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冷花烟吃力的点点头,却依旧闭着眼睛。
“我……”紫追冥只说出一个字便不知道还应该在说什么,只好问道,“很痛是不是?”
冷花烟突然睁开眼,泪水夺眶而出!“很痛……但是我却庆幸……我没有死……紫追冥……我好痛,心痛……哪里都痛……”
紫追冥抚上她削瘦的脸庞,笑却心疼着地说:“冷花烟你终于愿意把自己最弱的一面展示出来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
冷花烟的脸庞不断有泪水划过,不一会儿,她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的:其实人活着一辈子,就是在生死离别中轮回的,一次次燃起希望然后再一次次失望,最后一无所得躺在冰冷的土里,还要说一句无悔,可是我还不想说无悔。
“最痛无情,最悲人间,最怜……怜像残月那样的人。”她闭上眼,眼眶却依旧溢着泪水,最怜悯像残月那样不完整的人。
紫追冥伸手去握住她的右臂,突然一阵刺骨的冰凉让他猛地收回手!“冷花烟你的手……”冷花烟闭着眼说:“是冷花瑶的碎骨丹……”
“什么!碎骨丹!她!”紫追冥额头上青筋突起,双手紧紧攥着!冷花瑶这世上还有比你更狠毒的女人吗!最毒妇人心莫过你!
“她投靠了一个江湖门派……”冷花烟睁开眼,到底会是哪个门派?紫追冥给她掖了掖被子,说:“本王知道,你别再说安心养伤,我会找人将你的骨头再接上,若是你的胳膊废了,我定会亲手将冷花瑶的胳膊掰断!”
“说这些都没用,以后还长着呢,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就是自己的以后。或者下一秒,但是我不甘,我还没有替我娘报仇。没有完成对你的诺言,我不甘就这样死在冷花瑶手里……”冷花烟说着泪水又似决堤的水,涌出眼眶。紫追冥擦去她脸上的泪水,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有老前辈给你的红月凤凰玉怎么会被冷花瑶用幻境球控制意识?”
“玉!”冷花烟低头看胸前的玉,“玉掉了!现在我的一切都拜她所赐,我要亲手杀了她!噗——”气急攻心让冷花烟又喷出一口鲜血,紫追冥让她躺平,擦去她嘴角的血,说:“我不该对你提这件事的,你好好养伤。”
“不!谁都可以提!我可以为报我娘的仇而活着,也同样可以为报复她而活着!”嘴角的血越涌越多,紫追冥生气地站起身生气地说:“冷花烟!你就不能为自己活着吗?”
冷花烟看着他,他这是怎么了?“你忘了当初我们合作最基本的就是眼中只有彼此的目的吗?你又可曾为自己而活着?”
“我……我眼睁睁的看着你被送去地牢,不是为自己而活吗!”紫追冥说完俯下身紧紧抱住冷花烟:冷花烟我们是不是太像了,都是被幸运和幸福抛弃的人。冷花烟想要抬手触摸他肩上的头发,可是她的胳膊断了,碎了。她将头紧紧地贴着他的侧脸,闭着眼说:“不是……那是我自愿的。对了,风……风……”还没说完她又晕了过去,紫追冥赶紧蹲下身想要唤醒她想了想还是算了,他找来微型迷香,放到冷花烟枕旁。就这样或许会好受一点。
双薏一直在门外焦急地替自家王妃担心,她听到王妃的哭声和她喷血的声音,自己蹲在门外悄悄流泪:这一切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她听不到有任何声音便推门悄悄走了进去,看到王爷坐在床边看着王妃。
“王爷,王妃她怎……”双薏还没说完,紫追冥便说:“去把楼叶叫进来。”“左公子他……他伤的也很重,大夫正在为他诊治。”“你看好王妃,不要动她,本王待会儿就来。”
双薏点点头,紫追冥大步流星向左楼叶的房间走去。
一进房间就看到大夫们都愁眉苦脸地杵在那里,看来左楼叶伤势非常严重。大夫们看见王爷来了赶紧行礼,紫追冥伸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紫追冥走到床榻旁边看着面色苍白的左楼叶,这该怎么办?
一旁一个岁数稍大的大夫双手抱拳道:“王爷,这位公子的五脏六腑全部受到重创大出血,已经止血,现在急需血。”
“那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老大夫被紫追冥冰冷的声音吓得直哆嗦,小心地说:“如果常人放血给他就会因失血过多死去,但是这位公子常年服用稀有药材,再加上他顽强的求生意识才会使他坚持到现在。如果五天后找不到造血功能强的人,那么可能就……”他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紫追冥看着昏迷的左楼叶道:“本王知道了,你们几个每天按时来给他复诊,缺什么药材尽管说。”
“是。”
“先退下吧。”
大夫们说完便赶紧出去了,谁都知道这镜王爷不是什么好惹的人虽然不受宠。
—— ——
皇宫巍峨气派的御书房里紫千勋大发雷霆!“一群没用的东西!看个人都看不好!还能干什么!”
闬凉尧看了他一眼,俯下身恭敬地说:“皇上息怒啊,奴才站在旁人的立场上说几句话,这要怪也就只能怪丞相,您把这么大的事交给他处理,这可倒好,事儿没处理成,人也没了。”
“丞相这个死古板!”他将手上的奏折使劲摔在檀木桌上,拍着桌子愤怒的喊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一心想要朕的天下,现在却又去帮着紫追冥放跑冷花烟!他到底想干什么,现在给了他这么好的机会除去紫追冥,他倒好!一事无成!混账东西!”
闬凉尧看到紫千勋把气都撒在丞相头上,赶紧再来一招抱薪救火,皱眉说:“皇上,奴才是个下人都看不惯,还有那天来上书的吏部侍郎,明明就不是您派去的那个人,以奴才看八成是被丞相调包了。”
“凉尧,你是个聪明人,说说你的看法。”
“皇上现在您是君,凉尧只是奴才,像这种称呼就收起吧。”闬凉尧一直俯着身子,虽然声音毕恭毕敬,但是眼神却很凌厉:恐怕这皇上是看错人了,自己的主子可不是他。
紫千勋走到窗前望着外面被无情秋雨打掉花的桃树,叹息道:“唉!朕这江山啊……”
闬凉尧偷偷看了眼紫千勋寂寥的背影:这个尽职尽责的皇上稳拥覃国江山,却犯了一个最大的错!为何就那么不相信珊妃?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只不过闬凉尧现在只是一个奴才,能在皇上面前说出刚刚那番话已经是皇上对他的宽容了,更不会再多说。“皇上何必叹息,历代贤君都是如此过来的。若想使江山难移,必稳朝臣之心。”
“朕当然知道,可是丞相的势力估计都蔓延到覃国以外了,拉党结派!谁人不晓他有谋逆之心!”紫千勋愤怒地说完,叹了口气,疲倦地说,“你先出去吧,有事朕叫你。”
“是。”闬凉尧刚要转身又被他给叫住了,“皇后她还好吗?”闬凉尧没说什么,如果把皇后从云沼宫放出来,那么或许一切还有可能挽回。
“唉,跟了朕,是委屈她了。”
闬凉尧没说什么,不一会儿就有个小太监来报:雾林山庄的谢掌门来了。雾林山庄在江湖上也算数一数二,紫千勋还是让小太监把人请了进来。当谢山铖走进他眼线时,紫千勋笑了。“沈老弟?”
谢山铖恭敬地跪在地上,道:“沈秋彦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紫千勋走进他,笑道:“沈老弟不用行礼,快快平身。凉尧,去沏茶。”
紫千勋赐座后,便开始和谢山铖东拉西扯。当年也是称兄道弟一起走过来的,只是现在坐在他眼前的不再是沈秋彦,而是谢山铖。在他决定带那个女人走的时候,皇上的爱卿;皇上的兄弟便成了一个江湖中人。
“沈老弟可算是如愿了,在江湖中逍遥,哈哈哈。”紫千勋难得开怀大笑一次,谢山铖皱了皱眉道:“以前只是想逍遥,没想到江湖事也让人如此头疼。”其实他只是想要带走她,远离那个侵政之人而已。
沈秋彦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之人。“沈老弟不远千里而来不会只是来探友吧。”既然皇上都问到这里了,谢山铖自然没有再拐弯抹角的,他单膝跪地,虔诚地说:“确实是有事还求皇上应允。”“哦?说来听听。”“雾林山庄的镇派之宝被盗,山铖觉得应该就是国内之人。”
紫千勋倒还真没听说过雾林山庄的镇派之宝被盗一事,谢山铖也不可能放出口声。一个江湖门派失去独门秘籍那就是一盘散沙!紫千勋疑惑地问:“那镇派之宝是什么?”
“《弦剑心法》一本剑谱。前一阵子,山铖听避亓丹一事在覃国闹得沸沸扬扬。而那避亓丹就是用来增强内力的丹药,而且只适用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