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渺然将念青坊的单子都做完后,累的趴在了桌子上:“云儿,我好困,你帮我烧点热水来,我泡个澡。”
云儿心疼自家小姐,急忙点点头便去准备了。
全都亏了小姐又和善又有一手好绣艺,不然自己哪能过上如今的好日子,连之前跟自己一起被卖进来,分配到主母院子里的月婵,如今也总是眼馋自己又清闲又体面呢。
“小姐,水烧好了,温度是您最喜欢的,快去解解乏吧。”
苏渺然打了个哈欠:“好云儿,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吧。”
脱下外衫后,苏渺然一双玉足点了点水面,觉得温水更是把困意上来了,便脱了个干净,整个人懒懒的泡在水里,雪白的肌肤被水裹挟着,她的秀发也都散开,水滴湿湿嗒嗒的往下流着。
李穆祠静静看着,眸中神色加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疯狂响起,“把她吃掉,藏起来,不让别人觊觎。”
他悄悄的走过去,将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吓了苏渺然一跳,她站了起来,却将美好的春光全都暴露在了李穆祠的眼里。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吗?”他看着苏渺然湿漉漉的样子,兽意大发,狠狠的啃了下去。
玉肩上很快起了一片红痕,苏渺然想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她求饶道:“阿祠,我好痛,别这样。”
李穆祠的眼睛变得猩红,他直接下水,解开衣服后直直的攻入了,苏渺然痛呼一声,却被他更紧的抱在了怀里。
“怎么办,好娘子,我真的忍不住了。”
苏渺然咬着银牙,哪敢再说些什么,怕被隔壁厢房的云儿听了去,只能默默承受。
“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想我?”李穆祠一边动着,一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让她听自己的心跳:“怎么不说话,嗯?”
苏渺然又羞又气,指了指窗外,可李穆祠却更来劲了,动作大的仿佛要把她折腾的散架。
“我想你,你慢一点,别被人听见了。”她只能低声去哄他,像一只委屈的兔子。
李穆祠开心了,又过了一柱香,才把怀里的小人儿放了出去,懒洋洋的说道:“夫人好香。”
苏渺然本来就困,现在更是没力气了,任由他抱着,沉沉的睡去了。
而李穆祠看着她,黑黑的眸子里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亮:“这么快就睡着了吗?”
回答他的,只有苏渺然均匀的呼吸声。
第二天,云儿起来叫自家小姐:“小姐,你把昨天的绣品都给云儿吧,我今天去送到念青坊里。”
苏渺然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突然想起李穆祠还在,急忙睁开了眼睛,吓得睡意全无。
可一看,哪还有李穆祠的影子,心这才放回了肚子里,“就在我的柜子那里,你自己去寻吧。”
苏渺然被李穆祠折腾的太困了,在疲惫和忧虑中又沉沉睡去了,梦境中,她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家。
她看到了自己的阿娘,那个慈祥的面容,那双温柔的眼睛,正对着她微笑。
阿娘温柔地摸着她的头:“渺然,我的孩子,你瘦了,阿娘想你了。”
苏渺然也泪眼朦胧道:“阿娘,我也想你。我好害怕,好孤独。”
阿娘心疼地要流下泪水:“渺然,你要坚强。你是苏家的女儿,你的身上流着苏家的血。你要记住,无论你身在何处,阿娘的心都与你同在。”
苏渺然哽咽着说:“阿娘,我好想回家,我不想在这里,婶婶她”
可还没等自己说完,阿娘听到婶婶二字后,却突然变的面目狰狞了起来。
“杨若丹,你还我命来!”
苏渺然被吓了一跳,再醒来,却是一脸担忧的云儿和一个陌生的郎中。
“小娘子,小娘子?”那个郎中样貌俊秀,正温和的看着她,道:“你方才梦魇了,怎么也叫不醒,你家小丫鬟去请了我来,我刚施了一针,小娘子可好些了?”
苏渺然如今的生活虽然衣食无忧了,但精神上的压力和内心的忧虑还是让她感到疲惫不堪。
这几夜,她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天色微明,她才勉强入睡。
现在,她不仅感到自己的头有些发烫,身体也感到了些许不适。
苏渺然轻声道:“我感觉有些不舒服,头好烫。”
云儿关切地说:“小姐,您是不是着凉了?今晚奴婢给您添床被子。”
苏渺然点头道:“麻烦你了,云儿。”
云儿急忙走出房间,而郎中看着,岁数不大,经验却丰富,他仔细地为苏渺然把脉,还检查了她的舌苔和面色。
郎中温和地说:“小姐,您这是有些发热,可能是由于疲劳过度和心绪不宁引起的。我给您开些散热的药,您按时服用,再好好休息。”
苏渺然感激地点了点头:“多谢郎中,我这就按您的吩咐去做。”
郎中提笔开方,又嘱咐道:“小姐,您要记得,身体是自己的,要好好照顾。除了服药,也要注意饮食清淡,多喝水,保持心情舒畅。”
云儿此时也回来了,接过药方道:“郎中,我这就去抓药。小姐,您先躺下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苏渺然点头:“云儿,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云儿拿着药方匆匆离去,而苏渺然则按照郎中的嘱咐,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放松。
可那郎中,已走到门口,此刻却突然关上了门,重新坐了回来,看着苏渺然道:“你就是表姊的女儿。”
虽然是问句,语气却无比肯定。
苏渺然睁开了眼睛,看着这个跟自己有些许相似的郎中,流下泪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昨日,云儿送过来的布料,上面有一处不显眼的花纹,明明白白绣着她阿娘的名讳。
她顿时明白,这个念青坊,不简单。
于是今早让云儿去送时,也在上面绣了只小羊。
这是她阿娘最喜欢的,若非来者与她相熟,必然不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