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梅梗着脖子一扭头:“我不管!我只要子安没事!你既然是我女儿,就得不惜一切代价帮我治好子安,子安是我的命!”
“那我是你的什么?赚钱工具?”我笑了,笑得有些悲凉,“可惜,我就这么多本事,你再逼我,我只能去卖身卖肾了。”
“那你去啊!”周元梅毫不客气地哼了一声,“心肝脾胃肾,能卖的都卖了,我只要子安没事!你要是耽误了他的治疗,我跟你拼命!”
“妈,你……”我彻底震惊,踉跄后退了两步,慢慢点了点头,“真是个好母亲,我会向你学习的。不过我身上已经一分钱都没有,只剩下这套内脏了。”
周元梅似乎被我眼里的冷意和决绝震了一下,也因此更加恼羞成怒:“你以为我不敢!?你是我生的,你的命是我给的,就算我挖了也是天经地义!”
我摊了摊双手:“挖吧,从哪儿开始?”
周元梅大怒,一巴掌扇了过来:“混账!”
眼看这一巴掌就要落到脸上,顾北风却突然出现,一把搂住我的腰往后一退。周元梅这一下是抡圆了胳膊的,一掌落空闪得不轻,居然扑通趴在了旁边的病床上,顿时一声尖叫:“啊哟!”
顾北风冷冷地看她一眼,又回头看着我:“跟我走。”
“不许走!”周元梅蹦了起来,嘶声尖叫,“医院说了,再不交钱就要给子安停药了,她必须把医药费留下!”
顾北风冷笑了一声,掏出支票,刷刷写好撕下来一扔:“这是预支给子宁接下来三个月的工资。不够的,你们自己想办法。子宁,走。”
下了楼,我一甩头就走:“请假一天,我要去放松一下!”
说是放松,其实更应该叫放纵。
一头扎进酒吧,我拼命往嘴里灌着酒,只想把自己灌醉,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哪怕只是片刻,请容我暂时逃避!
直到再也喝不下一滴,我只觉得脑子里轰轰作响。模模糊糊之中,似乎有人把我拽了起来……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朦胧中似乎感到有人在脱我的衣服。我想阻止,浑身却一点力气都没有,被酒精侵蚀的大脑也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很快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强烈的光线照在眼上,我不舒服地皱了皱眉,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好一会儿之后才真正清醒过来,不由吃惊地猛然翻身坐起:不是在酒吧买醉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是顾北风名下的一套别墅,但几乎没有人知道,包括曾雨虹。
卧室里除了我空无一人,我一掀被子就要下床,却突然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胸前竟然还有两个鲜红的……吻痕!
我顿时不知所措,越发觉得腰酸腿软,怎么看都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疯狂的情事!难道……
咬了咬牙,我迅速把放在床头的衣服穿好,一把拉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