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时间大规模的调动灵气，加上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若非羽尘拥有两世记忆融合的超强精神力，加上大洞天超大灵气储存量，羽尘早就体力不支了，那还有精力装神弄鬼吓唬王大队长。即使这样，羽尘依旧倒了精疲力尽，油尽灯枯的地步，还好，王大队长此时已经被吓得神志不清了。

“王大队长，你好啊！”羽尘在猎杀过程中，了解到了王大队长的身份，周兴手下第三大队第二中队第三小队大队长，与刘顺同位一队，听到王大队长的身份后，羽尘顿时笑了，“真是冤家路窄啊！”

在小镇上因为没有遮掩物羽尘不敢轻易和刘顺动武，但在密林中就不一样了，羽尘凭借在十方绝杀阵中练出来的反应力与感知力，玩弄他们轻而易举。

“你…你”王大队长愣了一会儿，突然吃惊的看着羽尘，道“你是羽尘，刘队点名要剖腹挖心的人，你还没死？”

“剖腹挖心？！”羽尘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沾满鲜血的匕首在王大队长惊骇的目光中直接刺入了王大队长的胸膛，“对你用剖腹挖心，太侮辱这把匕首了。”

“你…”一股鲜血从王大队长嘴角涌出，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羽尘。王大队长想不到，羽尘竟会如此果断，不讲任何废话。

“去找你的狗腿子吧！”羽尘露出一抹冷漠的笑容，在王大队长的额头轻轻一点，王大队长顿时被焚灵骨火吞噬。

“既然你们已经拔刀，就别怪我亮剑”

解决掉王大队长，羽尘用火焰烘干匕首，脱掉黑脸男子的衣服，手指一弹，衣服瞬间化为灰烬。

“你小子，”季老从高树上跃下，别有意味的看了羽尘一眼，不知说着什么，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向兽之山脉走去。

羽尘如同嚼蜡般吞了一颗营养丸，随后跟上季老的步伐，默不作声的走向兽之山脉。回想起刚才的猎杀场景，羽尘有一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无奈，羽尘叹了口气，看了看这具依旧瘦弱的不堪一击的身体，羽尘无奈的的摇了摇头。

实力，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弱小了，如果刚才羽尘是三段或者是四段入道者实力，整个猎杀过程羽尘根本不用那么小心翼翼，凭借曾经到达九段入道者巅峰的经验，以及在十方绝杀阵中炼出来的反应力与感知力，对付那种战场上只能当炮灰级别的人物，羽尘就是狼入羊群，如入无人之境，收割性命如同砍瓜切菜如此随意简单。

实力啊！羽尘在心中仰天长叹，如同渴望下雨的老农一般渴望实力的提升。

季老同羽尘一样，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羽尘潜伏，猎杀，再潜伏，再猎杀的画面，季老仔细推敲着羽尘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呼吸，甚至是每次收割时的表情变化。最终得出一个结论：羽尘天生是一块做暗杀的料。

如此一块璞玉放在季老面前，季老却没有一点欣慰的神色，反而更多的是忧愁与焦虑。羽尘是一块宝玉，只是这块宝玉中含有的杂质多的快要遮掩住宝玉的真实面目。即使季老是一名出色的炼丹师，他在没有弄清楚羽尘这块宝玉内的杂质之前，也不敢轻易炼制，谁知道那一缕无关紧要的杂质会不会让这块宝玉崩解。

两个各有心事的男人一前一后默默无闻的向兽之山脉走去，灿烂的阳光经过不断的努力，由这两个男人构成的冰封世界，终于出现了融化的趋势。

“季老……”

“羽小子……”

羽尘和季老同时开口，开口的同时又看到对方开口，便又同时缄口不言，让对方先说。

刚刚融化的冰雪世界再次陷入寂静之中，羽尘来着存活了十万年的季老，季老也看着这个来自另一个世界，浑身是迷的羽尘，最终相视而笑。

羽尘将话语权让给了季老，季老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

“羽小子，未来你想干什么？”想了很久，季老却说出一个连他自己没有答案的问题。

“我不知道！”羽尘嘴里咀嚼着一片草叶，感受着在嘴中散开的淡淡苦涩，羽尘平静的说道，“如今的九霄太乱了，我只想尽快提高自己的实力，不想再被人看不起了，那种鄙夷的目光虽然不会让你缺胳膊少腿，却痛彻心扉。我只想尽快提高实力，我不想让章扬大叔的悲剧在我身上重演。我不再想成神，只想在九霄为守护我的人以及需要我守护的人开辟一片乐土。”

“这些目标实现的前提，是自己必须拥有绝对的实力，所以未来我想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此时的我，太弱了。”

“你很现实，不像有些修道者一样三言两句不离成神，”季老平静的说道，仿佛在拉家常。

“我们生活在现实中，现实是残酷的，梦想越虚无缥缈，梦醒时分就越痛彻心扉。”说话间，羽尘的眼中，涌动着看穿一切的古井无波。

……

“羽小子，我想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一路无言，日中时分，季老和羽尘来到兽之山脉外围中部，季老找了一个偏僻阴暗的谷地，在谷地周围撒了一圈驱兽粉，看着默不作声的摆着八荒聚灵阵的羽尘，季老禁不住问道。

“什么？”羽尘放下最后一块玉石板，感受着逐渐充沛起来的灵气，羽尘坐在阵眼处，一脸迷惑的看着季老。

“现在的你，和刚才收割生命时冷漠的你，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还是说，这些天我所见到的羽尘，都不是真实的你！”季老强压住心中躁动的怒火，故作镇定的问道。

“季老问的是这个啊！”羽尘摊了摊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们伟大的茅大大曾经说过，对待同志我们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工作我们要像夏天般热情，对待困难我们要像秋风扫落叶般严峻，对待敌人我们要像冬天般冷酷。”

“茅大大，是谁？”季老一脸迷茫的看着羽尘。

“茅大大是谁你都不知道，你是不是华夏”羽尘听到季老连茅大大都不知道是谁，顿时怒发冲冠，你们老一辈不是经常赞颂什么没有茅大大就没有新华夏吗？甚至把他的功绩还编成一首歌，那首歌什么唱来着，好像是：东方红，太阳升，华夏出了个茅择东什么的！记不清了。

“茅大大就是择东，他带领着华夏人们推翻了压在人民身上的三座大山，成立了新华夏。”羽尘刚想狠狠的教育一下这个“忘记华夏血泪史的”的季老，却在这时突然想起这里是九霄，不是什么华夏了，而且季老是十万年前的人物了，十万年前，茅大大的祖宗还没进化成人呢，气势顿时焉了下来。

“推到了三座大山就被人们歌颂，我翻手间无数大山崩塌，怎么没有们敬仰我。”季老一脸彷徨的看着羽尘，眼中充满了迷茫。

“白痴，不可理喻！”羽尘对着季老竖起了中指，想到他可能不理解其中的含义，便转过头，开始观摩《百步九折》步法。

“我真的可以！”见羽尘不理不睬，季老唱了一会儿独角戏，便悻悻的离开了，找了一颗高树，不知在上面炼制着什么。

打开《百步九折》，一股高傲霸道，蔑视一切的龙煞之气扑面而来，羽尘匆忙守住心神，尽量放稳自己的呼吸，静静的等待着这股龙煞之气消散。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卷轴上的龙煞之气渐渐消散，羽尘方缓缓打开卷轴，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狰狞的青龙，青龙张牙舞爪的盘踞在卷轴最左端，龙身上镌刻着豪放飘逸的四个大字：百步九折，下方写有五个小子：青莲真君著。

仅书名和著作人简单几个小字，就给羽尘一种磅礴大气，仿佛能够包容世间一切。羽尘不禁赞叹道：“青莲真君好大的胸怀！”

赞叹了一下，羽尘将卷轴缓缓展开，顿时，一股豪放之气扑面而来，那种海纳百川磅礴气息不禁让羽尘微微色变，羽尘无法想象，在这个乱世九霄，竟然还会有如此宽宏大量的之人。

令羽尘不解的是，如此一个拥有博大胸怀的人，为何步法如此敷衍潦草，而且用的纸张如此粗糙地理低劣。

“呵呵，羽小子，你想太多了，青莲真君不是宽宏大量，而是他和你一样，同样是大洞天体。”季老也被卷轴上扩散开来的气息吸引住了，笑着解释道，“而且青莲真君的大洞天体与此精纯，不像你的充满了杂质。”

“和我一样是大洞天体！”羽尘听到后微微吃惊，他没想到龙族这么孤高清傲到欠揍的地步的种族，也会出现大洞天体；古书上说龙族的体魄强悍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如此强悍的身体，还需要修炼步法躲避吗，直接盯着输出进攻吗？

“青莲真君年少有成，二十五岁便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他身为大洞天体，喜欢无拘无束，二十五岁仗剑出蜀，游览九霄，创下了许多脍炙人口的诗篇，”

“能不能不这么变态！”羽尘心中顿时一阵不岔，“都是大洞天体，给我留条活路行不行，二十五岁，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怎么修炼的，为何你如此逆天”

“龙族的高贵血统，有探宝的遗传技能，而且还有才华，典型的高富帅加文艺青年，青莲真君，你让华夏多少屌丝宅男心碎啊？”想起青莲真君头顶耀眼的光环，羽尘是欲哭无泪啊！

“在青莲真君于天圣龙城飞升之时，青莲真君留下了他的三件宝贝，分别是《百步九折》步法，青莲碧血剑及其剑谱。在拍卖行拍下的《百步九折》正是青莲真君所留，”

“羽小子把《百步九折》拿给我看一下！”季老心中很是疑惑，《百步九折》步法是青莲真君的成名步法，一步百里，十步一折，百步九折。如此神通，怎么可能是凡阶中品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