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六寸的蛋糕,就这么被他们俩人啃得只剩一些奶油涂在上面。连珊撑得坐在床沿,看着那小子嘴角还裹着奶油,突然有种想笑的冲动。
“喂,小子,赶紧擦擦。”连珊指着嘴角示意他一下。
高宇烽愣了一下,用手臂一挥,直接拭去嘴角的奶油,简单粗鲁。
“现在几点了?”高宇烽问了一句,连珊看了一下手表,不知不觉快五点了,一看窗户外头,有点黄昏的意思了。
“我得走了。”连珊站起身,刚准备离开,又觉得这样直接离开不好,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高宇烽,露出一抹浅笑,“今天我很开心,谢谢!”
高宇烽沉默着,那洗剪吹的头发落在眼角,再次挡住了他另一边的脸。
开门,离开,连珊看了一下李玉的宿舍,好像还没回来。算了,还是赶紧回去。怎么突然感觉下午手机很安静,都没响过。
打开包包,一看,原来是没电了。昨天在大厅睡,手机忘了充电,难怪会这么安静?想想,估计也不会有人找她。
刚走出宿舍,就听到后面有人唤住了她,回头一看,是高宇烽。
只见他上前,愣了愣,“这个地方不好打车,我送你。”
连珊顿了一下,突然感觉这个小屁孩心思其实还是很细腻的,只见他开着哈雷,过来,将头盔递给她,道:“上来吧,我送你。”
连珊盯着他,眼睛微微一眯,嘴角上扬,虽然想拒绝,可一看到他那张真诚的脸,那些拒绝的话瞬间就堵在嘴边,接着吞了下去,继而接过头盔,顺从地上了车。
他车开得不快,可能是考虑到她今天穿连衣裙的原因。
“高宇烽,你家里还有什么人?”连珊坐在后面,因为风刮过的原因,问得时候,声音难免大了一些。
“大婶,你调查户口的吧?”高宇烽迅速地转移的问题。
“你不会是什么嫌疑人或是在逃人员吧?”连珊开玩笑地说着。
“你的想像力很丰富。”高宇烽讽刺性地笑了笑。
他的声音中等磁性,带着一种年轻人独特的腔调,虽瘦,但坐在他身后,感觉身材还是够伟岸的,这样的一个年轻人相信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在连珊的引路下,车停在了离封家200米处的路边。连珊下车,感谢了高宇烽。
“为什么不敢让我把你送回家,你老公会介意?”
“你也说,他会介意,那何必去做明知会介意的事呢?”连珊挑眉看了看他,“赶紧回去吧!”
“大婶,我发现你活得好憋屈,你的天性就该释放,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穿着根本不是你风格的裙子,然后装淑女,看着真可怜。”高宇烽果然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来。
连珊慌了一下,挥起手,打了一下高宇烽的脑门,道:“小小年纪,懂什么,男人就喜欢自己的女人这样淑女,难道天天穿个非主流的,像你以前女朋友那样夸张打扮呀?”
“我就不喜欢我的女人穿成这样,虚伪。”高宇烽冷冷抛下一句,大腿一跨,上车,发动车,冷冷离开。
去,懂个屁呀。跟在大老板身边,他穿西装,然后她穿个运动装或是非主流的服饰,明显得不搭嘛。
刚走两步,突然听到后面有汽车的鸣声,回头看了一下,连珊怔住了。
大老板的车回来了。
车停住了,连珊退后几步,来到车旁,车窗摇下,封琰一张冰冷的脸就这么出现在连珊的瞳孔中。
“上车。”他的语气很冷,带着丝丝怒气。
“哦。”乖乖应了一声,识相地打开后座,却发现吴查朵在里面。
只见她一身白色运动装,波浪卷长发扎成马尾,美丽而动人。她一脸的笑意,看着连珊,挥挥手。
连珊点点头,坐在她旁边。
“骑哈雷的那小子送你回来的?”
突然的问话怔住了连珊,她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手机为什么关机?”封琰通过后视镜,盯着她看。
“没电了。昨天没充。”如实回答,连珊觉得没有比今天更糟的了。
“封琰打了你一下午的手机,急坏了。”吴查朵帮忙解释着。连珊不解地看了看封琰,问道:“有什么事吗?”
“回去再说。”他语气相当冷,冰冷到极点,如果不是知道他平时也不怎么热情,连珊估计会觉得很受伤害。
车缓缓开到封家,封琰下车,重重关上车门,进厅,上楼。
连珊望着他快速消失的背影,更加不解,她望了望吴查朵,只见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但心情看起来挺不错的。
“查朵,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见吴查朵也准备上楼,连珊叫住了她。
“我不是很清楚呀。只知道一个自称是你爸爸的打电话给封琰后,后来他们约出去见面,不知道谈了些什么,他心情就不好了。”吴查朵抿嘴,叹息了一下。
连珊一听,眉头一锁,双手握成拳,她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匆忙道了一声“谢谢”后,赶紧上楼。
进房,只见他仿佛没事一般坐在桌边,打开手提,又是在处理文件。连珊将门轻轻关上,虽轻,但足以让他回过头来。
连珊有些无助地站在门后,面对他如此凌厉的目光,的确很不自在。
“我爸爸……跟你说了什么?”终于还是连珊打破了这可怕的安静。
“五千万。”封琰一开口,足以让连珊吓掉心脏,爸爸也真敢开口,皮厚到一定程度了。
“你别理他。”连珊深吸一口气,回答着。
“我们还没到离婚的地步,如果真到那一步,这也是你的心理的价位吗?”封琰这般不信任的质问让连珊的心如刀一般割的生疼。
她无奈地笑了笑,“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
他起身,上前,大手一伸,紧紧地捏住她的脸颊,“关键是你心里如何盘算?”
“既然你打心里认定我就是这样的女人,我无话可说。”如此天大的冤枉冠在她的头上,脏水从头而下地泼来,她无法抹去,更没办法替自己辩解。因为在他的心中,已经将她划为那类坏女人了。
“无话可说,就出去吧。不要打扰我。”封琰抽回手,冷冷转身。
一整天的委屈瞬间化作泪水,如珠般滑了下去,“这就是我的生日,每个人都送了我很特别的礼物。我除了谢谢之外,只能无条件的接受。”
生日?
封琰停住了脚,回头看了一眼连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