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险些忘记自己还在吊水,抬起手就准备指他:
“何时照!那么巧!你也发烧了?”
手伸出来了一半,我才发现自己抬起来的这只手上还插着针管。
反应过来的我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手在我的拉扯下被扯得生疼。
“嘶。”
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下一秒,一个身影先我一步地帮我把针头从血管里拔了出来。
“哎,鼓了,看见我你不用那么激动吧,也就几个月没见。”
是何时照,他眼疾手快地拿起了一旁小护士递来的棉球,堵上了我微微渗血的血管。
本来还很害怕的我见了这个情形,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何时照细心地帮我把挂了一半的水扔在了垃圾桶里,随后把手递给我自己:
“自己按着吧,等一会可能要重新挂了。”
我点点头,眼疾手快地堵住棉球。
彻底平复好心情后,我在输液室门口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那么热闹。”
我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沈即白一身白大褂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何时照看见他,笑容有那么一瞬凝固在了脸上。
见这情形,我内心顿感不妙。
妈的,好熟悉的场景,怎么感觉好像在哪见过?
想起来了,好像大学的时候我也见过这场面。
我和沈即白是大学同学,和何时照也是。
还记得当时刚上大学的我,因为前十八年亲妈管得太严,导致我没和男生接触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