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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级打怪谈恋爱 木珠

言殊盯着鹿子坤一脸诚恳的样子,薄唇微启道:“不好。”

鹿子坤在师弟师妹面前感觉到如此跌份,感觉有些尴尬的还想再说些什么,不料言殊直接转身抽出寒焰,面色淡漠如寒冬腊月的积雪,道:“恕不远送。”

鹿羽在帐篷里可算松了口气,心道这下总算不用提心吊胆了。

鹿子坤面上的笑容挂不住了,面色彻底冷了下来,道:“这辋川不如阁下想的这般简单,阁下自求多福吧。”说完,领着几个人声势浩大的走了。

待他们走后,鹿羽迫不及待的自帐篷里钻了出来,言殊目露揶揄的盯着他,看的鹿羽有些不自在的道:“看什么?”

言殊道:“看你脸上这次是不是又涂满尘灰。”

鹿羽一愣,原来自己不想让鹿子坤认出自己的心思早已经被言殊洞察,亏自己还遮遮掩掩,于是有些气结道:“你既然早已知道还——”

“还怎么样?我可没有让他们跟上来。”言殊说的有理有据。

鹿羽闷闷的“哦”了一声,突然想起手里的檀木珠子,于是故作不经意的张开手,掌心静静躺着那雕花檀木珠道:“诶,这是什么,该不会给哪家小姐准备的定情信物吧?”

那颗镂空的木珠此刻散发着淡淡的檀木香,精雕细琢的样子用细细的黑绳串起来,尾处绕了一个简单的结,摇起来有细微的响动,素有安神助眠作用的味道却让言殊心头一滞,目光片刻不再离开。

“你从哪里找来的?”言殊一把夺过暗红色的珠子,紧紧攥在手心问道。

鹿羽头一次见到言殊如此紧张一件物什,坏笑道:“紧张什么,不要害羞嘛。”

言殊死死盯着那檀木柱子,仿佛是抓住一切,目光严厉到仿佛下一刻就要要了鹿羽的小命,一字一顿道:“说,你从哪里找来的。”

鹿羽这才意识到言殊情绪的不对,连忙道:“就……就压在你枕头下面,我无意碰到的。”

言殊盯着手里的珠子,一把推开鹿羽道:“以后不要轻易动我的东西!”

鹿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盯着言殊离开的背影,心道:“脑子摔傻了?不就是一个破木珠至于吗?”

玄裔神宫,十一宫。

北境万年极冰打磨的地面,寻常人踏上去便寒冷难耐。六根高九丈有余的雕纹玄铁柱分立神殿两旁,被称为烛龙之泪的烛灯正在殿角吐露着柔和自然的光芒。

司追立在一旁,等待着父神新的神谕,而此次完成任务回来复命的第七神官瑶姬和第六神官秋肆正摘下玄色斗篷,抖落满身疲倦,跪在台阶下等待着复命。

“禀父神,妖神转世无迹象出现北境。”

“禀父神,南沼无妖神转世征兆。”

——好。

良久,一个苍老浑厚,仿佛自远古传来的声音空洞的响彻整个宫殿。

——如今,只等西岭青鹿道宗和东漠灵雀禅寺的消息了。

第七神官瑶姬,第六神官秋肆齐齐跪下,右手于肩行礼:“是。”

妖神转世,是三大修门再一次联合的契机,也是信号,每百年一次的劫难,终于要如期而至。

司追立在九级台阶之下,注视着高高的神坛,和上面缥缈的烟火,心里推算着言殊的归期。

——神官长现在何处?

司追回过神,赶忙上前匍匐道:“言殊大人此刻仍在辋川,追查妖神转世下落。”

——好,不要让我失望。

缥缈的烟雾缓缓消散,空气里的巨大威压也随之消失。

待烟雾散尽,原先的九龙玄铁壁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烛台摇摇晃晃,最终“噗嗤”一声熄灭。不知是不是司追多想,他觉得父神近些时候现身的频次与时长较往日少了许多。也许,神也有倦怠人间,向往长睡不醒的时候吧。

送走了父神的神识,第七神官瑶姬摇晃着腰肢站起身,款款向司追走来道:“哟,这不是神官长的小使徒嘛,怎么没跟着言殊大人一起去辋川?”

瑶姬是随时七位神官里最末的一位,但因其通灵上古神兽凤凰,可与灵雀禅寺枯月禅师的烛龙抗衡,故在神宫中地位无人可低估。

司追俯首含混一声“是啊”转身欲走,瑶姬的手已经攀上了他的胸前,媚眼如丝道:“怎么这么着急要走,是我没有言殊好看吗?”

司追自小跟随在言殊身边,可是听了不少关于这位神官的奇闻异事,据说这瑶姬本是凰族的一位公主,在妖神觉醒之时被灭族,只剩下她一人,本来身为幺子的她并没有继承全部凤凰血脉的权利,可是在举族被灭的情形下,凤凰血脉主动选择了世上仅存的一点血缘作为继承者。

再后来,凤凰血脉未曾全部觉醒的她被言殊发现带回神宫,选择了臣服父神,在玄裔神宫百年一次的排位赛中踏着千百人的肩膀,走上了神官之位。要说起来,言殊于瑶姬来说有着知遇之恩,瑶姬理应对言殊心怀感激,然而,这只是外人的想法。事实是,瑶姬对神官长向来不冷不热,仿佛二人间始终有什么隔阂。

因此,司追谨遵言殊的吩咐,对这位神官素来都是绕着走的。不料,今日还是未能躲过。

瑶姬纤若无骨的手指在司追的胸前画着圈圈,妩媚的眼神却似有若无的往秋肆脸上瞟,道:“你们那位言殊大人,可不会在乎你这样的小使徒的死活的,他可是手刃故人之人。”

司追呼吸有些错乱,他当然知道瑶姬在说什么,可是,他什么也不不能争辩,因为空桐法师的确死于言殊大人的寒焰下,也就从那天起,寒焰成为了断剑。然而上个百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只能从各种故事传闻里拼凑,前程往事也只有亲历过的人才晓得了。

秋肆甩开衣尾的赤羽披风,大踏步走上前来,水蓝色的硬甲勾勒出全身硬朗的肌肉曲线,脸上的线条不似言殊一般淡漠冷清,不似幕怆一般随心随性,倒是一番硬朗阳刚的面相。

秋肆有力的臂膀一下子抓住瑶姬按在司追右肩上的手,使劲一拉,将其困入怀抱道:“怎么还在调戏这个小使徒?别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瑶姬素手捂着唇“咯咯”的笑出了声,脸埋入秋肆的肩窝,眼神挑逗的盯着秋肆,道:“你看呀秋肆,这个小使徒可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秋肆笔挺的五官像是雕塑般立体,挑了下浓密的眉毛道:“怎么?你想教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