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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员外 第十三章 闻县尹的宴请

祝银台一愣,一时嘴漏把后世的时髦词拿来显摆了,打个哈哈,“投资嘛,是我最近想出来的一个新说法。意思就是我们先拿出货物来卖,就像我们卖出去的丝绸布料,再拿卖丝绸得来的钱去做另一件事,就好比印刷机上,等印刷机赚钱了,再拿赚来的钱去帮主那些没有读过书的老百姓,给他们提供校舍和教员,等这些人都是读书人后,还怕他们不来买我们印刷的书籍?”

六治愣愣在那里,好半天才说道,“老爷,这个道理我懂,羊毛出在羊身上!”

祝银台豪迈的一笑,拍拍六治的肩膀,“你小子不错,这种道理都懂!”

六治谄媚的笑呵呵道,“还不都是和老爷学的嘛。”

祝银台并不打算立即将轮转印刷机投入生产,印刷成书的各个方面仍有欠缺,不说祝银台现在不知道印刷何种书刊,就连印刷的高额开销也负担不起。要做就做最好,这一直是祝银台的人生信条,从那些小手工作坊生产出来的纸质来看,完全不符合祝银台的要求。

大宋朝一般的纸质虽说算不上粗劣,比后世的草纸要来的柔顺些,但枯黄的纸张颜色实在是影响整体阅读,祝银台打算从北部七郡之一的庆州购买昂贵的徽纸。徽纸乃是庆州的当世一绝,文明天下。徽纸乃是奇人所发明,纸质平滑如线,颜色虽说不是十分浆白,米黄色的徽纸却是当朝各层士子文人争相抢购的文房墨宝之首。

祝银台知道整个资金链依旧脆弱不堪,每个环节稍有差错,自己这一个月的努力就算是白白浪费了。

正当祝银台为刊印的事情发愁时,又是一条不算好的消息传来。

在闹旱期间私自携家老小逃难的县尹闻又溪又堂而皇之的回来了,已经长出茅草的县衙门前,终于又焕发往日的荣光。开元的老百姓一个个暗地里恨的咬牙切齿,嘴上却是不敢喊出来,因为开元的县民们可都领教过闻又溪的龇咎必报。前年开元有个富户在乡下收田租的时候与闻又溪的小舅子——另一个地主,发生了冲突,闹到县衙,县尹闻又溪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把人给押间了半个月,最后还是人家老爹拿了钱财好说歹说才给放了出来。更为可气的是,那人出来后已经是没有半点人样,被活活打落五六颗牙齿。

闻又溪如此荒唐行径,就算朝廷再算昏聩早也应该撤了职,后来坊间流传,说闻又溪是某个朝廷大员的儿子,手中权力大的很,开元上头的府尹也不敢触这个霉头。

更让祝银台皱眉的是,这个名换闻又溪的县尹居然要摆宴席邀请三个人一诉别离之苦,而其中就有祝银台。

祝府上,祝银台皱着眉毛,看着手中的请帖,着实猜不透闻又溪的想法,他从祝胖子的记忆里知晓,自己与之个无良县尹似乎没有什么情分,只是在其上任之际赠送了百两银子,还被人骂做吝啬。

“阿福,你说这闻又溪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大福和四喜已经带着第二批的蚕丝从永州回来,而祝府纺织厂又再一次开始工作。大福是祝银台身前最大的心腹了,脑袋不算聪明,可人老实本分,识大体。

大福面露疑惑,作为祝府上的家丁,他可从来没有去关心过县尹闻又溪这个人,只是听说过这个人良心大大的坏。

“老爷,不会是我们纺织厂赚钱的消息透露出去了吧?“大福突然开口说道。

祝银台摇摇脑袋,“不会,你们几个府里的老家丁嘴巴都算严实,而那些工人根本没有机会出去四下传播。钱福布庄那边更不可能,江陵府可是离开元几百里的距离,不说传不到这个穷乡僻壤,就算传到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是我们祝府产的丝绸。”

祝银台将请帖放在桌上,口中悠悠,“仍旧是一场鸿门宴呀!”

另一处,黄世仁和李玖哲再一次坐到了一起,两个人嘴上一副奸笑得逞的模样。

“李兄,这个老东西的计谋倒是蛮管用的,我们不过是一个个小小的承诺就把闻又溪这个蠢货给钓了回来。”黄世仁眼里满是精光。

八字胡的李玖哲,哼了一声,“老东西不过是狐假虎威罢了,这次只是抓住了闻又溪的命脉。”

黄世仁点点头,“确实,闻又溪这次临阵脱逃,就算背景再大也是要被上头怪罪下来的,不说他是闻太师的嫡子,又何况他仅仅是一个庶出子弟,能在开元这一亩三分地胡作非为还不是靠得他老子的福荫。这次,我们允诺他分得三成利益,到时候他只要拿着这些钱上下打点一番,完全可以应付了事。这种机会,他怎么会不回来。”

过了两日,终于到了闻又溪宴请三大员外的日子。祝府一大早的就起床做准备,在大福的强烈要求下,祝银台不得不把他也带上。

县衙后院,县尹一家老小居住的别苑。

祝银台挪着肥胖的身体,一脸笑呵呵,人未到,声音却先至。

“闻县尹邀请祝某前来共叙情谊,不胜荣幸,不胜荣幸。”

那闻又溪,身子长得瘦弱,面色也不好,尖嘴猴腮,正坐在厅堂上,听得祝银台的声音,心想着这祝胖子仍旧这么没脸没皮。

祝银台一路走来,可是没有闲下来。

先是瞧见了闻又溪的娇妻,长得水嫩白皙,一对狐媚子般的眼睛,时时会勾人心魄。

“佳人啊,佳人!这位想必就是闻县尹的夫人吧?当真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物呢,和闻县尹真是郎才女貌啊!”

祝银台没心没肺的一通夸奖,把闻又溪的夫人说的满面通红,似滴出了水。可是这番话却使得坐在屋里摆架子没有出来迎接的闻县尹脖子红起来,郎才女貌?

祝银台又翻身走向一个清纯的小萝莉,不过十二三岁,生得清纯可人,可谓是一个美人胚子。

“好可爱的一个女娃,看这模样,这胚子,不愧是闻县尹的千金小姐,正可谓是虎父无犬子,要我祝胖子说呀,应当改成俊父无丑女才是!”

小姑娘被这么一夸,赶忙扭过脑袋,脸上满是红云,祝银台心想着,这么小个萝莉也懂男女那些事了?

闻又溪终于在屋里坐不住了,从里面走了出来,迎上祝银台,笑道,“祝兄别来无恙啊!”

祝银台瞧见屋里走出来一个瘦猴,猥琐的紧,心想着这家伙是谁,闻又溪这么一开口,祝银台心里一突,难道这家伙是闻又溪?

不要怪祝银台不认识面前这个大名鼎鼎的闻县尹,祝胖子生前只是见过一次,记忆里,那时的闻又溪虽说不是什么大俊男,也是生的唇红齿白,身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可面前这个奇瘦无比、生的活生生一个猥琐汉子,看那一双吊眼,看那惨白的气色,怎么就是闻又溪了?

这也不能怪祝胖子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有利的信息。闻又溪这几年是不断纵欲,掏空身子,相貌发生不小的变化。

祝银台脸上一副尴尬,跟在他身后的大福偷偷捂住嘴,老实如他这样的人瞧清了闻又溪的样子,也着实忍不住想笑的冲动,心里想老爷这次算是拍错马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