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问题砸过来,鹦鹉却优哉游哉地立在一旁,仿佛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木多多心急如焚,如果徐臻是被鬼煞害死的,警方永远也查不出真相,那她岂不是要一辈子都洗不脱这个嫌疑了。
“看起来确实像鬼煞做的。”鹦鹉慢吞吞地说。
木多多知道了答案,双肩耷拉了下去,就知道会是这样,难道她以后都要背着这个黑锅生活?
鹦鹉看不下去,安慰了一句,“你放心,现在警方也没有证据说明就是你做的,用不了多久,就不会有事了。”
对此木多多也无能为力,虽然她是问心无愧,但那种被警方怀疑的感觉,总是让人不舒服。
茶餐厅里发生的命案,因为是公共场合,瞒不住记者,很快就传遍了。
而学校里,因为有人看去木多多被警察带走,知道她是嫌疑人,有人联系起学校发生的命案,校园里渐渐流言四起。
第二天回学校上课,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古怪,或审视或提防,甚至还有惧怕的。
木多多开始还没怎么在意,一直到下课后回到宿舍。
宿舍里除了纪兰以外,另外两名舍友前几天因为命案的关系搬出去了,昨天才刚搬回来住,今天却又突然收拾东西要搬走。
木多多才反应过来,原来流言已经传地这么厉害了,不会是把学校那几起命案也算到她头上了吧。
大家好歹都是大学生,能不能长点智商?
木多多在心里吐槽,这锅她背的实在憋屈,学校那几起案子,案发时她又没在现场,怎么都像键盘侠似的,不分青红皂白就赖上她了。
木多多躺在床上,翻出微信,纪兰还是没有给她回信息。
这几天碰到的事,她除了能跟纪兰讲以外,就没有别人了。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木多多仿佛被学校的同学孤立一般,就连上课,也没人敢坐在她附近,在食堂里吃饭也一样,似乎她成了瘟疫,靠近一点就会传染。
木多多若无其事,每天上完课后除了去食堂图书馆外,就是回到宿舍,过着三点一线的生活,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她还没搬来安魂巷前,也曾经有过一段被孤立的时光,因为她父母的离奇失踪,在小镇上引起过不小的轰动,她也自然而然地成了焦点,时间久了,各种恶意的揣测也随之而来,她在学校也成了异类。
相比起那时,现在这个根本不值一提,再说这种流言,总会有被其他话题所取代一天。
到了周末,纪兰要回来了,木多多也回到家里。
晚上,纪兰跑过来,一开门就咋呼,“多多,那个命案是不是又是……”
木多多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她先不要说,闵珩在楼上,她可不想让他听到这些古怪的话。
纪兰往楼上一看,将灯光亮着,神采飞扬起来,“闵先生也在?那他怎么说?”
木多多摇了摇头,她没有就这件事问过闵珩,自从那天他送她回来后,两人还没碰过面。
两人走进客厅,才开始小声谈起这件事。
纪兰一脸严肃,“所以,很有可能是有人雇佣里养鬼人,特意去害死徐臻的?”
木多多点头,差不多就是这样,其实情况也没有那么糟糕,她没杀过人,这案子肯定赖不到她头上。
“要是让我碰到那只鬼……”纪兰语气充满愤懑。
木多多问,“那东西,应该很厉害吧。”
她颇有些忌讳,养鬼人特意养出来杀人的鬼,肯定不好对付,经历过吕飞的事,已经足够让她认识到鬼怪的邪恶,她怕纪兰太冲动会出事。
“总会有人收拾得了它。”纪兰咬牙切齿,见木多多的目光停在她的头发上,便笑笑地说,“怎么样,我嫌太麻烦,就剪了。”
纪兰将原先过肩的长发剪短,剪了一个利落的短发,不禁如此,皮肤还晒黑了一些,高大上的女神形象瞬间变成了俏丽的假小子。
可她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木多多有点哭笑不得,心里的沉闷也消散了不少,周一回学校估计有不少男生要捶地惋惜了。
纪兰开始说起她这次出门斩妖除魔的经历。
“我开始以为只是厉鬼作怪,没想到到了上山发现竟然是精怪。”
这时鹦鹉飞了进来来,对纪兰的话不以为意,“大惊小怪。”
纪兰要扑过去抓它,它倏地飞起来躲开了。
“我正想找你,你一只小小的鹦鹉,是从哪里认识鬼煞这种东西的?”
鹦鹉停在电视柜上,“就凭我……我岁数比你都大,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纪兰摸着下巴,想想觉得也对,好歹当了十几二十年的鬼,多少也见识到一点。
“喂,那你知不知道是谁养的那只鬼?”
鹦鹉老气横秋,一副教育晚辈的语气,“这件事你们别管,也少打听,不是你们能管得了的。”
“嘿,你还来劲了。”纪兰抄起抱枕就想砸过去。
一人一鸟谁也不让谁,争吵起来了。
周一,木多多和纪兰一起回学校。
教室里依然有不少人在议论最近的这几起人命案。
“我们学校那几起案子,听说已经结案了,是自杀。”
“昨天孟欣言的父亲还闹过。”
“警方查不出别的证据也只能这样,蒋雯还有赵柯还是心脏病发作死的呢。”
“茶餐厅那个不也说没证据?说不定是人家作案手法高明,警察都查不出来。”
教室里的同学窃窃私语,他们一边议论还一边地往木多多身上投去目光,好像看了这一眼就能判断出她是不是凶手。
“够了。”纪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看了一下课室里的同学,讥笑,“真没想到,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家,回来咱们班的同学都成名侦探了啊。”
教室里安静了下来。
纪兰又说,“既然都这么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那我就告诉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