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再靠近他,直等到他慢慢平静下来,才又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没事吧?”
陈雁之甩了甩头,这才抬起眼睛看我,这么一看,把我吓了一跳,他原本漆黑如夜的眼睛,如今变得血红!
“啊!”我忍不住惊呼一声。
陈雁之痛苦的开口,“我怎么了?”
“你、你的眼睛……”
我还没有说完,陈雁之又问道,“刚才是我非要下来的吗?”
我点点头,“是。”心里却完全懵了,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陈雁之咬了咬唇,“有水吗?”
我摇摇头,“这个地方怎么会有水?”说到这里,我简直欲哭无泪,“我们现在没有回头路就罢了,这地洞里没吃没喝,我们很快就会饿死渴死,只怕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世界上有两个人消失在了两豪大酒店的地下。”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雁之一把揽住,他狠狠的把我抵到了本就逼仄的洞壁上,还没待我反应过来,就凶凶的吻向了我。
等我意识到他在说什么,立刻就开始拼命反驳,“你做什么?!你做什么!”
陈雁之却丝毫不理会我的反抗,血红的眸子好像要往外滴血似的,将我越箍越紧,我感觉到他浑身如热铁一般滚烫,像个癫狂的疯子。
他力气太大,我根本无从反驳,心里的委屈全都涌上心头,眼泪立刻刷刷往下掉,最后我只得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狠狠的咬向了他的嘴唇!
顿时,一股咸腥涌到了我的口中,陈雁之吃痛,触电一般松开了我,眼睛里红潮这才缓缓褪去。
我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衣裳都差点被他刚才扯掉,再也没有勇气看他,抱着自己的肩膀不断的往后缩着,可是地方太小,怎么缩,也还是和他不过咫尺之距,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粗重沉闷的呼吸。
“对不起……”又过了一会,陈雁之似乎才从刚才的狷狂之中回过神来,再看向我的时候,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眼神里满是自责和慌乱,低声喃喃道,“我都做了什么……”
他想来扶我,我却不敢再和他靠近,又往后缩了几分。
“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刚才那一会儿……我好像失去了意识……”陈雁之声音轻轻,向我解释。
我如同惊弓之鸟,还是不敢与他接近,但是却发现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漆黑。
“你……你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陈雁之摇摇头,“脑子好像被人敲过一样疼,什么都是模模糊糊的。”
“刚才你不顾我的劝阻,被颜如玉和钱进两个人,三言两语便哄骗下来,然后……对我、对我……”我的脸刷的红了,不愿再往下说。
陈雁之低头闭上了眼睛,半晌才重新睁开,声音嘶哑的说道,“颜如玉有问题。”
“颜如玉?”我完全没懂陈雁之的意思。
“她迷惑了我。”陈雁之一本正经的说道。
我被陈雁之莫名其妙的那样侵犯,本就愤愤不平,现在听到他这么说,更是气愤,“是啊,你当然是叫她迷惑住了,要不然怎么会拖上我替她卖命!”
陈雁之摇头,“不,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我是说,颜如玉这个人,有问题。”
看陈雁之并不像是油腔滑调的推卸责任,我也就没有再挤兑他,“那你说,她有什么问题。”
“她已经快五十岁了。”
“你也知道她已经快五十岁了啊?”我还是忍不住的讽刺。
“可是她的样子,连三十岁都没有,身材像小姑娘一样,连皮肤都一丝不苟,没有一丝皱纹。围绕到她身边的男人,全部都要被她的美貌和气质所折服,所倾倒……”
陈雁之的话让我越听越酸,这怎么像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对年长的女人,因为恋母情结产生了暧昧情愫呢?
“你不会吧,口味这么重?”
陈雁之毫不理会我的酸劲,“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看陈雁之激动的样子,我不禁好奇,但又不想表现出来,只好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陈一统说过,道门中有一种秘术,专门给女人修习的,叫媚术,修习媚术的女人,若是道法精湛,可以一直保持娇美容颜,甚至是越修越美,蛊惑男人不在话下。这女人就是修了媚术的!怪不得,怪不得钱进也对她言听计从,连白振海那样的人,都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陈雁之说着,神色激动,“她对我也用了媚术!”
我愣了愣,想起和颜如玉面对面的时候,那种怪怪的感觉,要是陈雁之说得没错,那我那怪怪的感觉就是来自于她当时正在运用的媚术了!陈雁之和钱进都是男人,自然逃脱不了她的手心,而我,一介女流,虽然也折服于她的美貌,但是我毕竟是当了二十年的钢铁直女,还不至于被她迷惑到。
“天哪、天哪……世界上还有这么神奇的道法?我只听说过人家练气功强身健体的,还没听说过练媚术能练得容貌永存的……”我捂住胸口,不敢相信的说道。
陈雁之沉默一会道,“刚才要不是你……咬了我一口,只怕我要做出禽兽不如的事……对不起……”
陈雁之又再一次向我道歉,听到他这么说,我的脸又一下子烧到了耳后根,不禁恼羞成怒,“你别提了!”
陈雁之似乎不懂我为什么突然恼怒,有些手足无措。跟他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措的模样,看了两眼,就觉得怒气全消,甚至还觉得他有点可爱。
我咬了咬牙,“先想想怎么逃命吧。”
陈雁之回头望了望,又朝前望了望,叹了一口气,“是我害了你。”
听他这么一说,我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盆冷水浇到头上,几乎软了腿要倒在地上,“就没有出去的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