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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曾国藩学处世 §1、明悟实战:狼在后面,只有快甩

悟经秘告

窃意居今之世,要认言逊妙。有过人之行,而口不自明,有高世之功,而心不自居。乃为君子自厚之道。

——引自曾国藩《悟经》之三

一 曾国藩的明悟忠言:“碰境,有恒之志需之,无恒之志迁之”人的一生,往往逆境居多而顺境较少,对待逆境,曾国藩认为,首先是承认现实,保存自己,不做认为卵击石的无谓牺牲。

对身守逆境时应守的道理,曾国藩说:“就像《西铭》所讲的”没有地方可以躲避,只有等丰被烹死,必须勇敢地承认现实,又顺从事物之规律,方能求和生存。

悟经一:始终有前冲的欲望

——不让脚步盲目徘徊于迷芒之地,是因心中有种动力。曾国藩主张保持这种潜然的态势连续的攻击。

曾国藩十分主张保持积极的心态和进取的热情。他的这种观点是从长期的处世居官中总结出来的。积极的心态是力量之源,是成功的推进器。这种说法的确有一定的道理。很多人的条件极好,却与成功总是无缘,而另一些人却在极为困难的情况下赢得事业的成功,考察起来,尽管有许多其他条件,但最后总是发现,成功者总是那引进积极的人,即那引进抱有梦想并且不安分的人。他们或许没有那些四平八稳者的老成,但也没有他们的怠惰与消沉。事物的发展,就是如此,只有犯者能够进取,也只有犯者能够成功。

曾国藩二十一岁在湘乡涟滨书院读书时改号“涤生”,意即涤除旧习,焕然一新。他自青少年时代就“锐意功中,意气自豪”。立志“不为圣贤,但为禽兽”,为光宗耀祖、报效朝廷要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这种志向不能不在其诗作中有所体现,比如他在诗中写道:“浩浩翻江海,争奔且未阑。古来名利客,谁不到长安。”他踌躇满志,信心十足:“莫言书生终龌龊,万一雉卵变蛟龙。”他二十三岁考取秀才,二十四岁考取湖南乡试举人,然后远离家乡京师会试。但两次会试都落第了,他并不气馁,反而更加坚定了“天生我材必有用”的信念:

去年此际赋长征,豪气思屠大海鲸。

湖上三更邀月饮,天边万岭挟舟行。

竟交云梦吞如芥,未信君山铲不平。

偏是东皇来去易,又吹草绿满蓬赢。

这首诗写于他京师会试两度名落孙山之后,足以证明他的远大抱负并未因落榜而受挫。“竟将云梦吞如芥,未信君山铲不平”的豪放激昂气概,百哲不挠的精神,令人钦佩,更使人记起李白“铲却君山好,平铺湘水流”的名句,给人一种巨大的向上进取的力量。

并非每个人在功名仕途的追求上都能象曾国藩那样,具有十分坚强的进取精神。他的成功是建立在自尊、自信、自强的意志上的。他写的《小池》就反映出这种思想:

屋后一枯池,夜雨生波澜。勿言一勺水,会有蛟龙蟠。物理无定资,须臾变众窍。男儿未盖棺,进取谁能料。

曾国藩始终坚信“是真龙必有云,是真虎必有风”:“苟有富必能润屋,苟有德秘能润身,不必如孔子之温良恭俭,孟子之目卒面盎背,而后为符验也。凡盛德之君子,必有非常之仪范,是真龙必有云,是真虎必有风,不必如程门之游、杨、尹、谢,朱门之黄、蔡、陈、李,而后为响应也。凡修业之大,人必有景从之徒党。斯二者,其几甚微,其效甚著,非实有诸己,乌可幸致哉。”也就是说,有能够“呼风唤雨”,表面上看起来是权大势大,众人不得不从,实质上只有品格自立,才能号令天下。

他尤其对少年的锐意进取给予充分肯定,他说:“少年不可怕丑,须有狂者进取之趣,此时不试为之,则后此将不肯为矣。”

他的奋发图强诗写道:

滥觞禄引一泓泉,流出蛟龙万太渊。

从古精诚能破石,薰天事业不贪钱。

腐儒封拜称诗伯,上策屯耕在砚田。

巨海茫茫终得岸,谁言精卫恨难填?

这首诗也全面体现了他的精神上的自信与人格方面的豪迈。居于此,我们对曾国藩后来的发也似乎觉得有情可缘了。

当然,志向自信与豪迈不能流于真正的狂放,他还需要以那种笃实、百折不挠的精神与干劲去实践它。所以,曾国藩说:“虑心实做,庶几乎道矣!”

积极的心态和强烈的进取意识,使曾国藩在究心儒家文化特别是程朱理学的同时,更加倾心于经世致用之学。

曾国藩所谓经世致用之学,包括政治、政治、法律、军事、社会民生。实际上,就是治国平天下之学,与今日的经济学相比要大得多。我们由一副常见的对联:“文章西汉两司马,经济南阳一卧龙”,便可以看出当日经济之学,即是经世之学,亦是曾国藩的救国主义。

曾国藩在提倡经世致用这个问题上的贡献,不仅仅在于他自己身体力行,而且在于他在桐城派提出的“义理、考据、辞章”的基础上,加上“经济”,使之明确地成为一个学术的纲领。在曾国藩看来,义理之学与经济本来是统一的,但有时也容易出现“详于体而略于用”的倾向,所以他要将“经济”突出邮来,使之与“义理”平列,从而避免忽视经世致用的弊端。同时,如果说姚鼎的“义理、考据、辞章”主要有一个“为文”之方的话,那么曾国藩则明确指出,他提出的义理、考据、辞章、经济是四种“为学之术”,从而大大扩大了其适应范围,并使之成为理学经世派的一上理论纲领。

死读课本,死讲章法,必然无有,应做到真正意义上的学认到用,而这就要求把书本上的知识同当今讲解之间问题全面结合。早年在京做官期间,曾国藩但开始究心“实学”了,例如地理知识的学习,常常左图右书,彻底求索。从军以后,更是熟读兵法,并在实践中加以验证。

曾国藩从长期的具体实践中深深地领悟到,用点与读书,甚至是格格不入的两码事情。古代有些名将,如西汉的韩信、曹参,东汉的皇甫氵是、朱隽,并没有听说他们著书立说;近代的戚继光,能著书立说,但其指挥的战事并不太大;像孙武这样的军事家,有实践又能理论,毕竟少见。所以说,读收与用兵完全是两码事。但一个想有所作为的将军,就不能不读书,尤其是兵书。

为了攻克金陵,积累攻城经验,曾国藩曾翻阅过大量古籍,他曾写下数十篇越镇或越寨进攻而胜或败的战例,从中总结成功或失败的教育。有一篇就是探讨唐太宗亲征高丽的。说太宗攻下耽搁东、盖牟等城后,到达安市,将要决战,对方合兵布阵,长达四十里。江夏王李道宗说:“高丽倾国以拒王师,平壤之守必弱,愿假巨精兵五千,覆其根本,则数十万之众可不战而降。”太宗不应允。后来进攻安市,终于没有攻下。曾国藩评论道:李道宗请越过安市进攻平壤,这是一条充满危险但能出奇制胜的妙计。太宗不用其计,终于无功而返。

关于战争的指挥书籍之中,曾国藩最欣赏的就是《史记》中的战争描写,他说:“除班(固)马(司马迁)而外,皆文人以意为多,不知甲帐为何物,战阵为何事。浮词伪语,随意编造,断不可信。”然而,即使是《史记》,曾国藩也是心存疑云的。同治十年,曾国藩在日记中就记下了他读《史记》的体会:

《史记》描述韩信击败魏豹,是利用木罂(小口大肚的木瓮)把军队渡过河去。其破龙且,是用囊沙(沙袋)堵住水道,曾国藩不以为然。他这样分析,魏豹以大将析直抵挡韩信,以骑将冯敬抵挡灌婴,以步将项它抵挡曹参。如此看来,那双方的兵马不下万人,木婴能渡多少人过河,至多不过二三百人,这怎么能取胜呢?沙囊壅水,不可渗漏,除非动用役夫严塞,断不能筑成大堰。从事实上考虑,这两件事都不可信。

一个人的成功与否,是与他对自身所潜在的期许和定位高下存在着极为密切的关系的。一个自视甚高但又不狂妄自大的人,一个志向高远并能踏实肯干的人,无疑会有更大的成功机遇。一个人妄自菲薄,目光短浅,做一庸人而自乐,无疑则会成为一个失败的凡夫欲子。所谓“取法乎上,仅得乎中”,亦含此意。

面对目趋势腐朽的清王朝,曾国藩痛心疾首。他的欲雪国仇诗曰:

壮岁耽经训,艰难始一隅。

力耕无近获,陟古有通衢。

茅塞由来久,蓬生且待扶。

国仇犹未雪,何处著迂儒?

练军伊始,他还在请他的好友之弟出山的一封信中写道:

肥遁以鸣高,蔬食以自足,入山惟恐不深,入林惟恐不密,乃市井寻常人的做法,决不应该是有作为的人所采取的态度。

于此,曾国藩怀积极心态欲跻然于世之意便纵然虽于纸上。

带着这种强烈的人世心态,早年的曾国藩时时刻刻都在加应时代的召唤和国家的任用。他十分仰慕大唐名将郭子仪慷慨赴国难的人格,说:人们都说郭子仪功高望重,但他自己“招之未尝不来,挥之未尝不去。”“任国家驱役,不计个人荣辱进退,此是何等襟怀!”曾国藩感慨道:我今日所处,也不能不如此啊!

为了让自己融入时代的政治舞台中,曾国藩对朝廷安排唯命是从。皇上要他办团练,他就去办团练;皇上要他打武昌,他就去打武昌;皇上要他赴天津,他就赴天津;皇上要他灭捻军,他就去灭捻军。尽管有时他做得很勉强,很不情愿,但他还是竭力去做。说他自己就像欧阳修那样:“如有差事,尽心向前,不得避事。”

林则徐总这样讲“知难而退,此虽保家保身之善谋,然非人臣事君致身之道也!”敢于当事,勇于承担责任,就是要积极参与,不当看客。尤其是在时局危难甚或是个人郁郁不得志之时,更不能做“世外桃源”之人,否则人世间倒未必真的惟有“隐”者留其名。因此后来曾国藩正得知他的弟弟曾国荃想延长休假,暂不出山时,曾写信说:

天下纷纷,沅弟断不能久安,与其将业事变相迫,仓猝出山,不如此次仰体圣意,假满即出。余十五之信,四分劝行,六分劝藏,细思仍是未妥。不如兄弟尽力王事,各怀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志,终不失为上策。沅信于毁誉祸福置之度外,此是根本第一层工夫,到处皆坦途矣。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就是曾国藩作人臣的最高理想。

一个人有了积极的参与人世的人生观念,成就一番大业的机率才会更高,成功的可能性才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