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虽然还记得当时那个小女孩在光晕的包围中，对他说：“听说你耍剑耍得不错，那就叫荐吧。”虽然还记得那个小女孩在法场上冷漠地看着好几个人头落地后指着一个侩子手说：“你，把那孩子给我留下。”还记得皇帝把少主送到女孩身边然后毕恭毕敬地说：“天女，这是送给你的礼物。”犹记得某份恩情，可是脑海里的所有恩情被仇恨一笔购销，灭门之恨，还有少主所经受的那些痛苦。

“荐，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在一起住在裂神宫的时候有多么开心么？”方程悲哀地说。

方差听得一个头都两个大了忍不住大声地咆哮说：“够了，你们在讨论什么电视剧情。”

“姐……我跟你说实话吧。”方程严肃地面向方差。

菜菜拉住方程说：“方程，我觉得还是不要说好了，现在差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你告诉她所有事情会给她造成困扰的。”

“又关我什么事……”方差哭丧着脸。

“不行，我一定要说……其实……”

“其实……”

“方程，我都说了不能说，那样的话会给方差造成困扰的。”

方差说见到的菜菜一次不耐烦和生气。

“我一定要说，说不定能让姐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方差歪着脑袋努力地想着很以前的事情……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方程出生后讲的一句话是：“姐姐……”。方程幼儿园的时候，常常偷幼儿园里的玩具回家给方差玩。方程小学的时候被迫学了初中的课文，好替方差写作业。方程初中的时候常常跑到方差高中的学校门口等方差放学，好护驾回家。方差上医学院学人体解剖的时候，方程被迫脱了衣服给姐姐研究骨骼和肌肉……想想那时候的方程已经是一个懂事的男孩了，被一个女生如此地摸来摸去地……咳……貌似以前的事很多都记得。

“方程，难道你现在不满足这样呆在你姐姐的身边么？说出了又怎么样……”菜菜伸手拉住方程强调着说。

方程听到这活愣了一下。

“咳……”就在大家都又陷入诡异的沉默的时候。从某个未知生死的人身上传来了一声清咳声。

方差望想声音的来源，身体僵直住。

是落……竟然是落……他发出声音了，以前那些关于落醒来的假设场面一下子在方差脑袋里快速地回复……

场面一，木乃伊归来……落醒来后变成了干尸。见人家掐脖子……人一一被勒死。

场面二、生化危机……某中病毒在落醒来后，瞬间爆炸……

场面三阿凡达……原来落是外星人寄居在地球人的体内，导致的落长期不腐的原因……

场景四、暮光之城……落原来是一只能够在白天出没的吸血鬼，醒来后一件事就是找血喝。

还有很多场面……比如薍练了什么强大的受功，能死后不腐……然后全体地球男人都开始练这个强大的受功。

“咳……”某个不死不活的人又清咳了一下。

“少主……”大叔激动地抱住落：“少主醒来了，少主醒来了。”

方程和菜菜也是惊喜地看着落……

落……此时此刻的落……嘴唇微启，长长的睫毛颤抖了几下。

“醒了……醒来……他醒了。”太神奇了，方差感叹到。落竟然真的醒了……

落嘴巴一张一合地，似乎在说着什么话。

大叔把耳朵凑过去……想听清楚……

“他说什么，他说什么？”菜菜和方程都围上去。只有方差退缩到一边上，怪异地看着他们三个人。为什么他们都不害怕，而且都还蛮兴奋地。

“他说……”大叔把耳朵凑在旁边一会，本来严肃的表情变得有些茫然，看了看方程再看了看菜菜然后更茫然地说：“他好像在叫……娘亲。”

娘亲？菜菜和方程对望了一下，也表示不解。

一边的方差倒认为落在这个时候叫娘亲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像是人的本能一样，做了噩梦会在梦里叫妈，出了什么事喜欢叫“妈耶”一样，还有比如类似“你、妈。的”这样的问候。

“咳咳咳……”落的咳嗽声从无力的清咳变得越来越剧烈。就连大叔在旁边也是束手无策般，平时都是救治那些活着快死了的人，现在想救的是死了快活的人。

细心的菜菜轻轻地掰开落的嘴巴，然后惊讶地说：“荐，落的嘴里有东西。”

“什么……”菜菜刚说完，所有人一拥而上，往落的嘴里猛看。黑暗里，那东西似乎带着红色诡异的光。

荐伸手小心翼翼地把东西慢慢地拿出来……那是一血红色的珠子，小拇指那么大，珠子在幽暗中放射出诡异的光彩。

“这个是……”荐把东西拿在手上，仔细地研究着珠子。

“大叔，先别管珠子，看看落吧。”方程提醒道。

“也许，就是这个让落变成活尸的。”菜菜也研究起了珠子。

珠子被取出，落停止了咳嗽，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颤动了几下，然后慢慢张开……

见过雨后阳光的绚丽，见过宝石璀璨的光环吗？在薍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阳光和宝石全都失色。然后大地颤抖，世界天昏地暗……呼……

很久很久过后，某女回忆起薍睁开眼睛那一刻的模样，说：“落，你就是女娲用最好的泥巴，然后注入最多的血汗捏出来的。你长得那么美，一定会天地不容的。雷啊！劈死你。”