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门锁上，你就可以出去了。”

蔡斌用枪指着一个穿着普通的女人，让她带着孩子出去，顺便让她把柜台上那把锁拿出去从外面锁上门。

“是……是……”

女人很庆幸自己带着孩子，慌忙地牵着孩子离开。

带着孩子的也就刚才那对母女，元睿理也是越来越看不懂蔡斌。

等到大门被完全地锁上，蔡斌拉上了门帘，遮住了世泽楼里的情况。

打开电灯开关，蔡斌才邪邪地一笑：“哈，现在，就让我们来好好得玩个游戏。”

看着战战兢兢的众人，蔡斌的嘴巴咧得更开了。

“刚才说我人渣的那个老东西给我出来。”

全部人一致地往后退了一步，只留下刚才那个中年男人孤零零地站在前面。

中年男人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英勇，他的腿肚子有些打颤，蔡斌握着枪慢慢地靠近他。

“你刚才不是很牛吗？啊！”

蔡斌手背拍拍男人的脸，虽然蔡斌的力道不重，但是，中年男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

他一把推开蔡斌的手，狠狠地说道：“蔡斌！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是你爸爸，你就这么对待你的长辈的吗！”

原来这个男人是蔡斌的爸爸，也是这家世泽楼的常客，毕竟世泽楼的股东女儿是他的妻子。

“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爸爸？是什么东西？”蔡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满脸的讽刺。

他笑到眼泪都冒出，最后把笑容一收，冷冷地说：“现在想起来我是你儿子，以前把我妈和我扔掉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你儿子！王八蛋，现在还有脸说这种话。”

男人的脸色非常难看，他的面子里子都被丢尽了！像是笃定蔡斌不会开枪杀他，他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小斌啊，我和你妈妈已经过去了，如果你想爸爸了，还是可以过来和我一起生活的，你现在是犯罪，早点向警察自首，我还可以让你少坐几年牢。”

“我坐牢之前一定先把你弄死！”蔡斌的枪口对着男人，男人两股颤颤，他咽下一口口水，“小斌……小斌，你不会那么……那么狠心的吧，我可是……你……爸爸，你妈妈一定不会希望你这么做的。”

“啊，爸爸，妈妈在地下等你很久了。”

蔡斌一脚踹在男人的膝盖上，男人一时不察，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膝盖。

“现在起，你们每个人都必须拿着这把刀在他身上捅上一刀，如果我满意了，就放你们出去，否则，我就让你们和他一起在黄泉路上作伴！”蔡斌从兜里拿出一把折叠小刀，丢在地上。

众人面面相觑，只要在这个男人的身上扎上一刀就可以离开，没事吧，反正只是刺上一刀，又不会死，再说，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也算是为民除害。

抱着这种想法，一些人已经蠢蠢欲动，一个女人鼓起勇气问：“你真的会放我们走吗？如果我们用这把小刀捅他。”

“当然，但是前提你敢下手。”

蔡斌笑着点头。

女人紧张地盯住地上的折叠刀，最后深吸一口气，抖抖索索地蹲下，捡起那把折叠刀，闭着眼冲到那个男人身边，狠狠地朝他的大腿扎了下去。

“啊！”

男人痛苦地哀嚎，他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中了一刀。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女人把嵌进肉里的刀拔出来。

沾满鲜血的小刀被丢弃在地上，女人哭着说：“我……我……我可以……呜呜……可以出去了吧！”

蔡斌挑眉，“当然，不过，女士，外面已经被锁住了，现在出不去，这样，等其他人都下手了，我就放你们一块儿出去，放心，很快的。”

“你！”

女人也不敢多说什么，看那些还在犹豫不决的人，她竟然觉得他们很窝囊，明明只要捅上一刀，就可以走了，为什么还要拖着，安静地找了个角落坐下。

地上的男人还在咒骂，但是蔡斌没有理会他，拖了把椅子坐下，也不催促，只是看着这群人。

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人群已经按捺不住，居然开始排着队补刀子。

一边说着抱歉，一边插下刀子，这场面有些滑稽，有些可笑。

男人失血过多，已经骂不出什么，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人们身上，可是没有人因为他哀求的眼神而心软。地板上的血迹已经蔓延，人们的脚印在这滩红色的血液上留下。

元睿理站在人群的最后面，当轮到她的时候，元睿理并没有接过前面的妇人递过来的刀，她看着地上的鲜血，男人充满怨恨的眼神，不知怎么，想起上个世界那个被自己开枪打死的那个厨师。

竟然觉得他们莫名地吻合，她有些胆怯，她不是在害怕自己杀了人，而是恐惧于自己的毫不在意和冷血。

杀了一个人，居然这么久才想起来，没有呕吐的感觉，没有害怕、愧疚和后悔。

元睿理怔怔地站在那里，直到手里被塞了有些温热的小刀，她才回过神来。

面前的贵妇装扮华丽，她说：“快点吧，就只有你了，只是扎一刀，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元睿理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地上的这个男人和她没有半点瓜葛，应该也没有杀过人，只是个抛妻弃子的人渣，就算动手也不该由她，既然如此，她又有什么理由，只是因为不想惹麻烦就补上可有可无的一刀，简直是太可笑了。

元睿理站在那里实在引人注目，蔡斌凑近。

“哈，怎么，你的同情心泛滥了吗？明明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关了，还是这么天真吗？我可不会看在你是校友的份上让你逃过这一次。”蔡斌不会小看元睿理，既然元睿理现在还能出现在这里就说明有一定的本事，怎么会害怕补上一刀。

“我只是觉得毫无意义。”

元睿理冷冷地把刀丢在地上，拿出一张纸巾擦拭自己的手。

“哈哈，怎么会没有意义呢，你只要在他的手臂上划上一刀，我就让你离开。”

“不必了，他是你的仇人，不是我的，跟我没有干系，不得不说，你报复的方式还真是非常得愚蠢。”

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