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楼外是启善大君设下的屏障。
琉莲沫两百年来从来不被允许离开这里,一直被很好的保护。
为了今天,琉莲沫已经准备很久了。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她不仅学会了画破除仙楼外屏障的符咒,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地找了一条让他们发现不了的通道。
屏障一破而出。
这个小祖宗!
“沫沫,你小心点!”莞晴在后面追赶,提醒她。
琉莲沫沉浸在外面世界的新奇中,才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一直被深藏在仙域核心中央的仙子,启善大君视她如同琉璃月魄一样珍贵。珍藏于高楼之中,隔绝外界尘嚣,才能配得出天命仙身的命格。
这就是外面的世界!
琉莲沫到了外面,兴奋不已。琉璃仙境美丽如画,仙灵充沛,幻妙无比。边境之处更佳,唯美的屏障犹如凡间天穹笼罩,将仙域和外界隔离,就是仙界中的仙境!
此处景象,也只有从来不缺灵气的琉璃仙域才能看到吧!
琉莲沫很开心,一路踏过水波。
水波粼粼,每踏之处灵气散动,琉莲沫玩的不亦乐乎!
“莞晴,他们果然没有骗我,边境的景色比仙楼好看多啦!”她开心地朗朗而笑,在这片仙林间回荡,不绝于耳。琉璃仙域的边境仙湖繁多,每一处都飘着渺渺的水雾,散发着琉璃般淡紫色的光辉,立于湖上,心旷神怡。
“哈哈哈哈哈……”一串与琉莲沫小公主形象完全不符的笑声。
“沫沫,你慢点!”莞晴在后面追赶,奈何天生仙骨差距太大,怎么赶的上这个小祖宗?
“沫沫,等等我!”
真是苦了她了!
但下一刻,琉莲沫不见了!菀晴吓了一跳:“小祖宗,你可别乱跑出事啊!”
前方,琉莲沫放慢速度,渐渐停在了一片足有人高的仙草中。
已经不知道甩了菀晴多远,没有了刚才那样的兴奋,就这样安静地伫立。此地草丛横生,从缝隙中透出淡淡的仙气,温婉中带着一点点凌厉的霸气,似而又带着一股甘甜。
琉莲沫听到一片水声,好奇地拨开草,这一瞬间蓦地惊呆了!
前边是一片仙湖,仙湖中一个绝美的男人站在湖中,一片氤氲之下,光裸。
光洁宽阔的裸背,贴着垂顺而下的乌黑秀丽如墨的长发。稍稍侧脸,容貌绝佳,伴随着仙灵之气,健硕的身体沾着水雾……这一举一动,都引得琉莲沫脸红心跳。
她痴痴地看着,忘记了天地,更加忘记了菀晴。这个男人,双眸如黑亮的宝石,深邃如墨,似天道中点缀的星辰。只消一个侧照,她便害怕地往草丛深处躲去,才没有让这个男人在转身之时发现她。
男人回身朝这边看了看,见没看到什么,便又转过去,继续沐浴。
琉莲沫蹲在这里,捂着口鼻屏住呼吸。
怎么回事,为什么心这样躁动不安?
琉莲沫不知道,但闭着眼眼前满是那个那人刚才转身时的模样。她忍不住,又悄悄扒开草,透过草间的缝隙,继续窥视。
男人突然起身,美妙的仙体。
视线一直往下,关键部位……
果然!
琉莲沫吓得赶紧捂住了眼睛,但下一刻,又忍不住悄悄张开一条缝隙,眼睛瞪得老大。
一切都这么新奇美好,让她如何形容描述和……反应?
大概只能沉迷于他的美好里,暂时忘记一切吧!
“沫沫,你怎么那么快,我……”下一刻,莞晴到来,打破了这片美好的宁静。
她的声音太大,琉莲沫惊诧地来不及捂住她的嘴。湖中这个男人听到了动静,立刻挑起岸边的衣裳旋即一个转身披在身上就落到她们面前。
剑眉清秀,透着天地光华般。
“你们?”
声音清朗,他微蹙着眼眉,此时衣衫披在身上仅遮挡住了关键部位,刚从仙湖出来带着本体好闻的气息让人更加遐想。
“你叫什么名字?”他看了她一会儿,声音如同仙台下潺潺的流水撞击到仙石上的声音,朗朗清澈,又沉稳动听。
琉莲沫鼓起勇气,虽然脸红红的,但还是逞强地道: “你是何人,连本公主都不认识!”
她觉得这样很丢脸,心里还是胆怯。但是一想到自己是启善大君的女儿,怎么能输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在仙湖里洗澡的不明男仙人?于是又强壮了壮胆子,仰头直面迎视。
但一跌进他璀璨墨色的眼瞳中,心就虚了。
他挑着眉,渐渐地笑了起来。
莞晴拉她带到自己身后:“你是谁,在这里要对公主做什么?”她非常紧张,将琉莲沫护着,这一幕如母鸡护小鸡的样子,让男人更加觉得好笑。
“我是谁并不重要。”
男人笑着说,被水沾湿的头发滴落水柱,沿着他的身体滑下。水珠顺着肌肤的纹理滑落,琉莲沫看在眼里,不觉有些异样的骚动。
“琉璃仙域的公主竟然会偷看仙人洗澡。”
一句话,似唤醒了琉莲沫神智,回过神来又羞又恼。
莞晴更像是受到了侮辱一样,起手竟然要扔出仙符!
“且慢!”男子叫住,纤长的手指伸出遏止住她要施展仙法的手脉,“闻言,琉璃仙域大君独女今日二百岁寿辰。”
莞晴感到恐慌:“你想干什么?”
琉莲沫拦住她,她是琉璃仙域的公主,启善大君宠爱的独女。这个时候,她怎么能让莞晴一人挡在前面?
“你,你怎么知道今日是我二百岁的寿辰?”
她自己主动跑出来欲赋强说的样子颇有可爱,赫连月不禁撇开一笑。
“琉璃小公主诞辰,试问整个仙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他上前走几步,拉好了衣襟。
“闻言,公主从未离开过仙楼,更不知晓琉璃仙域外的景象有多么美妙!”他说,“万里无边的仙境,各大仙域美妙横生,各有千秋。可惜了公主被大君限足,不可出入仙楼,看不见这么多美好的景象,这与与牢笼无异,你可就愿意在这囚牢里过无边无尽地岁月?”
他的话正好敲击在了她的心房。
她看他痴痴入醉,不知怎么的对他的话就是反驳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