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怕这人再说出些什么虎狼之词,虽然她扒了人家衣服是真,可她绝没有半天非分之想。
沈朝没有原路返回,她想到沈雨寒和越柒冉这两人就是从这个方向走的,她猜想这边应该有别的路能达到这个地方。
三天的时间差不多过去了两天,她也该返程去取那件铁器了。
总不能因为一根得不到的草,一直待在容灵山中。
晏安回神后,就看到沈朝急切想要逃离的背影,那背影在他看来就是做贼心虚。
晏安自己在脑海中又幻想了个尽兴,这才想起自己那个昏迷不醒的主子。
他蹲下身试了一下江昭的体温,发现体温渐渐正常了,脸色也不像刚才那样惨白惨白的,稍微有了点血色。
他的手里紧握着什么东西,晏安掰开发现是残缺的灵草,他将灵草收好,打算等回京后还给江昭。
晏安有些头疼。
这还是晏安第一次见到自家主子这般模样,以前每每寒症发作,他都能很快压制下去,今天这感觉是快好了,可一点要醒过来的征兆都没有。
晏安只好将自家主子扶起来,想要将他放在自己的后背上,背着他。
他还没摆好姿势,被他扶着的人动了。
江昭悠悠转醒,眸中泛起氤氲的水汽,他一把将旁边的晏安推开,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想见的人,秀眉轻蹙,满脸的不悦。
晏安知道江昭在找沈朝,不怕死的打趣道:“主子,你找的那位姑娘把你轻薄了后就离开了。”
“轻薄?”江昭不解,眉头皱的更紧了。
“对呀。”晏安添油加醋道:“就这样,把你衣服脱了,然后摸你。”
为了让江昭更有画面感,他还不停的用手比划着。
江昭看着晏安搞笑的模样,有些无言以对。
要不是他心里知道沈朝不是那样轻佻的人,还真相信了晏安的一派胡言。
“主子,你为什么不说些什么,你被人轻薄了啊。”晏安抓狂。
“无防。”江昭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那双细长的眸中似乎还隐隐有些期待。
“什么?”晏安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我说无防。”江昭耐心的又重复一遍,他实在不想搭理这个爱八卦的晏安,自己抬步就往前走。
晏安在后面追着不停问:“主子你和我说说你和那姑娘的故事呗。”
江昭被他缠的实在烦了,幽幽吐出四个字:“萍水相逢。”
“那就是一见钟情了。”晏安觉得自己真是走在吃瓜的最前沿,头头是道的分析:“不过你书房怎么会有那姑娘的画啊,不会是你很久之前见过她一面,对她念念不忘至今吧。”
“那也不对啊。”晏安觉得自己越理越乱:“也没在京城听你对哪家姑娘感兴趣呀。”
“主子,你快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呀,是不是我猜的这样?”晏安哀求,满脸的期待。
“是也不是。”江昭冷漠的吐出四个字,没肯定也没否定,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
晏安觉得无趣,在背后小声吐槽:“就你这冷漠的模样,人家姑娘喜欢我也不可能喜欢你的。”
江昭停下脚步,回头狠狠瞪了晏安一眼,那眼神中含着警告与不满,晏安怕他真生气,闭嘴也不敢再多问些什么了。
其实对于江昭来说,萍水相蓬是假,念念不忘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