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峰朝着几人对视一眼,然后掏出手机盒子里面的新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几个零,齐峰表示太熟悉了。
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一阵戏谑的男人的声音。
“怎么了,我们的齐大侦探,是不是对于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儿非常的疑惑啊?”
听到这个声音,齐峰表示浑身不爽,总有股犯贱的感觉。
“你就是做这些事儿的人?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目的?好玩儿算吗?”
齐峰听出来了,电话那边的人根本就没有想好好的与自己交流的打算,或许换一句话来说,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
“既然你不想告诉我有关你们损坏我房间的事儿,那请问,你现在打电话过来的目的是什么?”
或许是齐峰问到了点子上,电话那边的人立刻就像是磕了药一般笑起来,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嘿嘿嘿嘿……当然是为了解决你现在的疑惑啊,齐大侦探。”他的声音带着兴奋,让电话这边的三人有点生理不适。
齐峰皱起眉头,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如此得意。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你说吧,在下洗耳恭听。”
“咳咳……”
可能是到了解密环节比较严肃,电话那边的男人咳嗽了一下,开始向齐峰解释。
“嘿嘿,你可以去你楼下的那一层看看,那间房已经被我买了下来,钥匙现在就放在这个手机盒的下面。”
齐峰将手机放在地上,从手机盒的隔层中掏出一把钥匙,将信将疑的来到楼下和自己房间相对应的房间,将钥匙怼进了锁孔,尝试扭动钥匙。
“咔哒……”
门锁弹撞的声音响起,他面前的门就这么开了。
“说说吧,你看到了什么。”
齐峰看着这间房子中的满目疮痍,脑袋中灵光一现,抓起手机问道。
“我不可能认错自家的楼层,何况还是三楼这个接近地面的楼层,我能清楚的看到昨晚我的房间的确是着火了。”
“闪光弹,光幕……这些都很能够轻松的做到,齐先生,您说是吧?我只需要制造一点声音而已,就能把您骗的团团转,还真是有意思。”
不等齐峰说话,那边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混蛋!”
齐峰捏着手机的手关节处泛白,可想而知他现在是有多么的愤怒。
电话挂断还没有一秒钟,又被打了过来,还是那串熟悉的数字。
“喂……”
齐峰压抑着即将爆炸的情绪再次接起电话,电话那边再次传来了另一个声音,是齐峰昨晚听见的那个年轻女孩的声音。
“你们已经没有价值了,所以现在我们不会再监视你们,你们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
坐在新的房间中,齐峰无力的瘫在沙发上,这种让他人掌控生命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
肖晴正在自己的房间摆放东西,王强正站在阳台上接电话,是林宇刚才打来的电话。
“峰儿!峰儿!肖法医!肖法医……”
王强在挂断电话的下一刻,嘴中就大喊大叫起来,
“鬼叫什么!我还没有死呢!”
难得有些放松的心情却被打搅,齐峰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肖晴也疑惑的从房间出来,看着从阳台回来的王强。
“怎么了?叫我干嘛?”
整个房间中没有一点监听设备,手机也给肖晴检查过了,确实没有一点东西,看来那个女孩说的没错,他们的确没有再监视。所以他们之间说话现在也不需要避讳。
“秦霞死了,死状和她的丈夫一样……六个部分被镶嵌在精神病院天台的水泥地里……”
“嘘……”
一听到“秦霞”两个字,齐峰就皱起了眉头,听到王强讲完之后,他更是面若寒霜,赶紧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前。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到我的耳边传来‘秦霞’两个字。”
王强还想要接着说的话咽了回去,想了想自己近些来的遭遇,的确是和秦霞的案子脱不了关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王强明白其中利害关系,立刻点点头,摆出一个“ok”的手势。
“那……还有另一件案子咱们要管吗?毕竟林宇都和我们说了,我们要不要再帮帮忙?”
王强伸着脖子试探的问向齐峰。
齐峰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一个月之前,自己三人到警察局帮忙推测尸体失踪案的时候,林宇给他们讲过的那个中州分尸案。
齐峰当即摆手想要拒绝,毕竟那个案子和秦霞杀夫案这么相似,两个之间没有一点关联他是不相信的,如果再因为这个案子而威胁到了生命,那就不太划算了。
“他们那边说因为中州那个被害人是某个有钱人在外历练的女儿……所以这次的赏金价格有三百万……并且那边不是警察局提出的悬赏,而是私人赏金。”
还没等到齐峰拒绝的话说出口,王强就将这个诱人的条件摆在了桌面上。
“三百万?!有钱人家的钱都是大风刮来的吗?”
齐峰心中暗自惊讶了一瞬,刚刚准备说出的话咽了回去,一番斟酌思考之后,狠狠的拍了桌子。
“好!我们就蹚这趟浑水,我就不信这些人还能次次找上我们!”
“好,既然峰儿你同意了的话,就定一个日子去中州吧。”
“夜长梦多,就明天吧。”
“好。”
看着王强离开,齐峰又躺在了沙发上,眼睛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肖晴。
“肖法医,你要去吗?说不定会成为我们私人侦探事务所的第一件案子哟。”
“你是为了那三百万?”
肖晴的目光一动不动的钉在齐峰的身上。
“不然呢?”
“以你的脑子,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两件案子的关联性,如果这次被他们盯上,你要怎么办。”
“装傻呗,或者……在他们找上我们之前直接将这个案子给破了,又或者,直接找警察叔叔呗。”
看着齐峰无所谓的态度,肖晴有些恼怒,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只简化出了一个字。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