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狼狈也是转瞬即逝，赫冲很快便将许真压在后座。

他居高临下：“想死？连你弟弟都不要了吗？”

许真用力挣扎，额上青筋蹦起，“有种你把他大卸八块丢进河里喂鱼，看我会不会吓得腿软再也不敢跑！”

跑字一出，赫冲目光顷刻变冷。

“唔…”许真呼吸一窒。

赫冲扣着她脖颈：“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

许真脸色和眼白同时变红，抬手握住赫冲手腕。

赫冲没下死手，他在等她服软求饶，然而等到的是许真倔强的声音：“杀了我…”

赫冲绷着脸，手指收紧。

呼吸空间只剩不到三成，许真脸色深红，声音从嗓子眼里溢出：“用…力。”

赫冲面无表情，指尖差一点就在她颈后相扣。

呼吸通道完全关闭，许真视线刹那模糊。

原来这种窒息方式也很痛苦，她又开始怀念昆没有打在她头顶的那一枪。

眼前一片虚焦，说不上是黑还是白，就在许真依稀看见死神衣角时，一大口新鲜空气灌入肺中。

赫冲把手抽走。

许真胸口剧烈起伏，被呛得直咳嗽，好半晌才满脸冷汗，虚脱一般瘫在后座。

赫冲森冷的灰色瞳孔睨着她的脸，“背叛的人没资格死，你要活着付出代价。”

许真回视他，声音低哑：“那你呢？”

赫冲一言不发。

许真：“如果你不信守承诺，你会惩罚自己吗？”

赫冲面色冷淡：“我答应你我爸死后给你自由，和我在一起，你哪都能去，我没食言。”

他以为许真还在怪他四年前玩文字游戏的事。

可许真毫无预兆地说：“你都要跟人结婚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赫冲：“…谁告诉你的？”

许真眼白血红：“你跟其他女人结婚，我连不看的资格都没有吗？”

赫冲不做声。

眼泪顺着眼角流下，许真哽咽：“不管怎样，我是你爸带进赫家的，你身边所有人都巴不得我死，我从来没奢望能正大光明地跟你在一起，但是赫冲…我绝对不会跟任何女人一起分享你，更不会被你藏在哪个角落，当你的外室，被你明媒正娶的老婆鄙视！”

“你今天要么杀了我，要么放…”

许真话未说完，赫冲毫不迟疑：“我不会放你走。”

许真流着泪，满眼怨愤地瞪着他。

赫冲目不转睛：“你因为这件事才会跑？”

许真别开脸不看他。

赫冲把她的脸掰正，“我问你，是不是因为我要结婚，你才会跑？”

许真看着他，“放我走，我们两不相欠。”

赫冲：“不放。”

许真怒极，扬手就要抓破他那张波澜不惊的脸。

赫冲扣住她手腕，俯身。

许真的手臂被举至头顶，她想骂人，可赫冲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