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天司徒若晗睁开眼睛时就看到了手持利刃,正准备下手的南宫昼,这种场面可不是任何一般小心脏能够承受的,一眼看出这就是那天的帅哥之一,初步结论应该不是劫色。【安安:喂,司徒若晗,你能不能争气一点儿,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能想点儿有用的东西吗?司徒若晗:好,这就想有用的。】结果,我们的若晗同学就用河东狮吼向我们证明了她的临危应变能力……(安安汗颜……)
可是,这招没有任何作用,只见南宫昼连看都没看司徒若晗一眼,手起刀落,绑着司徒若晗的绳子就松开了,被束缚了一整晚的小身板酸痛不已,忘记了害怕,慢慢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缓了好一会儿,然后极其艰难的转头对南宫昼抛出一句累死人不偿命的话:“小爷没钱,你们找错人了吧?”然后继续按着自己麻木的胳膊和已经僵了的脖子。
瞟了一眼这个淡定的可以的“囚犯”,南宫昼冷笑了一声,“我不是为了钱,还有,一个女人家,说话那么不温柔,小心没人要。”然后一记白眼丢向她。
司徒若晗目瞪口呆,慌忙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看到并没有任何被解开的迹象,才放下心来,盯着南宫昼,没好气地抛出一句,“没人要也轮不到你操心,说,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儿身?”
饶有兴趣的细细打量了司徒若晗一番,兀自笑了笑,并不理会她的问题,起身的同时丢下了一件衣服,微微柔和了点儿的语气说出的却是不怎么讨人喜欢的话,“换上,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说完就走了出去,没给司徒若晗反击的机会。
拉了拉身上这件衣服,真的已经有些脏了,不禁撇撇嘴,唉,走一步算一步吧,换就换,免费的衣服,不换白不换。慢腾腾的换上那衣服,才开始注意这屋子,很干净,不像是随意找的,倒像是早已经计划好的。里面东西也还比较齐全,梳洗之后,司徒若晗走出房间,才发现已经是半晌了,除了侍卫很多,这里和其他院子没有什么区别,没有标志性建筑,自己到底是在哪儿呢?不过她并没有像自己设想的那样处处被限制,侍卫并不阻拦她,当然,前提是她老老实实的呆在园子里。司徒若晗还发现,这里冷清的可以,门外基本没有太多来回走动的人,按道理,应该远离了闹市。
停止遐想之后司徒若晗看到南宫昼这会儿正在擦着他的宝贝——魅影,然后一个人走近,对他说了些什么,他目光一滞,转而起身对所有人说:“此地不宜久留,收拾一下,出发。”简短明了。
司徒若晗当下心里一惊,不好,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更被动?莫名其妙的绑架,她刚刚有点儿适应就又要换地方了?太欺负人了吧!对,得留下些什么记号才好。可是,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能作为记号呢?慌忙中摸到的只有怀里那个项链,微楞,这是唯一一件跟着自己来到这个时空的物件,真的舍得吗?可是,眼看南宫昼他们就要过来了……一狠心,不着痕迹的扔向了脚边的花丛。既然这东西跟着她来到了这个时空,那么就赌一把,赌她还能再见到这项链。脸上不带任何惊慌,径直走向南宫昼。
“不想知道我们是谁,会带你到哪儿吗?”南宫昼见司徒若晗一言不发,反觉奇怪,便开口发问。
不料司徒若晗扭头瞪他一眼,“哪儿那么多为什么。”便自顾自的走向马匹。
南宫昼看着那个倔强的背影,不禁哑然失笑,看来,一路上,不那么无聊了。
整装待发,南宫昼骑马领队,司徒若晗坐在马车里,无聊透顶,索性哼起那首自己之前最喜欢的歌来解闷儿:“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后还是想要爱你的冲动……”唱着唱着,思绪就被带回了那年夏天的午后,那个阳关般温暖的男孩走进她的生命,三年后的秋天,那个带给他感动和温暖的人走出世界,再没回来过,另一个世界的他,现在过得好吗?眼中微酸,司徒若晗不懂,为什么她的生活,永远像团乱麻,永远充满着意外,永远,不会变成她想象中的模样,可是,没有人知道,傻傻乐观着的她,很累。
帘子忽然被掀开,“喂,你——”南宫昼的话还没出口,就咽了下去,马车里这个忽然莫名其妙就梨花带雨的女子看着让人一阵心疼。
别过头抹掉眼泪,“有事吗?”言语冰冷,她有些倦了。
“没事,其实,我们马上要去星罗国,我知道你是司徒宗耀的四女儿司徒若晗,其实并没有恶意,只是奉命行事罢了,不过我保证,你不会有危险,你放心好了。”一口气把这些说完,南宫昼看向别处,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就想起了她,那个和司徒若晗一样倔强的把自己藏起来的女子。
司徒若晗看向帘子外面,马背上的男人看起来有些尴尬,像一个大男孩。估计是自己刚刚吓到他了,原来他怕女人哭。用力抽抽鼻子,无所谓的说“刚才的事,跟你无关,是我自己的私事,你刚刚说奉命行事,看来我司徒若晗知名度这么高,星罗国也有人惦记。”反正无聊,不如跟他聊天。
“知道太多不好,还有,宇文洛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不要跟他走太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提醒他、关心她就像自己的职责。
司徒若晗一愣,他对凌云国了解有多少?不看他,继续说到“你很啰嗦诶,像我爸。”干嘛突然提起那个妖孽,这会儿说不定在哪儿快活呢。
“嗯?你爸是谁?我怎么像他了?”显然我们的南宫昼不能理解这个新词汇。
女子调皮眨眼“真想知道?”
“嗯。”南宫昼诚实回答。
“那你先告诉我,二哥是谁?我们是在躲他吗?”司徒若晗眯起眼睛,精明的模样。
南宫昼疑惑的目光落在司徒若晗脸上,让她有些不自在,“呃,我迷迷糊糊中听到你说二哥,纯属好奇,没别的意思。对了,星罗国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
“你很奇怪,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却还有心思问这种问题,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啊?你高兴被绑架?”
“谁有病谁才喜欢被绑架,不过,你们替我做了一个决定,离开也不赖。”司徒若晗咕哝着,看不出是喜是悲。
门帘忽然被南宫昼放下,“净说些别人听不懂的话,不跟你说了。还有,无聊就睡觉,不要唱歌,难听死了。”留下这句话,又策马去了队伍前面,这个女孩,是她家的人,今天的事,她若知道,会不会怪自己。还有,那首歌,让他又想起了她,自己是不是又怀念了,不,是从未忘记。
那边司徒若晗正在去星罗国的路上,这边宇文殇已经做出决定,“来人,把这道圣旨呈还给父皇。”虽然司徒若晗失踪,但是太子妃必须即刻就立。
司徒府,李公公来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司徒若晴被封为太子妃,…………”司徒若晴心里一沉,后面的内容她已经听不进去,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众人欣慰,二小姐的婚事有了着落,谢盈盈心中更是欣喜万分,是自己的女儿,看来这个司徒若晗一走,自己的霉运就散了,以后要是太子继承了皇位,那自己岂不是从此高枕无忧了,越想越高兴,圣旨一宣完,就走到女儿身边,“女儿啊,你就安心等着大婚吧,其他的事,包给娘了。”说完就扭动着丰满的身子回房了。
司徒若晴脸上依旧是不变的神色,看不出喜乐,默默回房了。
司徒弘远心里的石头落下,三姐终于不用逃了,太子妃不是她,那现在要不要把那天的事情告诉父亲呢?心里来回思量,怎么样才能处理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