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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有其他什么告知我们的线索吗？”秦旧年对领头的中年男子说，“比如丧尸的行为有没有什么异常？”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我看不太出来，但能直观的感觉到，这几天的丧尸越来越不好对付了，有事还会成群结队的跑到超市里面来进行骚扰。”

陆从江的眉头紧锁，他意识到这可能意味着丧尸的变异不仅仅是个体现象，而是一种更广泛的趋势。

如果丧尸真的已经觉醒的低级智慧，那么他们的任务的难度也会直线上升，而且幸存者的安危也很难再保障。

“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秦旧年果断地说，“如果丧尸真的有低级智慧了，那留给我们研究抗体的时间就不多了。”

好在超市的这几个幸存者不多，一起带到a市也是顺手的事。

他们迅速将幸存者安置在装甲车内，确保每个人都安全。

然后，秦旧年和陆从江开始讨论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如果局长脑子还清楚的话，他应该已经着手研究丧尸的习性了。”陆从江说。

秦旧年瞟了他一眼，“你就是这么说人家坏话的？”说完便话风一转，“但我们现在不知道丧尸的变异情况是局部出现还是全图出现，如果是局部出现的话，那a市可能并没有变异情况。”

“嘶……”陆从江面露难色。

“总之最要紧的还是赶紧到a市，时间是最耽误不得的。”

装甲车在雨中继续前行，秦旧年和陆从江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如果在丧尸觉醒高度智慧前还没有消灭丧尸，那么这将是物种与物种之间的对抗了。

随着装甲车逐渐远离城市，丧尸的数量开始减少，他们稍稍放松下来，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我们快到了。”秦旧年看着前方的路标说，“马上就要进入a市了。”

陆从江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四周，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威胁。

就在他们即将到达a市边缘的时候，装甲车的引擎突然发出了一声异响，然后车开始减速。

“怎么回事？”陆从江紧张地问。

秦旧年检查了一下仪表盘，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语气里充满了无语，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题，必须停车。”

他们找到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将装甲车藏了起来。

然后，秦旧年和陆从江开始检查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水进去了。”秦旧年说，“艹。”

如果是在平时，这种小问题要不了半个小时就解决了，但是现在一没工具二没零件。

“真是天要亡我。”陆从江提醒道，“张珂，试着联系总部，看能不能派辆车来，周礼小芽，安抚群众情绪。”

更加倒霉的是无线电能连接到总部，但是信号不好，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陆从江，你开着周礼他们的车先走。”秦旧年说，“先转移程玉姣和群众，剩下的能上几个上几个，我留下来等支援。”

“但是……”

“没有但是，这是命令。”秦旧年的语气不容置哙，“在这种情况下，技术人员的命更值钱，而且我有把握在支援来之前我能活着。”

“我也申请留下。”周礼说，“我和秦部长两个人也算有个照应，我相信组织会回来接我们的。”

饶是陆从江再担心秦旧年，但也不能否认秦旧年说的有道理，只好带着程玉姣和群众先走，留下秦旧年和周礼在那辆坏了的车里。

其实秦旧年拿不准陆从江会不会再折回来，因为这不是个划算的买卖。

nss现在可以少一个战斗人员，但是绝对不能少技术人员，更别提那个技术人员还是有能力破解出丧尸病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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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从江在距离大门还有的二十米时就开始鸣笛示意，哨兵也立刻意识到是陆从江回来了，赶紧把门打开。

陆从江立刻下车，随便抓了个人，说：“安顿好幸存者，我去局长办公室报道。”

说完就拉着张珂和程玉姣往办公室走，大家都清楚秦旧年和周礼现在还生死未卜，一致的脚步放快。

推开门，里面是局长和谢寻。

谢寻扫视一圈没看见秦旧年，语气冷了不少，“年年呢？”

陆从江甚至都没来得及看他，语速飞快地跟局长说：“人在这儿了，还有幸存者，我们在路上遇到了两个避难所，一个在c市不远处，民用，一个在x市，军方组织。我现在申请外出，一辆装甲车出了故障，秦旧年和周礼还在那辆车里。”

“什么？”谢寻差点一拳头呼上去，“你把年年和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子扔外面？你还是人吗？”

“闭嘴！”陆从江终于爆发，向前一步提起谢寻的衣领，“跟你他妈的没关系！别耽误老子打报告！”

说罢直接摔门而出。

陆从江只是走个过场，哪怕局长不同意他也出去把秦旧年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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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小时后。

“你说他们会回来了吗？”周礼忍不住问。

“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相信组织吗？”秦旧年反问。

周礼尴尬地挠挠头，他那么说也只是希望可以留下，因为实在不放心秦旧年一个人留在这里，虽然秦旧年根本不缺人保护。

“回来的。”秦旧年隔着挡风玻璃看向a市的方向，轻声说，“他会来的。”

抛开小情小爱的成分不谈，但就这十多年的同事情，也够秦旧年看清陆从江。

一个甘愿牺牲自己的人，怎么可能将战友扔在荒郊野外？

夜幕降临，雨没停，陆从江也还没有到。现在秦旧年最担心不是陆从江不会来，而是他可能会遇到夜行者和雨中行者。

下车就是丧尸的活靶子，所以现在他们人在车里无法下去，如果遇到变异丧尸，秦旧年不敢保障这辆车能撑多久。

秦旧年和周礼在车里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夜越来越深，雨势却没有减弱的迹象。

秦旧年的心里也开始有些打鼓，她攥紧手中的枪，对周礼说：“如果他真的没来，我们就得自己杀出去了。”

周礼点了点头，他们走之前将所有的弹药都用在这辆车上，应付一时还是够用的。

秦旧年在看向a市的方向时露出了一丝迷茫

——这还是第一次她在等着被别人拯救。

这明明就是第一次，但她总觉得她又经历过这种事情，这种焦灼，这种不知所措，以一种熟悉地感觉反复砸向秦旧年。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的引擎的声音将秦旧年叫了回来，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秦旧年和周礼都紧张了起来。

很快，面前的车在不断靠近时鸣笛三声。

三声喇叭，是陆从江和她之前出任务时定好的暗号。

是陆从江！

“上车！”陆从江开的是他自己的suv，看来是局长不同意下的孤狼行动。

如果是上级的意思，不可能让他这么危险地出来。

陆从江的车灯照亮了他们藏身的地方，车停下来，秦旧年和周礼立刻上了suv。

“你们没事吧？”陆从江立刻抓住秦旧年的手来回翻开，生怕她身上多了一点伤口。

“没遇到变异体。”秦旧年手指微微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放心。”

陆从江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她不解，偏了偏头，眼底竟是疑惑。

下一秒嘴唇就覆上了温润的触感，陆从江轻轻地研磨，小声说：“你没事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