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四合,秋季的阴风卷着残叶纷飞在漆黑的夜,如同冷艳绝美的残酷杀手手上那凉嗖嗖的暗器。
“呼~”刺骨的秋风萧瑟着,给秋的凄凉更增加几分气氛。
空荡的教室,窗帘随风摇曳,窗户忽开忽关,只有惨白的灯光垂直射下。
“王筠儿,你要干什么?凭什么绑我,不要以为你是校长的女儿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给我松开!”小梧手被绑在后头,脚也被绑住,动弹不得。
王筠儿朝她身上踢了几脚。“怎么着?你想怎么着?绑你看的起你!”
小梧平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毕竟一个女生身子弱。
“王筠儿!你会遭报应的!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小梧强忍着疼痛,咬着牙,恶狠狠的咒骂她。
王筠儿突然蹲下,一只手抓住她的嘴,另外一只手朝她嘴巴上扇了几个耳光。恶狠狠地说:“小梧,别嘴犟了,你早点答应,对你对我都是好事!”
小梧满头雾水,她就是在超市买吃零食,突然就被人抓了,还被人绑了,然后就云里雾里的到了这里,过程什么都不知道。
王筠儿冷笑,“哦!没跟你说明情况,不好意思,我这有包药,偷偷的,放在沈从心的茶杯里!”她前面说的很重,后面说的很轻,是靠着她的耳边说的。阴冷的声音让她打了个冷颤。
小梧本能的反抗。“做梦!你想干什么?绝对不可能!”
王筠儿脸色突变,不怒反喜。“哈……哈……哈……,”接着说到,“其实,你不放也可以,听说,你成绩不错,奖学金年年都拿,应该为家里省了不少钱吧!”
小梧身子剧烈的抖动着,试图抖落身上的绳子,可惜事与愿违。
“王筠儿,贱人!你他妈有没有人性!!!”小梧喊出了身上几乎所有的力气,口水似乎都要溅在她的脸上。
“佟梧!我告诉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告诉你句痛快话,今天这个事情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王筠儿这是第一次叫她的全名,因为打开学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不长心的叫了一句小梧以后,学校的每个人都例行着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叫她小梧。
“你……!”小梧头脑变的很冷静,之前被彻底激怒后的她头脑一片发热,什么都不经过大脑思考直接脱口而出,此时的她要知道,如果再这样脱口而出,下一个遭殃的,一定是她自己。
她心里也在思考的这个问题,如果真如她所说,如果自己不按照她的做,她以后的奖学金很有可能就真的变成一纸空文,她心里清理清楚得很,像她那样的人什么事都做的出来,更何况,她父亲是校长!
“想的怎么样?不愧是年年得奖学金的优等生,什么事情都得考虑好,不过我喜欢,因为象你这样考虑周全的人,往往才是成大事的人!”王筠儿说话说的很直,没有跟她拐弯抹角。
小梧闭上眼睛,说话说得很慢。“什么药?”
王筠儿又是一个耳光。“你他妈告诉我做还是不做?废话那么多!”
“我……”小梧此时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颤抖,颤动的连手都停不下来,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做还是不做?一句话!”
“我……做……!”小梧睁开的双眸牵强的闭上,眼眶的泪,在眼眶中打转,丝毫没有流下来的征兆!
“哈,这就对了!凌晨一点,事成之后,在寝室外接应我,我来动手!”王筠儿在他的耳朵中呢喃,时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声,令她本就颤抖的心更加千疮百孔。
时间就这样恍恍惚惚的过去,来的时候不带来什么,看得时候也不带走什么,当它真的来了之后,却不曾离开之时,或许才明白,原来这才是时间……。
教室里只剩下小梧一个人,她已经被松绑,身体上的束缚已经挣脱,但心灵上的束缚却永远相伴。
她默默地发着呆,真的不知道王筠儿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也不想知道,她明白的很,无论自己做得多优秀,在别人眼里,她就是一个石头,甚至就是一个棋子,绊倒别人,牵制对手,这就是她的真正使命。
“对不起,真的不想,我真的不想,可是我没有办法,我也是人,我也要生存……”她的眼睛中,透过的那一丝气流,令人捉摸不透,令人心寒!
教室外的走廊里,两个影子月光拖得很长,像是勾勒出一把无形的剪刀,剪碎一切阻碍。
“靠谱吗?”
“我知道她的为人,她会照做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事成之后!”
“事成之后,生米煮成熟饭,一切的一切,你我,我是局外人,都不知道!况且,我们神不知,鬼不觉,我已经弄好了不在场证明!”
“哦?”
“你看!”男子的手中钥匙串金属撞击的声音格外刺耳!
“嗯!不错”
“筠儿,你答应我的你一定要……”。
“知道!走吧!今天晚上什么都不知道,你我没有见面,无论谁说什么,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
医院里,浓烈的消毒水气味让本来就不舒服的我更加嗤之以鼻,感觉喉咙痒痒的,像有很多只蚂蚁在爬,却又无法咳嗽,那种痛苦,无法言全。
一个白大褂的女护士浓妆淡抹的,给我的第一印象感觉他不是来救人与危难之中,反倒是有着一副勾人心智的狐媚样子,看着就想吐。
“小伙子,最近不要过度用脑,多补补脑,小心脑子不好使!”她的话明显带着强烈的讽刺。
心里这样想,但是却没有说出口。“你才脑子不好使!不就是被头部受了重击。有说的那么严重吗!”
我把他的话当耳旁风,丝毫没有引起半生注意,依然眼睛平视上方,也没有四处瞟动。
“谢谢你,护士!”坐在病床一旁的王虎居然也会亲切的跟他说声谢谢,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对方是个又胖又丑的女人,他恐怕连正眼都不会瞧上一个。
我心里暗自发笑,嘴角也洋溢着笑容,在护士离开之后,他便来质问我:“有什么好笑的?”
我把话说了出来,想听他怎样说。“你居然也会说谢谢,真看不出来!”
“什么意思?难道我有想象中的那么粗鲁,好歹也教过女朋友好不好!真他妈不会说话,要不是我答应了云帆要好好保护你,我才没那闲工夫在医院陪你打针吃药!跟娘们儿似的!”
“哦!挺有道理,为了让你变得更man一点,你还是走吧,就当作不认识我,咱们以后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知道他说的是气话,所以我也来了一段气话压一压他的威风。
“不想跟你开嘴皮子玩笑,咱们切入正题!”
“ok,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弟兄们有没有伤亡!”我坐了起来,也没和他开玩笑,聊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