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会一种易容术,虽然不算精湛,可也不会被人认出来的。”田婶看着阮昭菡,缓缓说道。
阮昭菡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出声问道,“可是田奶娘总归是条人命,就这么处理了……被人发现怎么办?”
“二小姐放心便是,既然老奴能够说出来,自然是有解决的办法的。”田婶早就想好了,不然她也不会来这里,提出这样的要求。
阮昭菡应了一声,“什么时候动手?”
“越快越好。”田婶实在觉得阮昭菡没有好的计谋,不然她也不会老是败在阮曦佩的手里了。
阮昭菡想了想,出声道,“现在可以吗?”
“现在?二小姐果真是个急性子,不过,老奴的面具还正在制作之中,明日,面具应该就差不多了,到时候该怎么样做,二小姐要明白才对。”田婶有些欣赏阮昭菡了,因为阮昭菡对自己的奶娘都能下手,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够心狠。
“那明日你来吧,我把奶娘弄进来,你快些动手便是。”阮昭菡真是迫不及待,因为她想快些打败阮曦佩。
田婶又给阮昭菡说了一些事之后,才悄无声息的离开。
田奶娘已经多日没有在阮昭菡身边伺候了,不是她不伺候,而是阮昭菡根本就不使唤她,她也乐得清闲。
“绿歌丫头,你倒是个勤快的,快坐下来歇歇。”田奶娘对绿歌的印象可是好的很。
绿歌勤快,有眼色,不光把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把她伺候的还特别舒坦。
“没事儿,田奶娘,我不累,我就是闲不住罢了。”绿歌笑了笑,柔声说道。
田奶娘从一旁起身,进到屋里,而后把手中的东西稍稍地塞给绿歌。
绿歌不明所以地望向田奶娘,疑问道,“田奶娘这是要做什么?”
“没什么,我一生孤苦伶仃,没有个作伴的,小姐长大了以后,也不与我亲近了,繁椿繁珠也是个没良心的,反倒是你这个后来的,对我这般好。
这珠子是我偶然得到的,有一对呢,我给你一个,你可别嫌弃。”田奶娘看了看手里的珠子,笑道。
绿歌听了,只好为难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就先收下来了,到时候田奶娘后悔了,就找我要走便是。”
“你这是什么话啊,我是那样的人吗?”田奶娘一挑眉,怪声怪气的说道。
“好好好,田奶娘您大人有大量,能否饶过我这个不懂事的呢?”绿歌讨好道。
田奶娘笑了笑,随即想到了什么,笑容敛了起来。
“我一生也就这样了,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绿歌丫头,你要去府中的假山之中,把这颗珠子放入其中的暗格,里面有重要的东西,你要帮我收好。你不要与任何人说起这件事,从明天起,对我,也不许说这件事,懂吗?”田婶突然这么说道。
绿歌愣了一下,勉强的勾了勾嘴角,呆愣道,“田奶娘说些什么不吉利的话呢?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先去屋里偷会儿懒,你先忙吧。”田奶娘进了屋子里,房门关住的时候,她的眼角流出一颗浑浊的泪水。
阮昭菡准备做的事,她都知道了。
她正想回到阮昭菡身边做事,结果在门口听到了谈话的声音,她正想离开,就听到了她的名字。
由于好奇心,她就驻足听了一下,结果没有想到,她一手带大的阮昭菡居然想置她于死地。
田奶娘没有想过要逃,毕竟她这一辈子,该享受的,都享受过了。
门外的绿歌,看着手中的珠子,想了想,决定要把这件事给阮曦佩说一下。
绿歌随便找了一个由头,就悄悄的来到了晨曦院。
阮曦佩听到绿歌来了,愣了一下,因为没有重要的事,绿歌是不回来的,所以她立马就让绿歌进来了。
“奴婢见过大小姐。”绿歌福了福身子,恭敬道。
阮曦佩微微点了点头,“不用这么多礼了,你来找我,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奴婢不知道是不是重要,但是田奶娘的行为十分反常,奴婢特地来给小姐说的。”绿歌咬了咬下唇,脸色有些凝重。
阮曦佩看着绿歌这样的架势,就知道她对田奶娘是有感情的。
“你说吧,我听听看。”阮曦佩让绿歌说出来,然后再做定夺。
绿歌把田奶娘的行为,还有那颗珠子给阮曦佩都说的一清二楚,毫无隐瞒。
阮曦佩听了以后,沉思了一会儿,对一旁的冬舒吩咐道,“把锦绣叫进来。”
“是。”冬舒福了福身子,就出去了。
又到门口,冬舒就拿起大丫鬟的架子,对着锦绣说道,“你,进来,屋里有东西打碎了,快进来清理一下。”
锦绣点了点头,就跟在冬舒的身后进了屋子里。
“小姐。”锦绣唤了一声,就站在一旁默不作声了。
阮曦佩望向锦绣,道,“我想让你盯一个人,田奶娘。”
“是。”锦绣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既然如此,奴婢就先离开了。”绿歌已经在这里待了许久了,再不回去,就会被人发展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