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是交给她处理的。
秉持着爱给我添堵的本性,赵怡悦没有丢掉。
而是把它们塞进了门口雪人的嘴里。
那个雪人,是最初下雪时,余行涧为我堆的。
那时我总闷闷不乐,余行涧用它哄我。
我厌恶的皱起眉,反胃的感觉更强烈了。
“你就是放余行涧嘴里……”
也跟我没关系,我也不在乎。
还没等我挣开赵怡悦的手,她就被大力扯开。
余行涧满脸怒容,呵斥道:
“你要干什么?!”
赵怡悦表情僵住,因他的防备受伤。
迅速换了一副面孔后,她失落说,
“我只是来看看嫂子好起来没有。”
我没有拆穿她,懒得跟他们搅和在一起。
眼看着余行涧松了口气,端着一碗速食粥坐在床边。
“来,宝宝,张嘴。”
余行涧神色温柔的喂我喝粥,
那状态旁若无人,满心满眼都是我。
我刚退烧,浑身无力,只好就着他的手,慢慢的喝粥。
余光扫向赵怡悦,看到她几乎快把掌心掐出血。
“你怎么还在这儿?”
余行涧不耐烦的赶她走,又贴心的擦拭我的嘴角,
“宝宝,听说救援车快来了。”
我浑身一震,被子下的手紧紧攥起。
没想到他们也能得到这个消息,还拿到了一张通行证。
余行涧握着我的手,柔声说,
“到时候宝宝你拿着通行证先走,等我去找你。”
这句话一出,一道刀一样的视线扎了过来。
是死皮赖脸不肯走的赵怡悦。
她恨恨的盯着我,漂亮的脸都扭曲了。
若是以往,我早都哭着环抱住他的脖子,说死也不要跟他分开。
可现在的我已经不会为他的爱意动容。
那张通行证,也根本没落在我手里。
是夜,赵怡悦在我门前拦住了他。
“行涧哥,你上次不是说想用冰块嘛~”
“我弄了好多形状的,你可以亲手……”
余行涧攥着门把手的大手青筋暴起,最终没有拧动。
给我端来的那杯热水,也洒了一地。
他们干柴烈火,就在我隔壁。
赵怡悦悠长娇媚的声音响了一夜。
隐约间听到余行涧用那副好嗓子叫她跪稳,
“不是想要通行证吗,接好。”
我摸着军大衣口袋里的通行证,一夜未眠。
距离救援车到来,只剩一天。
第二天一早,赵怡悦就来炫耀。
语气娇嗔,又带着点埋怨,
“行涧哥也真是的,居然用通行证……都弄湿了。”
我视线扫过通行证,讥笑着看她一眼。
什么都没说,却惹怒了她。
“你这是什么眼神!傅禾熙,你能不能识趣点,要点脸?”
“行涧哥早对你没兴趣了,亲口说对你都立不起来!”
瞬间,我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她。
直接气笑了,“到底是谁不要脸?”
这对渣男贱女没点自知之明,老在我眼前乱晃。
不仅碍眼,还恶心。
“我傅禾熙从来不要脏男人,只有你把他当个宝。”
“你既然这么想要,我成全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