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之状似漫不经心的揉了揉指节,邪邪的扯着嘴角笑了起来,那副样子看起来优雅的要命,整个人带着一种慵懒随性的性感。
姜鱼鱼怔怔地看着,一时忘记了害怕,面上温度灼人。
他慢条斯理的说,“啊--这样啊--可是怎么办呢?我这个人啊,特别的斤斤计较,你刚刚做的事让我感觉非常的不爽,你说......着该怎么办才好呢?”
男人艰涩的吞了吞口水,,试探般的问道:“我,我给这位小姐赔礼道歉?”
傅砚之不置可否,依旧是那么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男人腿软的跪趴在地,冷汗大滴大滴的砸在地上,汇聚成河。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以往也不是没有在酒吧夜总会之类的地方玩过女人,但还从来没有碰上这种情况,这次真他妈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居然撩到人大佬的女人头上去了。
这特么不是找死么?
“这位小姐,实在是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冒犯,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男人歉意十足的看着姜鱼鱼,渴望得到她的饶恕。
厅内砸东西的声音不绝于耳,稀里哗啦的,穆青哼唧着似乎有转醒的迹象。
但此刻实在不是什么好场景。
姜鱼鱼不想让她看到。
于是跑过去低声哄着。
傅砚之饶有兴味地看着,良久,他低下头,若有所思的咂咂舌。
这时,助理陈彦拱手走过来,附在他耳畔道:“傅总,这个男的好像是莫云豪的人.......”
“哦?”傅砚之侧头,鹰一般的眼神锁定跪趴在地的男人,“莫云豪就养出这么个只晓得玩女人的窝囊玩意儿?”
陈彦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正瑟瑟发抖的求饶讨好的男人,鄙夷的眼神飘过去,似有若无。
“是的,他叫李凯,确实是张云豪的手下。”
“唔---”傅砚之挥挥手,“把他带下去好好‘此伺候’一番,另外,放条消息出去,就说......他莫云豪的条子被我掳走了,让他明天正午十二点来水云台找我拿人。”
陈彦虽不怎么理解,却还是顺从的点头,照办。
毕竟老板的心思,并不是他所能揣测得到的。
哪怕他已经在他身边工作了将近八年。
却还是没能摸清傅砚之的性格脾性。
他这个人,就像是一团云雾,看得见,却摸不着。
神秘,悠远。
无人能看透。
......
姜鱼鱼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该怎么解决眼前这个大麻烦,一只手就伸到了她的眼前,下一秒,她就稳稳当当的落到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带着清冽好闻的香气。
她红着脸回头,撒娇般的哼唧着,“你干嘛......”
傅砚之微微挑眉,“我干嘛?我好心救了你,你就是这个反应?”
男人故意调侃刁难的语气格外的刺耳,姜鱼鱼脸上烫的骇人,也不知怎么的,她完全没有勇气对上男人鉴定灼人的目光,只敢游移着别开脸,视线飘忽不定。
“我,我怎么了嘛.......那,谢谢你哦。”
加上上一次香港之行,他已经救了她两次了。
所以一句谢谢,还是很有必要的。
这个男人总是能在她窘迫无奈的时候准时出现,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叫她有些心悸慌乱,一时摸不清心里那是个什么情愫。
只知道自己对他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但具体是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
她需要时间去确认这份心思。
傅砚之薄唇阖动,正准备说些什么,就被女孩纤细的玉指打断,“你能不能,帮我找人把木木送回家呀?”
“我为什么要帮你?”他故意为难道。
姜鱼鱼脸色又红了几分,嗫嚅着,“你,你都救了我们了,索性就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呗!”
她今天出门没带现金,而且这个点了,也几乎不好打到车。
夜色又格外的偏僻,她可不想好不容易脱离虎口了,又落入狼穴。
傅砚之噙着笑意看着她,前所未有的认真,“那好,我帮你叫人送她回家,你好好想想,我今天帮了你这么多,你该拿什么来回报我。”
话音刚落,他就转过身走出去,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姜鱼鱼被这话说的愣在当场。
拿什么回报他?
他......他想要什么?
不知怎么,她脑海里蓦然出现一句话:公子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小女子唯有以身相许.......
姜鱼鱼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手臂上起满了鸡皮疙瘩。
想什么呢姜鱼鱼!
厉慕深正睡得安稳,床头边搁放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在静谧的黑夜里格外的刺耳。
而作为军人,他的手机常年是不能关机的,以防有什么突发情况。
所以几乎是手机响起的第二声,他就动作迅猛的接了起来。
“陆军司令部厉慕深上校,请问有什么指示?”
电话那头却传来一阵沉沉的浅笑,男人低沉似水的声音格外清晰,“老厉,这么快的速度啊?我是不是该夸夸你。”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