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姜语鸢回来,陈氏立马喜不自胜的前去迎接。
母女俩十分的亲热,亲亲热热的在说一些的体己话,直将姜南溪晾在了一旁。
姜南溪浑当做没事人一样,这些她都已经习惯了,自己是没有娘的野孩子。
姜语鸢来到目前陈氏的房中,看到四下无人,顿时眼泪直落了下来:“母亲,女儿遭大罪了!”
陈氏看到自己的女儿哭泣不已,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好孩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姜语鸢将她近日在邵家,所发生的事情尽数告诉了陈氏。
陈氏听闻顿觉得心如刀割,她从姜语鸢出生,步步筹谋,希望着姜语鸢能嫁给一个富贵人家,自己也能跟着享清福,谁知道计划不如变化。
自己的心肝嫁给了一个破落户穷秀才,反而自己一向最不看好的庶女姜南溪,嫁给了那权侵朝野的摄正王。
飞上了枝头变成凤凰。
姜语鸢抹干净眼泪,“母亲,女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日后考量,现如今也只能和婆母周旋,只是小姑子每个月衣服首饰金钱不少,若是我不拿出来,必然是要闹到夫君那里的。”
“夫君是读书人最是要面子,我若是处理不好,他会同我置气的,严重的甚至都不会去的房中,母亲这该如何是好啊?”
陈氏闻言,默默的走到了梳妆台前,“鸢儿啊,这是母亲的私房钱,你先拿去贴补家用吧,事已至此,母亲也不好说你,你自己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只要将邵闻拿捏住,后面邵闻取得功名,这京城之中的人便会对你刮目相看了。”
“想你父亲,原先也只是个边陲小地的府伊,还不是靠着自己的才干让我们一家人有了今天。”陈氏安慰着自己的女鹅。
“母亲说的是,我们静观其变!”
“女儿,一定会出人头地,将姜南溪狠狠地踩在脚下!”
此刻姜南溪已经被姜父请到了茶室,姜淮吹了吹热茶,放下茶杯。
姜南溪向父亲行礼。
姜南溪看了一圈,并未看到姜岸。
姜淮似是看出了她的意图,开口道:“你哥哥如今还在国子监,还有十日就要春试,姜岸很能吃苦,如今就是连家门都不入了,索性住在了国子监附近的客栈,和我承诺。此番必然得到魁首。”
姜南溪淡淡一笑,眸子闪烁着:“那就先预祝哥哥夺得魁首,日后入朝出仕,必然前途无可限量。”
姜淮也是会心一笑:“那是自然,你哥哥很上进,你也要在摄政王面前多跟你哥哥美言,这样你哥哥的才能平步青云。”
姜南溪微微颔首,“那是自然,哥哥的事情,我自然上心,王爷喜欢刚正不阿之人,哥哥一向磊落光明,自会得王爷的喜欢。”
“南儿,我见你在王爷家中过的不错,只是那梁家后宅之中有着各色的美人,这些的女子都是朝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塞进去的,你和她们相处,必要步步为营。”姜淮像是一位寻常父亲,开始关心她道。
“要是鸢儿嫁给了摄政王倒是还好,她性格强势一些,倒是能镇住那些美人。你的性格自小软弱。你母亲怜惜你学习宫规的辛苦,便让你无忧无虑的成长,谁知你二人长大了却是另一番场景。”
姜南溪在心中冷笑着,什么无忧无虑的长大成人,自己从小就是一个没人看管的野孩子罢了。
那陈氏一心想要姜语鸢嫁给朝中的达官贵人,所以自小的培养姜语鸢宫规,根本就未曾操心过自己的婚事。
直到邵闻这个破落户上门求取,硬将自己塞给了邵闻。
但是姜雨溪知道,现在还不是跟姜家的人撕破脸面的时候,柔声道:“父亲说的对!”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娇媚的声音。
姜语鸢娇柔的喊着‘父亲’然后揽着姜淮的手臂,一连的纯真无邪。
姜南溪自觉地退到一侧。
任由他们一家三口的其乐融融。
自己则是边缘人物。
姜语鸢刚刚在门口就对姜南溪不满,如今有着父亲和母亲的撑腰,她变是气焰更甚。
姜语鸢尖锐的嗓音:“妹妹今日好风光,只是这华丽的衣服怕是穿不久了呢,日后怕是只能穿一些粗布麻衣,头上也只能装饰一根素钗。”
因为再过两个月太子就回找到摄政王,梁锦容谋反的证据,将其手刃。
嫡姐还以为一切都会按照上辈子的事情所发展。
所以并不知道,姜南溪已经提醒了摄政王,这让梁锦容提前的避险,这次太子应该不会轻易的设计上摄政王。
姜南溪装作听不懂的意思:“嫡姐是什么意思啊?”
“为何,好端端的说什么我以后只能穿白衣?”姜南溪继续的追问,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姜语鸢还能说出多么大逆不道的话。
还继续的激怒姜语鸢。
“我看嫡姐穿戴的也都是在姑娘时候准备的东西,姐姐和姐夫如此的相爱,姐夫难道都不舍得给姐姐买衣服首饰吗?”
邵闻立于一侧,听到姜南溪的言论,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仿佛周遭的空气都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而凝固,添了几分不言而喻的沉重与压抑。
这个邵闻又穷又要面子,所以事事只能让嫡姐为难。
如今看来嫡姐是甘之如饴。
“混账!邵郎爱我至深,只是如今邵郎春试在即,我不忍邵郎分心,便没有去购置这些身外之物。待邵郎金榜题名,荣耀加身,这些身外之物,自是信手拈来,无需忧虑。妹妹你,倒是该多留意自己的路,莫要被眼前的浮华遮了眼。”
姜语鸢急切间,言语间带着几分锐利:“妹妹如今虽然看着光彩,不过说到底,也都是靠着王爷的荣光,妹妹难道没想到王爷有一天会遭遇不测吗?若是遭遇不测,妹妹又该如何啊?你只是一个柔弱的内眷,怕是只能够随波逐流,像是零落的花瓣一般——”
在场的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姜语鸢着是想赢得自己想疯了吗?
竟然在诅咒梁锦容,这梁锦容可还没有倒台呢。
在场的众人也没有阻止她嫡姐发疯的,算是默许姜语鸢在这里欺凌自己,姜南溪正准备还嘴。
就听到一道锐利如刀锋般划破宁静的嗓音:“姜大小姐,这是在诅咒本王死吗?”
此言既出,四周人群皆是一震,面色各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