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歌冷笑,一脸鄙夷。
“你收了这人贩子多少好处,说出来,有钱大家一起赚呐!”
官差表情微愣,她怎么知道自己收了那婆子的钱?
而官差的微愣神情,印证了秦梦歌的猜想。
怕被秦梦歌将事实捅出来,那官差愤怒道:“少废话,跟我去衙门!”
“撞破了你的生意,只怕不是去衙门,是去杀人灭口吧!”秦梦歌侧身一避,那官差几个立时将她围住。
看着那几个官差,秦梦歌依然不卑不亢。
“怎么!现在就已经等不及,想将我就地正法了吗?”
官差大喝一声:“把她给我绑了!”
话音刚落,五六个官差便恶狼似地扑了过来,秦梦歌哂笑,轻而易举将那偷袭的小兵往前一拽,横挡过去,那些虾兵蟹将被横空而来的同伙格开去,摔了一地。
为首的官差见状,挥出拳头,秦梦歌避开拳风,将他反制,再曲腿踢向他腹部,雨点般的拳头下去,将他打得落花流水。
“朝廷养你们这些废物有何用!连我都打不过!”
秦梦歌居高临下地望着,表情不可一世。
正在此时,方才偷溜出去的一个小喽啰带来了一队官兵:“就是她,殴打官差,官爷,快将她绑了斩首!”
“谁!竟敢在京城闹事!没有王法吗?”一个将军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冲进人群,却在看见那个“罪魁祸首”时,没了方才的威武气势。
那个妇人见状,又立刻扑过来喊冤,“将军,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为首官差附和:“就是这个悍妇,欺负我等!简直有辱官威!”
正当二人狼狈为奸企图嫁祸时,那位黑面将军却大喝一声,讲那二人踹开。
二人蒙了,只见那将军竟是恭敬行礼:“太子妃,属下来迟了,请恕罪!”
妇人脸色青白:“什么!她她她是太子妃?!”
将军怒目而视:“瞎了你们的狗眼!竟敢如此嚣张,污蔑太子妃!来人,还不把这两个拖下去!”
妇人忙不迭磕头:“我有罪,民妇知罪,太子妃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小人一般见识!”
官差也道:“小人受这妇人蒙骗,太子妃恕罪!”
秦梦歌蹙眉,心中暗暗疑惑。
她又不认识这个将军,这个将军怎么知道她是太子妃的?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将这人贩子还有狼狈为奸的官差处置了。
“你二人狼狈为奸!这妇人分明是人贩子,你却敷衍了事,偏袒于她!你们可知拐卖孩子这种丧尽天良的行为足以毁灭一个家庭!”
语气不卑不亢,掷地有声。
“我们错了,是小人被猪油蒙了心,该天打五雷轰!”那官差开始自残地扇自己耳光。
秦梦歌冷冷道:“你们的罪,足以死千次万次!你二人此刻随我去宁远侯府,看侯爷如何处置你们!”
说罢,一行人官兵互送着秦梦歌,押解着犯人往宁远侯府而去。
身后,人们被吓得噤若寒蝉。
“天呐,当今太子妃竟是如此凶悍之人,太可怕了!”
“那些招术招招致命,也着实凶狠。万一日后太子娶了侧妃,她嫉妒,将那些美人打残了怎么办?”
……
那位黑脸将军与秦梦歌走在前方,一行人招摇过市,威风八面。
黑面将军颔首请罪:“卑职来迟,让太子妃受惊了。”
秦梦歌道:“无碍,不过您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
黑面将军道:“卑职姓文名虎,当日太子殿下前去将军府迎亲,卑职也在队伍里,曾有幸见过您一面。”
秦梦歌恍然,“原来如此。”
同一时间,慕容清峄书房里,暗卫支支吾吾。
“那个……禀太子殿下,太子妃方才在朱雀街打人抢孩子,现在百姓都在传,当今太子娶了一个悍妇当老婆,窝囊惧内,连门都不敢出。”
慕容清峄持笔不稳,毁了一副即将完成的水墨。
“呵,本宫这太子妃,搅弄风云的本事倒是不小。”
……
宁远侯府,烫金匾额高挂于顶,整座府邸威严气派。
门房见几人远远走来状,谨慎问:“敢问几位有何事?”
秦梦歌指了指身边的小姑娘:“你府中是不是有个小姐丢失了?倘若是,你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
门房一惊,反应过来飞快跑了进去。
很快,便见府门大开,有一魁梧男子并一众家眷匆匆赶来。
巧云抱着的小姑娘看见那道身影后,立刻叫了一声,“爹爹!娘亲!”
侯爷唐长云坚毅的眼中透出泪光,“我的女儿啊!”
说罢便前来结果唐清辞,孙姨娘更是哭泣不止。
一家人重逢,顾不上秦梦歌,还是一位白衣公子最先反应过来。
他行了一礼,“多谢姑娘找回家妹,侯府感激不尽。”眼眶微红,却按耐着内心波涛,有礼有节。
秦梦歌道:“不敢当。”
唐长云将失而复得的女儿交给孙姨娘,抹了把泪,对秦梦歌施了一礼。
“敢问姑娘姓名,在下定当重谢!”
秦梦歌本不想暴露身份,谁知身边的文虎将军抢先一步,介绍到。
“这位是当朝太子妃。”
唐长云一愣,大惊失色,“臣有眼无珠,不知太子妃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便向后严令,“还不快给太子妃行礼。”
家眷们才忙不迭参拜。
秦梦歌赶紧扶住侯爷,“侯爷不必多礼,令爱失而复得喜事一件,方才也不过是碰巧遇见,便仗义相助,竟没想到是侯爷爱女。”
“太子妃侠肝义胆,臣今后定当永记于心。”
“侯爷言重了,还有一事,方才我见有人鞭打清辞才出手相救,如今我将那二人带到,如何处罚还需侯爷亲自定量。”
文虎立刻吩咐下属,将那二人押解上来。
唐长云怒目而视,那妇人并官差立刻跪了下去。
“侯爷恕罪,我并不知那是令爱,是这妇人,这妇人蛇蝎心肠,用银钱贿赂我!她还抽打令爱,我没参与,饶命呀侯爷!”
那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哪还有方才半分嚣张。
“呸!你拿了钱还想抵赖,没这个道理。”妇人现在是不想一个人背锅,她如今是能拉一个垫背的是一个。
两人互相推卸着责任,却见唐长云二话不说,抽出腰间利剑,将那还在狡辩的官差一血封喉,身后那些女眷吓得尖叫。
秦梦歌也没想到唐长云会如此果决,那官差的血溅了妇人一身,妇人整个人都呆了,而唐长云的利剑又再次指向妇人。
“你说不说实话!”
“侯爷!我说!我说!民妇有事相告!”
她声音发着抖,那利剑果真离喉管只有一步之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