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路阳他口硬,或许你能问出个什么。”何杉宛作为子南的母亲,最有资格发问这些事情。
面对欧易承的变态式惩罚以及警局里的逼供都没有任何效益,或许何杉宛有办法。
“好,我马上去。”何杉宛连忙回了一句,她太过于着急想要知道子南的下落。
心心念念想念了四年的孩子,如今有的蛛丝马迹叫何杉宛如何不心急。
再者那日沈路阳的表现她是看的清清楚楚,好一个狡猾的人,恐怕把警察局里所有的人都叫过去审讯他一遍都不会有结果。
那个人明明不是贪生怕死之人,又如何会在意这些逼供。
好一个有趣的人,怪不得有本事偷走他的儿子。何杉宛早就想会会这个人,只怕是一激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毕竟只要是有关于子南的事情,她就会止不住眼泪。作为母亲的心酸那些人是无法体会到,又怎么能够理解多少。
挂了电话甩开欧易承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有些人从来都是自觉的,并且还是死皮赖脸的那一种。
她知晓欧易承是什么意思,何杉宛从头到尾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并且表达自己的立场很明确。
方才那一通电话何杉宛只让欧易承知晓她同着韩闵杰有多么亲热。
韩闵杰是她的青梅竹马,两者很小的时候便在一处长大,关系也算作亲热。这一点欧易承从娶她的时候就知晓了。
当时欧易承还吃了很久的醋,很多事情历历在目想要忘记也不简单。
何杉宛紧闭双目一番再次睁眼脑子豁然清醒一番,“欧易承,我现在还有事情,就不跟你闹腾了。”
她把欧易承的行为完全当做孩子嬉闹一般不在意。欧易承的表情瞬间僵持在那里,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大变化。
只是眉间多了一抹难色,睁大的眼瞳里倒映着何杉宛的脸,清雅脱俗,唯独眼底夹杂的冷淡未曾改变。
“杉杉,我跟你去。”既然是韩闵杰带来的消息定然就是关于子南的,而他也是子南的爸爸。
“不需要,我自己来就好。”何杉宛不由分说拒绝了欧易承,只要是欧易承的话。她开心了便轻声细语,不高兴了言语里句句带着刺。
她以为欧易承百毒不侵,像欧易承这样的浪、荡公子活该有得不到的东西。
何杉宛转头就走,“杉杉,我也是子南的爸爸。”他犹豫了片刻立刻跑过去拉住何杉宛的手,何杉宛挣脱不开便不再理会,而是加快了步伐。
“子南的爸爸?你配吗?”好一句你配吗!欧易承的表情再一次僵住。他呆呆地瞧着何杉宛。
孩子是他弄丢的,他承认,所以这些年里何杉宛对他如何他都不在乎,纵使何杉宛如今言语动作重伤他,他也认可。
至于配不配,想起那件事情欧易承终究是忍住了。“路上小心,我派mary护送你。”眼底抵挡不住的失望。
这副模样倒是吓到了何杉宛和mary,他们都不曾见过欧易承这副模样。欧易承方才的颓然使得何杉宛有些愧疚。
“要不……你去吧。”何杉宛从未见过这样的欧易承,欧易承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
让他去不过也是当他作为父亲的补偿,找回子南。
“不了,公司还有要事处理,mary,护送杉杉。”
他打了一个手掰,便转身离开。
一路上何杉宛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而且一直回想方才的场景,她为何会心软了下来?
“何小姐。”mary打断了何杉宛的思路,听起来有什么心事。
“老板他对何小姐一直都是用心的,他也有他的苦衷。”mary实在不忍心看到欧易承那副模样。他跟随欧易承多年,欧易承在商业届,政界以及黑道都多多少少有些交道。
而做事情从来手段狠毒不拖泥带水的欧易承在面对何杉宛的时候,乖巧的像只小绵羊任人宰割,大抵是一物降一物。
“苦衷,弄丢子南也有苦衷?”能从欧易承手中偷走子南是多么难的事情,除非欧易承当时没有考虑到。
他当初那么不在意子南的安危如今又拼命寻找是做样子给她还是如何,她都已经不在乎了。
mary知晓两个人的心结很重,他怕自己说错什么话惹得两个人关系更僵,故不再多言,而是静静地开车驶向市中心警察局。
与此同时,一身着中心警察局服饰的狱警鬼鬼祟祟地前往前方的通道里,通道狭窄,只能容个人过去。
他拉扯着警帽遮盖住半张脸似是不想让人看清楚他的模样。一副弓着腰子鬼鬼祟祟的模样,目光阴着扫向前方,似是有些着急。
“怎么还不来?”嘴中嘟嘟囔囔在等什么人,神情焦灼的很。
“这是五万现金,救出我兄弟还会有五万酬谢。”在巷子口的另一端出现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领口放的很高。
只露出一双眼睛,看身形有些魁梧,“爷不愧是大人物,出手就是阔绰。”他连忙点头哈腰,见到红色毛爷爷的热情瞬间充斥了所有的理智。
“我在这里的地位还不算是差,爷吩咐的事情一定能办好。”
“给我机灵点,我兄弟他如果有半分闪失,唯你是问。”
来人忽然面露凶光,常年在刀口上打拼的气势瞬间显露出来,令人有所畏惧。
那狱警哆嗦了一下,连忙哈腰点头,答应的很好,待来人离开,他也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处理事情去了。
一切看起来都挺风平浪静的,谁也不会想到这里会发生什么一般,而韩闵杰坐在警局的办公桌里正在调查监狱里的情况。
“他从来的时候就一直这么坐着,送过去的饭没有动一口,水倒是喝了。”
替着韩闵杰打下手的小方是这里新过来的警察,负责处理沈路阳这个案子,对其中涉及的事情还算是有所了解。
“他不吃不代表硬气,这种把生死看的很淡的人一般的方法根本没有办法。”韩闵杰翻阅了无数网站的资料。
甚至调查了他的个人资料,近几年来都是伪造的户口身份证以及姓名,无从下手。
“他原就是一个孤儿,很难找出什么蛛丝马迹。”韩闵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脸不舒坦的,太阳穴的地方时不时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