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丽娜在他的头顶上哈哈大笑:“真高兴她这么难过!”
江琳琳的嘴唇颤抖着,她没有理会江丽娜的嘲讽,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张家,她要去!
她要见张横!
她试着往前走了两步,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江丽娜看着江琳琳的窘迫和无奈,这才满意的拉着江太太走了。出发!”
江太太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瞥了江琳琳一眼,就带着江丽娜走了。
江琳琳趴在地上,用手抹了一把眼泪,这才回过神来,拿出一些退烧药,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给张横的妈妈打了个电话,要了地址,江琳琳也不管高烧还在,直接打车去了。
江琳琳到了,张横的尸体,就被埋了。
张横的父母在一旁默默的流泪,身边还有一些人。
看到墓碑上,那个明媚的笑容,江琳琳的心里,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
江琳琳踉踉跄跄的跑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用手抚摸着那个熟悉的微笑,眼泪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张横!
你怎能如此对待我?
你不是答应过我,要永远陪着我的吗?
怎么一见面,就变成了生离死别?
你这大骗子,你不是说好了要保护我的吗?
你不是答应过我,我不会放开你的手吗?
你不是说要订婚吗?
你瞧,我用手指为你的戒指腾出空间。
戒指在哪里?你的结婚戒指在哪里?
快,快,快,快,快!
你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撒谎。
张横的妈妈走过来,伸手在江琳琳的肩头拍了一下,眼泪汪汪的说道:“小九,咱们张家可真是倒霉。若是有来生,我会把你嫁给他。”
“伯母,我要留下来陪陪他。”
江琳琳的声音很小,目光空洞的让人心疼:“我们走了,他一个人。”
说完,江琳琳抱着自己的膝盖,一言不发的蹲在坟前,无声的哭泣。
张横的父母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江琳琳依旧一动不动的坐着。
第二天清晨,在墓园工作的工人们,看到江琳琳在墓园里呆了一整天,就晕了过去。
江琳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江琳琳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的脑袋上,已经有了输液的痕迹。
这里不是坟场么?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道自己真的坚持不住了,晕了过去?
自己果然是个废物,甚至连最后一次的陪伴都没有做到。
两道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很快就没了踪影。
看到江琳琳醒来,小护士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身体,这才放心的说:“你已经昏迷三天了。终于降温了,还好及时送过来,否则会发展成***。”
江琳琳没有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护士在给她配输液的时候,又多看了她一眼。听说是从公墓里被送到这里的,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家人死了,所以才会如此悲伤?
“多谢了,你能不能给我办个出院手续?”
江琳琳咬着下唇,嘴唇发干,每说一句话,都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小护士一怔:“你的伤还没好。”
“无妨。我没那么多钱。”江琳琳打了个哆嗦。
护士盯着江琳琳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把她送到医院。
江琳琳把自己的积蓄全部用来支付医药费,也就是这次回家的车费。
江琳琳买了一张最便宜的火车票,扶着走廊,才勉强站稳。
出站的时候,人来人往,江琳琳把所有的喧嚣都抛在后面,踉踉跄跄的向前。
她的身体,像是刚刚消退的高烧,又开始燃烧起来。
江琳琳心中苦笑,眼前的世界,又开始迷离。
江琳琳努力的辨别方向,但是一回头,那种似曾相识的眩晕,又再次出现。
就在这时,一个急刹车的声音从后面响起:“吱——”
江琳琳扭头就要道歉。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一软,直接栽倒在地。
在倒下的时候,她依稀还能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厉君霆猛地一脚刹车,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遇到她。
这也太……
真是没完没了了。
厉君霆下车,蹲在了车前,她的脸色涨得通红,她的手像是被烧成了焦炭。
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啊?
她发烧了,还在四处游荡。
厉君霆英俊的眉心瞬间拧成了一团。
她抬起头,看到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其中一个人还拿出了手机,一副要拍照的样子,她凤眸里闪过一抹不悦。
厉君霆立刻将江琳琳抱了过来,放到了副驾驶座,然后系好安全带,目光冰冷的看着那些正在拍照的人。
那几个正在拍照的人,手一颤,赶紧放下了手机。
真是个恐怖的家伙。
厉君霆立刻驱车离开,往御景别墅而去。
在来的路上,他就跟家庭医生打过招呼。
到了医院,医生和护士都在等着他。
见厉君霆搂着一个女人,医生和护士连忙迎了上去,“厉总,这件事就交给我们了。”
厉君霆迟疑了片刻,才开口:“不用了,我把她送过去。”
进入病房,江琳琳的病情,医生迅速的做了输液。
“厉总,她只是发烧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陈医生,不用了。”厉君霆颔首:“谢谢。”
陈医生点了点头,然后默默的走了出去。
看到江琳琳在熟睡,她就像是做了一个噩梦,眼泪汪汪的,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厉君霆看着江琳琳哭,忽然想起了她锁骨上的胎记。
厉君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将江琳琳的衬衫纽扣轻轻的解开。
他还没来得及去触碰这颗火红色的胎记,就被江琳琳一把拉住,往自己的脸颊上一按。
厉君霆抬起了头,看着她还在沉睡。
这是她的本能反应。
她的脸颊滚烫,让厉君霆都有些蠢蠢欲动。
她的肌肤白皙细腻,没有被任何的化妆品和护肤品所伤,细腻的触感让厉君霆根本就没有机会去碰她。
“张横……”厉君霆低低的呢喃了一声,手指一顿。
她有些生气。
她怎么能在昏迷的时候,叫出别人的名字?
厉君霆一怔,将手指从他的指尖抽了出来,然后转身离开。
江琳琳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被抽走,眼泪更多了,低声的呢喃,也变得哽咽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厉君霆脊背一僵,忍不住转过身去,望着在睡梦中哭泣的江琳琳,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