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她阴森地叫了他一句,陈铭心里七上八下,赶忙陪着笑脸,“老婆……”
“你个死鬼!大半夜你跑哪去了!你说,你是不是去外面搞女人了?!”董娇娇上来就揪起他的耳朵一顿拧,陈铭疼得龇牙,告饶,“哎呦,老婆,好老婆,我今儿加班,哪有什么女人啊。”
被她这么揪着,陈铭脚上拖鞋都没穿好,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她生拉硬拽,拽到沙发旁边,
“真没有?”董娇娇反问。看他一脸痛苦,减轻了手劲,但没有放手,“真没有,我这不抓紧挣钱,想给咱妈换个装修呐。”
一听这话董娇娇脸色非但没放松了反而更火大,“你还嘴硬!”说着风风火火地跑到茶几那里,抽出一张纸,“啪”地往桌上一拍,“你看这是什么!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陈铭揉着发红的耳朵,连滚带爬地接过那张纸,“你怎么会有这张借条!”他大吃一惊,啊,原来是和上次复印文件一起的那张借条。
“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说明白,今晚我要你好看!”董娇娇用指甲狠狠一掐,他叫苦不迭。
董娇娇看他不说话,更加火冒三丈,声音尖细无比,“说话呀!”
“你要是真敢在外面乱搞,我就打折你腿!然后跟你离婚!”
离婚?
那万万不行,没了董娇娇他陈铭就彻底完蛋了,这大半个家业都是她打来的,要是离了婚,他一分钱没有,可怎么活呀!
陈铭做贼心虚,生怕老婆来真格的,赶忙殷勤献媚,又是给老婆捶腿,端洗脚水,又是喂她葡萄吃。
等到董娇娇吐完最后一颗葡萄籽,他才敢把擎在空中的手放下来,把手掌里的籽倒在垃圾桶里。
诸如此类的“家教”最轻的“侍奉”也要两个小时……但这一切跟眼前的女人比起来,又无足轻重了。
董娇娇是名副其实的白富美,无论各个方面配他陈铭这个农村小子,绝对绰绰有余。
徐娆那种女人他只想风花雪月,图个新鲜罢了,而家里这棵才是保他活命的常青树,屹立万年,永不到。
再说了,人虽凶了点,但俩人感情也还是有的。
陈铭低着头,一看东窗事发,只好如实地交代自己滥用职权,赊了五十万货款给徐娆的事实,但依旧隐瞒了自己和徐娆不正当关系。
“跪好了,不许乱动。”一晚上过去,清晨四点多,陈铭忍不住动了动膝盖,却被眼尖的老婆发现了。
跪在铺有砖头的核桃上是董娇娇看清宫剧学来的,她说这招狠,陈铭不听话就拿这个罚。
膝盖红肿又疼,咯出了血,折腾一晚上,陈铭疼不堪忍。
眼巴巴地跟董娇娇求饶,“老婆,你帮帮我吧,要不然,我就要坐牢了。”
“现在知道错了?!整整五十万,五十万!你就那么轻飘飘地赊给别人。”董娇娇顶着黑眼圈,越说越气,从沙发上弹起来,那指头点着陈铭的额头。“你说!”
“你是不是跟那个女的有一腿!”
陈铭吓得赶紧矢口否认,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没有啊!”
“怎么可能,绝对没有,你相信我老婆!”爬过去,抱住董娇娇的裤腿。
“不过就是我看她太可怜才赊账给她的。”
董娇娇抱着肩膀,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陈铭眉头紧锁,化作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可我万万没想到,那女人蛇蝎心肠,竟然把借条给撕了。”
见陈铭声音都吓得直哆嗦,低三下四,也折腾够了,董娇娇于心不忍,愤怒缓和了许多,语气跟着软了下来,“看你也不敢。”
董娇娇转念一想,“那就是说,现在唯一能证明这个女人欠我们钱的,就只有这张欠条的复印件了。”
她在房间里踱着步,自顾自地嘀咕着,“只是这样,还不行,要想点办法,才能阵住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