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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请留步 第十七章 就此离别

“师父,我回来了。”她轻轻推开院门,明显的有些疲惫。这是她和月沧桀之间的第一次吵架,其实或许算不上的,因为从头到脚大动肝火的人只有她自己而已。

他怎么可以那么冷静的听天由命,那么冷静的放弃他爱的女子,一切都那么冷静,他们彼此都是那么冷静,静的连空气都被凝固住,静的连她都深深陷在其中。她是该有多庆幸,庆幸自己将来所爱的人,绝不会是他。

庭院寂静,苏阡默坐在石桌旁没有应声,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她不便打搅,就回了屋子。

“咚咚”

又是那极为轻巧的敲门声,她甚至能深深感觉到那人的心跳。深吸了一口气,才敢开门。

“盼溪姐姐……月沧桀他……”实在是很难想到用什么词形容,言语也就此顿了顿。

“我了解他的,你放心好了,我来,不过是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收拾的没有,毕竟还是小孩子,总会有什么做不了的地方。”

此时的类宛倾相信,如果他真是个男子,一定娶了她回家,只可惜人家是心有所属,死不悔改。

“那就谢谢姐姐了。”

慕盼溪打包袱的手法确实很好,想必一定是做过很多针线活,才练得这么一双好手。十指纤细,骨节分明。极为随意的交叉几下就成了一个完美的结扣。

“很漂亮呢,多羡慕姐姐有这样的手艺。”

“是吗?”她脸上有刹那的红晕,手停了半刻。

类宛倾说羡慕她,却并不知道她自己又是多么羡慕她,羡慕她的年少无知,羡慕她的无法牵绊,也羡慕她和月沧桀在一起的样子,那时候的月沧桀开心的像个孩子,可当看见自己时,却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诶,她轻叹了口气,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类宛倾已经悄悄闭上眼,睡起觉来。见此情况,她无奈笑笑,将她抱回到床上。

十四岁的少女,体重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她抱起来还是费了些劲头。毕竟多做了女红什么的,常年下来也还是能禁得住。

突然间一不留神,玉佩从腰间滑落,摔在地上,声音清脆悦耳。慕盼溪连忙小心的捡起,却不禁吃了一惊。

通体清透,温润如羊脂,内里沁红,动人如凝脂。尤其是上面雕刻的一对锦鲤,更是栩栩如生。只可惜背面已经有清晰的裂痕,如同干枯的树枝被镶嵌在里面。

这玉佩她太熟悉,太熟悉,当年月沧桀来到无名时,身边就挂着这玉佩,她记得清楚,她很喜欢这玉佩,却尽管月沧桀再宠爱她都没敢赠与,本以为是他太珍贵这玉佩,如今看来,原就是她不配有罢了。

轻手轻脚的将玉佩藏进类宛倾的腰带中,转头离去的诸多不舍,没人看得见。

“姑娘打算何时动身?”才一出门,就看见苏阡默坐在桌前。

“师傅看着办吧,我无碍的。”她低头离去,心中最后一丝的期盼已经被抹去。究竟自己有多爱他,恐怕已经算不清楚了。

他们分开这两年,情分早就淡如薄水。他对她的感情,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他已经有了疼爱的人,她何必不放手。可就是这样,越是不愿想他,脑子里就越是挥之不去,刻骨铭心。

他若爱她,该有多好。

玖朝无名山,山势突兀,周有浓烟环绕,若是御剑而行,断不能妄意至山顶。为今看来,只有先到山脚下,再爬上山,只是那白莲满地,还不知该怎么办才是。

俗语说,一步一脚印,看来只能先到山脚下,看清情况再说了。

现在的类宛倾已经可以独自驶剑,按常理来说慕盼溪应是同她一起的,可惜她是学艺不精,更况慕盼溪又是没有一点武功底子,只好还是由苏阡默带了。

此时,她心里可是一万个不乐意啊,她的师父啊,就这样带着别的女子飞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盼溪姐姐装的也太好了吧,哭都没哭就这样离开,倒真是潇洒极了。

玖朝距离远,即使御剑飞行,也至少需要一天的时间,更何况现在身边带着个不会武功的慕盼溪,速度自然快不到哪儿去。

幸亏她身上早藏了些干粮,不然这么两天下来,可真是要饿死了。

“快到了。”慕盼溪有些兴奋的叫着。

远远看去,一片白茫茫的山峰,兀立如石柱一般。再凑得近些,才能依稀辨出莲花的模样,一阵寒颤,真是恐怖极了。

类宛倾觉得那些花像是裂开大嘴在笑,一株压着一株,一朵并着一朵。

“倾儿,下了。”苏阡默一脚压住剑头,剑身直直往下冲去。

突破层层云雾,才得一见玖朝的真面目。

茫茫山上雪,幽幽路人家。玖朝的百姓不以上山捕猎砍柴为生,自然也就收不到多大影响。看来那妖也是知道的,还算有点良心。

一路上竟是些店面人家,听说也正是因为白莲,为这小小的城镇添了不少银两,若不是知情人,还以为是哪路神仙降临了呢。

离山脚最近的是一户姓吕的人家,诺大的庭院盖住了将近一半的城镇,院中杨柳足以遮天蔽日,好一份美景。

那当家的倒是为人老实憨厚,没有半分富贵架子,听了苏阡默的来意,许久才微微点头道;“为这小城镇添些收入是好的,可若是以牺牲别人幸福为代价,那就大大的不值了。老夫能帮的自然帮到就是。”

后来才听说,那位吕商人是做珍珠生意的,有一次带着妻子女儿出海,遇上了海盗。海盗不仅抢光了所有珠宝,更是要杀了他们三人灭口,不幸中的万幸,富商那一刀挨的不再点上,这才挽回了一命。从此,他也就再没娶妻。

“倒是个痴情人儿。”听完了故事,类宛倾有些惋惜的说着。

“这可不叫痴情。”一旁的慕盼溪抬头说道,“是愧疚,身体上的伤痛能好,心里的疤却是怎么都掉不了的。”

“这怎么可能?”

“你还太小,这事太复杂。”

咦,她倒是真的困惑了,明明是说吕商人的故事,怎么就又扯到年纪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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