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不是变态啊!
冷烟雨看着他的三根手指和像狗一样嗅来嗅去的鼻子不禁咽了下口水,露出一副很嫌弃的表情来。
仇宇霆看着她打量自己的眼神却忽然来了兴趣,问她叫什么名字,这都第二次见面了,好像还没互相介绍过对方。
“这就不必了吧,我跟你有必要认识吗?先生,我们只是一面之缘而已,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不得不说,冷烟雨冷起来真的够冷的。
她对于自己不喜欢的,或者讨厌的人往往露出这种不屑的态度来。
看来,仇宇霆也算对上了冤家。
“这都快中午了,我们一起吃个饭吧。”
一起?谁跟你一起啊!
冷烟雨说她才不去,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况且她今天来只是为了还衣服而已,至于其他的,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这都好几天过去了,陆清风都没有打电话回来,她可没有心大到跟别的男人吃饭。
一想到这儿,冷烟雨垂眸看着地下,微微皱眉,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疼痛。
在此之前,陆清风从来没有生过这么大的气,因为这件衣服,已经好久都没再打电话给她了。
家里没人,电话也不接,他能去哪儿呢?
冷烟雨真的很担心他,所以才会尽快把仇宇霆的衣服还了回来。
她感觉这个人就像扫把星一样,为什么要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件衣服本来没什么事儿,要在以前,冷烟雨觉得陆清风也不会这么生气,她曾经带同事到家里吃饭都没有,不得不说,他出了一趟门,感觉都变得敏感了许多。
冷烟雨看着垂落的发丝,不禁生出一阵难过。
而后,就把这次吵架的原因全都归结在自己身上,歪着头瞪大眼睛看着仇宇霆。
此时,仇宇霆也在看她,只不过是面带笑容的那一种,没想到冷烟雨这如同刀子般的眼神竟吓得他抽搐了下。
不知为何,他还没有反感的感觉。
要是换作其他女人,他可能早就翻脸了。
“少爷,老爷要开会了。”
“我知道了。”
这时,冷烟雨又看见了那个保镖似的男人站在仇宇霆的身后,听到他叫这个人少爷。
冷烟雨环顾了下四周,又想了想这个地方,仇氏。
这个人难道就是董事长的儿子?
冷烟雨从上到下打量了仇宇霆一番,毋庸置疑,这肯定就是那个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的少爷。
没想到他们会以这种方式见面,不得不说,安玥儿那眼睛还真是毒辣。
不过,一轮到她自己的时候,感觉她这种技能就失灵了,根本钓不到金龟婿。
“仇少爷,您打算跟我玩什么游戏?衣服都给您了不是吗?”
仇宇霆一听冷烟雨问候自己的方式变了,不禁笑说,这个疯女人,真没想到还有机灵的时候,不过就不知道她是不是早就打算好了。
“老爷,少爷他等一下就上来。”
楼上的股东们已经等候多时,不停的看着表等着,老爷子陪着笑脸,擦着汗,表面上看还算镇定,但下半身已经跺着脚咬牙等着仇宇霆了。
为了这个儿子,仇老爷子真是操碎了心。
那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历?
其实方才在楼下,他已经看见了仇宇霆跟一个女人站在一起,手里还拿着一件衣服,想必又是去人家过夜留下的。
仇老爷子越想越生气,真是什么样儿的女人都往家里招惹,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这都让助理催促了好几次了,这家伙还不上来,他老子的面子就这么不值钱吗?
其实这也怪他,从小就对这个唯一的儿子百般呵护,这才造就了他张扬跋扈的个性,暂且不说他的品行,就冲他这个年纪跟他做对的方式来看,就实在是幼稚得很。
“大家都到了,抱歉,晚来了一会儿。”
仇宇霆敲了两下门,就直接进来了。
一脸笑意的看着大家,满嘴都是官场的语调,可是不得不说,他这一身衣服才是大家注意的焦点。
很多股东看了都不由得摇头,还有的人都默默攥紧了拳头,怒气冲天的看着仇宇霆。
“董事长,少爷开会就穿成这样子吗?”
这时,终于有人看不下去说了出来,仇老爷子赶忙瞪着仇宇霆,问他穿的这是什么东西,不知道这个场合很正式吗?
仇宇霆不紧不慢的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笑说自己刚从国外回来,还是度假的感觉,要一下让他西装革履,他可不适应的很,所以还是过几日再说吧。
这个回答,无礼又傲慢,把他骄傲公子的个性挥洒的淋漓尽致。
他殊不知这样做太过自私,无疑是在给他父亲好不容易才撑起的公司一个好大的负担。
而老爷子也不想在对他评论什么,只是内心有一种焦灼,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若不是想让他过好这一生,他又何苦这个年纪还在公司苦苦支撑。
仇宇霆不敢直视他父亲的眼神,当下那一霎那,只想着赶紧离开这里。
方才在楼下,要不是一再有人催他过去,冷烟雨也不可能就此走掉。
他甚至都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的名字,还没顾上调戏她一番,只感觉自己被人戏耍了。
“哼,王八蛋,王八蛋!”
冷烟雨就像疯了一样一个人坐在河边骂着仇宇霆,另一只手里还不停的揪着地下的杂草,宛如一个除草机一样,不一会儿就揪了个精光。
等她感觉到自己在抠土之后,才发现自己周围已经满是杂草的碎屑,指甲里也已经被嵌入了黑色的泥土印记。
其实她气愤的是陆清风为什么不给她打电话回来,却逐渐转移到了仇宇霆身上。
她觉得要不是他的出现,自己的生活依然可以平静的很。
莫非清风真有了女人?
冷烟雨,你是傻子吗,你们都要结婚了,现在怀疑他有意思吗?
说到这儿,冷烟雨自顾自的笑了,还有不到两个月她就要结婚了,那一天可是她梦寐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