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古城是西夏时失落的一座古城,这古城,却有一个悲伤的传说。
此时辰涯高高的仰着头,长长的叹息,似乎完全陷入了这美丽却可悲的故事回忆里。
辰涯低沉着嗓子说道:“那是三千多年前的事了,是真是假还有谁会知道。”
西夏是党项人建立起来的一个王朝,公元一零三八年,李元昊建国时,便以‘夏’为国号,称大夏。由于这夏在西部,所以称之为‘西夏’。我们要说的西夏并不是这个由党项人建立起来的西夏,而是那来自远古时期,中国正真义意上的第一个封建国家,由禹建立起来的王朝。禹建立起来的王朝称之为夏朝,而这座古城却是在最西部的地方,所以我们也称为‘西夏’两个王朝有不同的意思,一后一前,但历史却不同。夏朝大约在公元前二十二世纪至十七世纪之间,这期间是很漫长的五百年。仅次于周朝。这遗落在夏朝之西部的这座古城,本为军营,驻扎着夏朝五万的雄兵,这雄兵由一将军带领,这将军几乎是常胜将军,从来没有打过败仗,用生命捍卫着西部地区的尊严。
一日,天降大雪,也不知,从哪里来了许多未曾见过的飞禽猛兽,这些猛兽突然袭击了这古老的城池,这些兽类,勇猛异常,那日血流漫过了整个城池,这些猛兽吃尽了这里的士兵,只有这老将军侥幸活了下来,这老将军孤立在寒冷的雪飞之中,眼角满是无助和痛苦,他腰间的长剑慢慢拔了出来,刚要自吻向天,这时天空一团黑色的乌云卷来,从这乌云中飞身而下一人,这人直走到这老将军面前,认真的说了几个字:“要活下去。”
老将军想问这从天而降之人是谁,他刚开口问道:“为何救我,你到底是谁?”只见此人,从腰中拿出一面铜镜,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守住这最后的城池,能不能替你的兄弟报此仇,这些猛兽突然来袭,背后一定有人指挥,我给你这面铜镜,这面铜镜在你有危险的时候就会从镜面上发出黄金一般的光芒,那个时候你一定不要惊慌,只要对这面铜镜说:‘铜镜,铜镜,带我隐藏。’这面铜镜就会带你进入另一个世界得以摆脱危险,只要活着,就一定能等到真相,就是死,也要死的明白,这地狱好入,但你若不察明真相就入地狱,即使见了你的兄弟,那些为你拼杀征战的兄弟,你如何向他们交待,好了,你好之为之。”这人说完,腾空一跃,就又飞到了那团乌云之上,瞬间之后,此乌云不见踪影。
老将军行在古城的空地之上,头发被风吹开,披散了一地,他眼睛里全是自己死亡了的兄弟,此时他欲哭无泪,欲自行了断而不能,他矛盾着,无助着,独自萧瑟的关上城门,一人站在城墙之上,一站就是一夜,除了吃饭和休息,他就这样孤独的一个人站在城墙上,敌人一次次的来侵犯他的城池,他一个人的战征从此开始了,要想守住城池,他一个人是万万不能,为此他在城门百米之外挖了很多三尺来深一米来宽的小洞,此小洞内全是锋利的竹刺,人马如果栽倒洞中,即使不死也是重伤,接着他又在城门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化一个月的时间挖了一条护城河,横宽五米,独长十米,为了守住此城,老将军削瘦的不成人形,他自制武器,弓箭,为了不让敌人发现城中只有他一人,每一个夜晚他在城墙各个地方放满火把,独自萧瑟的他,日复一日的守着他的传说,他从不放弃他的信仰,每当他孤独的时候,他总是抬起头,望着天,看啊,看啊,一直看到泪流满面。
一年后的一个冬日,天降大雪,此时,铜镜突然金光顿闪,老将军正要休息看到镜面上金色的光芒一直闪个不停,知道危险将要来临,他抛下铜镜,一个人走上城楼,站在最高处眺望,此时白雪茫茫,远远的一个方向,一团如急风般的白光向他所在的城池逼来,他身子猛烈的摇动了几下,然后走下了城楼。叹息着说:“又是这猛兽,又是这猛兽啊。”
老将军走到这铜镜之前,认真的着铜镜,半天不言不语,一直到他听见,城门被重重的敲响,仿佛是什么巨大的力量正在击向城门上。
老将军,紧紧的闭上眼说道:“罢了,罢了,我暂时一躲吧。”
“铜镜,铜镜,带我隐藏。”老将军高声叫道。这话刚说完,一团黑色的烟雾就射了出来,接着仿佛有什么拉着他似的,就把他带到了那面铜镜之中。
铜镜里面是另外一个世界,这个世界里面充满了悲哀和无助,老将军此时在那面铜镜中看到的只有杀戮,只有无尽的鲜血漫延在他的脚边,后来他听到一阵海涛之声,眼前光芒一射,刺眼的光闪过之后,老将军睁开了眼,他看到一片大海,这大海离他如此之近,海面是平静的,给人思所的空间,远远的老将军看到似乎有一片思念向他飘来,他感觉到这思念里全部都是眷恋,是家乡对他的眷恋,也是他对家乡的眷恋,自来古城一驻三十多年,从未回过家,能不思念家乡吗?海面的上空是一方蔚蓝的天空,天空中无一朵云,干净简单,让人无忧无虑。突然远远的海面一角,出现了一片帆影,一只孤独的小船正慢慢的向老将军的地方漂过来。仿佛如梦境一般,老将军此时的脸上浮现的是无比安祥的笑意,他睁大了眼看着这小船向他漂来,仿佛这船上全是他的家人一般,小船离他越来越近,他伸着手,仿佛想要触摸船体一般,他的眼里写满了望穿秋水,他的心情是如此的激动,他的泪水不禁流了出来。那是从天外飞来的梦,那是一些遥远到不可追忆的幸福。
突然之间,海面掀起了巨大的涡流,小船就这样被无情的淹没在了海潮之中,老将军大喊大叫道:“不要,不要啊。”可是一切都不能回来了,老将军眼中流出红色的泪水,泪水一滴滴落在海水中,海水突然之间全部都成了红色。
现实里满是痛疼,铜镜里也满是悲伤。
无助和绝望淹没在人海,看不见希望,看不见希望。
只有那无尽的殇,一直回荡在海面之上。
古城中落满了白雪,一群猛兽突然从远远的地方袭来,它们冲开了城门,却发现城中无一人,它们恼羞成怒,嘶咬着古城之中一切可以嘶咬的东西,那面城旗被这些野兽咬的面无全非,它们咆哮,它们张着血盆大口,似乎要吃了这座古城。
这些野兽从何而来,为何要袭击这座古城?是受制于人,还是别的什么阴谋,没有人知道,老将军也不知道。
海潮过后,是一片青青的草原,远远的地方,是一片荒芜的山崖,夕阳此时正垂落,这意境,让人满足,让人留恋,老将军眼中却只有空洞洞的感情,他行在这青色的希望里,双手间垂落的却只有绝望。老将军把眼光放得很远,此时他用眼角正望着最远处最高的那座山崖。这是一个未知的世界,老将军行在这未知的世界,心情却沉重的让他窒息。
“这些畜牲,为何每逢大雪就来?”老将军说道。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将军说。
“今年我已经六十六岁了,还有多少时日啊,难道我要终了在这未知的密团里吗?”老将军说。
老将军不甘心,他不能放下,他要让这古城成为一个传奇,他要守住这个传说。
可是他孤身一人能守住这个传说吗?
没有人会知道,老将军也不知道!
这个世界没有仇苦,没有怨恨,只有无尽的空虚和寂寞。老将军行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之中,内心的痛苦却未能减少半分,老将军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他只能不停的走,不停的走,不分方向,就这样一直延着一条河流不停的走。
脸角的悲苦无人看见,心中的伤悲无人听闻,此时的老将军完全像是一只独自游走在草原上的狮子,暮年的困兽,他没有方向,没有信仰,更是没有半分的决断,就这样走吧,老将军在心里一遍遍的对自己说。
“难道我要这样一直走下去吗?”他问。
“我要走到什么时候才停下来?”他问。
“我这样走到底是为了什么?”他问。
“我活着又是为了什么?”他问。
没有回答,每当问道这些问题他的心里就一阵拌痛。
要想在这样一个未知的世界中活下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简直连一个死人也不如,如此的苟活还不如一死了之。
可是老将一定要活下去,即遍是此刻所有的痛苦折磨他那颗强大的心,他依然还是选择活下去。
大仇未报,兄弟残死。
凶手是谁?谁来处罚这凶手?
只有他,因为只有他一个人还活着。
死了的人已经归入黄土,而生者应当自强,应当给自己希望,让自己看到所有美好的愿望。
活下去,活下去,老将军一面走,一面对自己说,他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他才能给他所有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虽然他已经六十六岁了,但是一颗心却永远是年青的,永远是阳光的,也永远都是充满希望的。没有希望的人,根本就看不到明天,为何不让自己充满希望,为何要每天的愁眉苦脸,为何总是对自己说我不可以。
不!从今天起,对着镜子说:我可以,我一定行。
对!!!我才是强者。
“我一定要出去,一定要为兄弟们报仇。”老将军咬着牙说道。
缓慢的行向远处。
老将军的身后是无尽甭独而寂寞的风。
风走了,连希望似乎也带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