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这个主意后她就能用脚轻轻地把地上的地图给涂掉,消声灭迹未免别人发现。
她看了看太阳确定现在是申时,再看看自己身上发现头上有一个发簮,虽然素雅但是可以肯定值几个钱,所以准备再进城一趟把这个发簮给当了,在日后有人钱再来它赎回去。你问他之前为何不把它当了那是因为——一来是觉得没有什么用,毕竟如果进客栈去住的话被人发现的机率会很大,再则她不是很需要钱,当然现在你问她何要把发簮当了?那是因为若要潜进城主府就必须要伪装。
不过让她想不到的是这个发簪如此之值钱,要是知道的话当时就把的当了吃顿好的,当然这是后话。
她从破庙走到城门口花了一柱香的时间,这里的官兵看见她也不询问她进城干嘛?因为她这样两天都进进出的跟这里的官兵都混熟。
她凭借着脑中的地图走到了一处名叫炳名当铺前,还未走进去里面就有下人招呼着:“客官里面请,可是要当些什么?”
薛年杳把头发上的发簪拨了下来递给掌柜的看,问道:“掌柜的这发簪值多少钱?”
掌柜的捧在手里四处翻来覆去地看了看眼睛一亮道:“小姐您这发簪虽然淡雅但色泽鲜明,这发簪值一两银子小姐可要当?”
薛年杳思前想后叮嘱道:“这个发簪不停当,只当三个月,三个月后我来赎回去您老可别把它给我卖呢。”
掌柜被薛年杳冷静的态度给唬住了,吃饭保证道:“想接近放心这发簪绝对帮你保管好,您想什么时候赎回去就什么时候赎回去。”
薛年杳点了点头表示她很满意掌柜的这种态度。
掌柜把一两银子递给了她,薛年杳拿着这一两银子走了出去目标是去买衣裳。
她来到了一家名叫雪纺衣裳的店里,还未进去店里面的员工热情的招呼着她:“小姐我们这里有最漂亮的,各种款式的衣裳你想找些什么样的?”
薛年杳走进去一眼就看中了一套男子墨绿色的长纱,走过去拿那这件衣裳到掌柜那里问:“这件衣裳多少钱。”
掌柜的瞧了一眼那件衣裳道:“二十文,小姐你确定没有选错吗?这是男子的衣裳。”
薛年杳瞥了他一眼道:“本小姐当然知道那是男装,难道我不能买给我大哥穿吗?”
薛年杳把一俩银子递给了掌柜,掌柜听他这便说也无话可说接过银子找了四十文给她。
薛年杳接过四十文拿着衣裳转头就走了,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准备去找点吃的,走着走着不经意走到了城主府门口。
只见朱红色的大门透着古韵,白玉阶上满是那令人心碎的落英,彩色的琉璃瓦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华,抬头可见‘城主府’威严三个字,门前有守卫在守护着。
薛年杳在城主府门前站了半刻钟把这里以及周围的情况记在了脑子里,然后若无其事地走了。
不久后她找到了一间茶楼走了进去对掌柜说道:“一间包间拿一盘肉进来这里四十文你看够不够?”
掌柜的对小二道:“带这位客官上二楼的第二个包间里再去上一盘肉。”
然后对薛年杳道:“小姐我们一个包间只需二十然后一盘肉只需十文剩下的十文你拿好。”
薛年杳拿着掌柜给的十文就跟周小二走上去了,进入包间里小二自动退了出去,她坐下来了然后倒了一杯茶慢斯斯的喝着,不一会小二拿着一盘肉跟一盘菜走了进来放在桌子上道:“小姐请慢用。”
薛年杳看了一眼桌子上菜竟发现多了一盘菜便疑惑地问道:“小二怎的多了一盘菜呢?”
小二礼貌的笑答道:“这盘菜是我们掌柜的说赠送给小姐的。”说完退了出去。
薛年杳也在纠结些什么把门关好找的一个地方换上了刚买的衣裳。
打开窗看了竟过了酉时还有一刻钟便薛年杳到了戊时,便快速整理好衣服填饱肚子后换了一个男装走了下去。
掌柜的看着她疑惑的喃喃自语道:“这位公子好是英俊怎的没有见他进来过?”
薛年杳若无其事的走出去看了看天,发现那么快就到个戊时,赶紧加快脚步来到了城主府前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门前的守卫,真不知鬼不觉的进到了城主府里,一个借力爬上了屋顶,四处逃窜着,突然在屋顶上一不小心踩到了瓦片,而瓦片碎连带着她也掉了下去,薛年杳一个重心不稳尖叫着:“啊!”
还未等屋里的主人反应过来她就掉进了水里,扑通的响水花顿时四射,吓得房间里的主暗然失色。
薛年杳很幸运地坐在正在屋里主人洗澡桶里的身上,两人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
薛年杳表面非常的淡定实则心里已经不停的翻滚着,她很淡定地站了起来抬腿出了水桶,她准备逃的时候屋里的主人已经反应了过来对外面大喊道:“来人,有刺客啊快来。”
薛年杳逃跑无望便四处的打量着这间房子。
只见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春花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李尚宫墨迹,其词云:春花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再看着还呆在水桶里的男主人的表情,薛年杳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可惜笑不了多久就被从外面跑进来的下人给抓住了带到了前厅。
薛年杳把压站在前厅中间,不一会儿便只见一人一脸明媚温暖的笑容,看起来如一股春风滑过人的心头,像太阳一样让人轻松愉快,冰蓝色的长袍穿在他身上,头发直垂而下,散落在肩膀处,腰间的玉佩丝毫没显累赘,反而更给他添加了光彩,完美的面孔更是不枉这温暖阳光两个词语的男人走了过来,薛年杳回忆一下这人正是那倒霉房间里的主人。
与之走在一起的那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这时却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他们一走进来薛年杳就听到下人们道:“城主,少爷好!”
薛年杳听下人们这般说不难判断出那个是城主那个是城主的弟弟,心里想:“原来她误打误撞进了城主弟弟云启的房间里又碰巧云启在沐浴。”
云南与云启两人看了一眼薛年杳就从与她擦身而过走到薛年杳前面的位置上,云南坐左边而云启则坐右边。
云南坐下来后稍有些严肃的看着薛年杳,面无表情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云启的房间里?又为何来到城主府内?”
薛年杳心里吐槽道:“要是姑奶奶知道自己叫什么还需要来你们城主府避难?你以为姑奶奶很想出现在那个倒霉人的房间里吗?你最后一句话不就是废话吗?来你们城主府无法三个原因,第一来偷东西第二就是来杀你们俗称刺客那第三嘛当然是来避难的可惜姑奶奶三种可能都不是,只不过觉得云城白天热闹非凡而晚上只有你们城主府灯火通明,觉得诡异来看看情况罢了……”
薛年杳想是这样想可是不可能说出来,脸上堆砌笑答道:“本、本少爷是从十里外而来至于为何会在云启公子的房里纯属意外,来你们城主府当然是来避难啦要不然而且还有事没事儿来你们城主府被当成刺客啊?除非那人脑子秀逗了”
在一旁旁观的云启突然出声道:“你明明是女子为何却要扮成男子?为何偏偏要来我们城主府避难?”
薛年杳鄙视的看着云启心里道:要不是你个倒霉鬼本小姐会被捉住吗?这人脑子肯定是秀逗了,虽然这样想但是不敢说出口,毕竟保住命才是重要的。
“云启公子好眼力小女子佩服佩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