂弯中,进而带入他那温暖厚实的怀抱中。
“菲菲,看着我。”他修长的指尖轻勾起她下巴,低沉沙哑的迷人嗓音,仿佛盅惑似的,在她耳边缓缓响起。
她情不自禁地睁开了双眼,神情迷离地凝视着他,那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眸,仿佛龙卷风袭卷陆地似的,不由自主地将她深深地吸引进去了。
“你长得真的很像她,有时甚至让我着迷,让我分不清楚是你还是她。”他放开她,坐到床沿边,点起了一根香烟放在嘴里,深吸一口,然后轻轻地吐烟圈,“你和道吗,那个叫陈琳雅的女人?”
夏雪菲摇了摇头,疑惑的看着他嘴边吐出来的烟圈,不知他想跟她说什么?他又为何在她面前提起那个女人?
“呵,你不会懂得的,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他嘴角浮起一丝自嘲,旋即又说道:“一个让你猜不着又摸不透的女人,让你爱又让你恨的一个狠女人!”
夏雪菲无言地耸耸肩,此时此刻,她不能乱作评价,也不能胡乱回应他的话,毕竟她没见过那个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