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回了一趟自己的宫殿,告诉了阎婉自己要搬去阎府的事。
阎婉知道之后,高高兴兴的将自己布置到一半的东西又收了起来。
随后李泰便直奔皇宫里的太医馆,经过查证,还真有刘太医这么一个人。
原名刘雾,一直是李承乾的专属御医,可两天前突然暴毙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李泰的心中冷了下来。
长安街上,一辆辆马车跟徐行驶,李泰和阎婉坐在马车当中,阎婉叽叽喳喳将个不停,可李泰却是没有心思去听。
李承乾为什么会告诉自己这件事。
自己真要去揭发他了,他能有什么好处。
这不是往自己手中递了一把刀,让自己捅他吗。
莫不是伤的不是腿,是脑子?
可很快他就想起,自己就算是去揭发李承乾,也没有什么证据,光靠自己一张嘴来说,就算李世民再怎么喜爱自己,也不可能会相信的。
说不定到时候李世民还会以为自己动了别的心思。
“脑壳疼。”李泰想到这嘀咕了一句,马车里立马安静了下来。
“你怎么不说了?”李泰问道。
阎婉叹了口气,揉了揉眼睛,:“殿下可是真的不喜欢婉儿,婉儿只是许久未与殿下交谈,想要多与殿下说说话而已,便扰的殿下脑仁发疼。”
“我只是在想事情。”李泰心里也知道自己好像有些过了,上了马车之后,自己一句话便没说过,:“这样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灵光突然一闪的李泰想起,阎婉虽然是不小了,可也不大,懵懵懂懂,故事对这种时候的孩子最有吸引力。
“什么故事?”阎婉犹豫了一下,把眼泪收了回去,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李泰问道。
“一个关于马的故事。”
“马的故事,是汗血宝马吗?”
“不,是斗气化马。”
某破苍穹的记忆缓缓的清晰的浮现在了李泰的脑海里,除了高官自传,这算是最清楚的一本书了。
到了阎府,阎婉正听的入迷,显然不能自拔。
李泰只好拖着对方下了马车,而阎府也收到了消息,刚走进去,一府的人都站的整整齐齐的。
“见过魏王殿下,魏王妃。”
在带头的带领下,家丁都跪下行礼,李泰连忙上前扶起了带头的女人。
“魏王殿下,家里不必得皇宫,还请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
“娘亲。”
阎婉这时候喊了一句走了上来,看着阎婉跑跑跳跳的样子,吴氏顿时皱起了眉头,都是王妃了,还没个样子。
不过当着李泰的面吴氏也没说出来,让出了一个身位,道:“魏王殿下里面请吧。”
阎婉上来一把抱住了李泰的手臂,李泰也没甩开,在车上甩开了一次,对方就哭起来了。
吴氏见状顿时瞪了一眼阎婉,阎婉立马就撒开了手,端庄的站在一旁。
到了院落,有颗大树,看着挺舒心的,吴氏带着李泰看了一圈后就退下了。
吴氏刚刚一走,阎婉就又扑了上来,抱着李泰的手臂道:“李泰哥哥,陪婉儿我们去骑马吧。”
你怎么带入得这么快。
“那是故事,真马骑着不舒服。”
“呜..呜呜..李泰哥哥不爱婉儿了。”
抬头望天,今天的我不是萝莉控,不是萝莉控!
最后在李泰最后的倔强下,没有骑马,李泰用了一个简易的风筝就将萝莉给忽悠了过去。
看得时间差不多了,李泰出门去了,自己出宫来,可不是单单为了做上门女婿的。
从阎府找了个人带路,到了程府。
“混世大魔王程咬金,让我看看你长啥样。”李泰看着烫金的程府两个字高高挂起,在看到程处默的样子后,心中不禁充满了好奇。
“麻烦通报一声,李泰前来拜访程将军。”
“你是谁?”家丁打量着李泰问道。
“魏王李泰。”
“可有凭证。”
“还要凭证?”
看着家丁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李泰顿时不爽了,:“你自进去通报,要是出来戳破我身份,我自然认栽,要是我是真的,你就完犊子了。”
见李泰如此暴躁,家丁一时间也拿捏不准了,丢下一句等着就跑了进去。
没一会儿,家丁再次跑了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个粗狂的汉子。
如果说程处默虽然很壮实,看起来就像是前世的你打我一拳,不用一分钟你就会跪下来求我别死的健美先生。
那么现在跟在家丁身后的这个,就像是,狒狒。
李泰想都不想就知道了来人的身份,程处默绝对是亲生的。
两人遥遥对视了一眼,程咬金顿时喊道:“稀客啊稀客啊。”
来到身边后,程咬金拱手道:“参加二皇子殿下。”
“程伯伯可别折煞小子。”李泰也是客套了一句。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程咬金好爽的一笑,一巴掌拍在了李泰的肩膀。
李泰不由自主的往前跨了两步,这一巴掌差点没把他拍散架了。
“你这个身体不行啊,也太瘦弱了,想当年我跟皇上叱咤战场的时候,要是你这身子骨,早就死了千百八十遍了。”
程咬金一手拉着李泰的手,往着府里走去,:“贤侄,你今天来了,就得陪我好好喝上两杯。”
“程伯伯,我...”
李泰被程咬金强行拉走,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他不禁想起了程处默一手提起王哥的场景。
只不过王哥换成了他,程处默变成了程咬金。
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坐在了饭桌上,面前还摆了一坛子酒。
“程伯伯,我今天来是找处默的。”李泰无奈的看着拿着酒罐子就往嘴巴里面倒的程咬金说道。
被酒罐子挡住脸的程咬金牛一样大的眼珠子转了转,随即放下了酒罐子,道:“你找处默何事,他今日病了,都下不了床了。”
“他也病了?”李泰错愕的道。
“也?”程咬金有些不解,:“还有谁病了?”
李泰摆了摆手,:“没谁,我能去看看他吗?”
“我怕犬子的病传染给贤侄,当时候我可不好交差了,喝酒喝酒。”
默默的看着抬起罐子又开始自罚的程咬金,李泰仿佛有些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